喬伊不明所以輕撫著他的后背:“陸聞舟,是爸跟你說了什么嗎?”
陸聞舟矢口否認:“沒有,就是突然害怕你會離開我。”
“怎么會?寶寶馬上就要出生了,我還指著你給寶寶賺奶粉錢呢,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你最近壓力太大,今天跟他們幾個好好喝一杯吧。”
喬伊心疼地揉搓著陸聞舟的臉,還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笑著說:“現在好點了嗎?”
陸聞舟單手扣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拉進懷里。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涌動著無法掩飾的情緒。
濕熱的唇輕輕蹭了幾下喬伊的臉頰,啞著聲音說:“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說完,他低頭覆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兩個人站在草坪上,迎著中午嬌艷的陽光,深情擁吻。
陸聞舟拋開心底一切煩惱,盡情享受懷里的人給他帶來的快樂。
他越吻越動情,以至于吻了很久,都不舍得松開。
最后,還是喬伊及時制止。
“陸聞舟,不許再親了,我有點受不了。”
陸聞舟輕輕摩挲著喬伊有些發紅的唇瓣,嘴角噙著笑:“親一下就受不了了?陸太太,你的情欲很旺盛,是我最近不夠賣力嗎?”
說完,他趴在她耳邊,輕輕咬著她的耳尖說:“等客人走了,我再滿足你好不好?”
喬伊小臉漲得通紅,用力捶了一下他胸口:“你別胡說八道,客人還在等我們呢。”
陸聞舟笑著揉了揉她滾燙的小臉,“走吧,我們進去。”
他摟著喬伊肩膀朝著大廳走過去。
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的陸遠川,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他一邊喝著茶,一邊幽幽道:“兩個人這么好,如果真的分開,聞舟一定會瘋了的。”
身旁的傅瑩仰頭看著他,聲音溫婉清淺:“伊伊不會的,她一定不會把林雪的罪責怪在聞舟身上的,他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
她說著這些話,眼睛里情不自禁泛著濕潤。
腦海里忽然想起她和陸遠川在一起的畫面。
為什么他們當時那么好,后來也分開了。
他們之間到底什么關系,為什么陸遠川一點都不記得。
聽她這么說,陸遠川眼含深情看著她:“傅瑩,對不起,我到現在也想不起來我們過去到底發生過什么,以至于林雪對你做的那些事不能得到報應,我覺得我很自責。”
“不要這么說,這件事應該沒有那么簡單,一定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我最近正在看心理醫生,醫生建議,讓我情景再現,我打算試一下。”
陸遠川立即出聲阻止:“不行,這種脫敏療法很危險,搞不好你病情發作會死人的,我不同意你這么做。”
傅瑩臉上神情堅定:“可我也不能眼看著聞舟和伊伊分開,他們兩個經歷那么多,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你放心,一定還會有更好的方法,你不要輕易拿自己冒險,我不同意,你知道嗎?”
陸遠川伸出手臂將傅瑩攬進懷里。
自從他跟傅瑩接觸以來,他好像真的煥發了第二春。
那種感覺就像毛頭小子一樣,竟然還怦然心動。
就在這時,傅瑩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立即按了接聽。
“大哥,你有事嗎?”
對面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瑩瑩,我來B市了,晚上我們見一面吧,好久沒見你和淮安,父親給你們捎來一點補品。”
“好啊,晚上就在我家吧,我現在在朋友家里,下午回去。”
“好,我們晚上見。”
掛斷電話,傅瑩神情激動:“我大哥來B市,晚上要去我家,等會吃完飯,我就回去。”
陸遠川第一次聽到她提起家人,試探性問道:“你還有哥哥?怎么上次你需要捐肝臟的時候,淮安沒說呢?”
“他是我父親的養子,從小跟我父親長大,我是后來被父親找到的,他曾經出過車禍,雙腿殘疾,只能靠輪椅生活,一輩子沒娶妻生子,一直把淮安當成親兒子對待。”
聽到不是親兄妹,陸遠川心里起了戒備之心。
眉心瞬間蹙起,語氣里也透著滿滿的醋意。
“淮安是我兒子,你不許讓別人跟他走得太近。”
傅瑩笑笑:“大哥不會的,他人很好,等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吃過午飯,傅瑩又跟喬伊聊了一會天,然后就讓陸遠川送自己回去。
剛從車上下來,就聽到身后有人喊她:“瑩瑩。”
聽到喊聲,傅瑩立即回頭。
正好看到一個男人坐著輪椅從車上下來。
她立即笑著跑過去:“大哥,你怎么到這么早?”
男人笑得溫和,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深情:“想著你該回來了,所以就過來等,不讓你朋友上去坐坐嗎?”
傅瑩推著男人的輪椅,走到陸遠川車邊。
笑著介紹:“遠川,這是我大哥傅景然,大哥,這個是陸遠川。”
陸遠川剛從車上下來,聽到這個名字,立即扭頭看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面孔。
傅景然。
他的大學同學。
他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傅景然,B市人民大學電子工程系3班的學委?”
傅景然淡淡點了一下頭:“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你還記得,遠川,好久不見。”
他伸出手跟陸遠川握住。
傅瑩有些不可思議看著他們:“原來你們早就認識?還是大學同學?”
傅景然笑著說:“確切地說是情敵,我和他曾經同時喜歡一個女孩,后來他娶走了我的心上人。”
聽到這些話,陸遠川哈哈笑了起來:“還跟上學時候一樣,愛記仇,這都多少年了,你還記著這事。”
“怎么樣,林雪跟你還是那么恩愛吧,我就知道她一直嫌棄我是個殘疾。”
提到這個名字,陸遠川苦笑一下:“我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