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立即松開周刈的手跑過去,拉住喬斯禮的手說,“爸,您是有反應了嗎?如果您能聽到我說話,就動動手指。”
喬斯禮似乎聽懂她的話,手指輕輕蜷縮一下。
喬伊激動得紅了眼眶,“爸,您一定要醒過來,好多事還等著您做主呢,喬家找到您和夏楠的孩子,但我不確定要不要把您的財產交給她,只有您醒過來,我才知道怎么做。”
聽到她的話,喬斯禮眼球又轉動幾下。
站在身后的周刈看到喬伊如此為難,眼底忍不住劃過一抹心疼。
但臉上卻保持淡定的笑:“不管你信不信,我從小就是個福星,我一來你父親就要醒了,喬律師,你是不是該報答我一下?”
喬伊有些狐疑看著他:“你是不是對他說什么了?”
父親以前只是手指會動,但也只是偶爾一下,并沒像剛才一樣,不僅眼球會動,還能聽懂她的話,給她回應。
周刈笑笑:“不相信的話,這里有攝像頭,你自己可以看看。”
面對他的坦然,喬伊放下戒備之心,淡淡說:“有時間請你吃飯。”
“好,一言為定,這些文件你先看著,等你看明白了,我再找你商量下一步計劃。”齊聚文學
周刈起身,將桌子上的餐盒收拾好,挑眉看向喬伊:“看來你很喜歡我做的飯,以后我會經常給你送,我先走了。”
說完,他朝著喬伊笑了一下,開門出去。
剛上車子,他就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
對面傳來傅淮安的聲音:“怎么樣,伊伊答應了嗎?”
周刈斂起剛才淡定的神色,眼底流露出無法掩飾的傷痛。
聲音也恢復原本的音色。
“正如我們想的那樣,伊伊想調查那幾個財閥集團,她明明知道我是有目的接近她,但她還是答應了。”
傅淮安沉默了一會說:“伊伊從小脾氣就是這樣,認準一件事以后,一條道走到黑,哥,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她你的身份嗎?”
陸聞舟痛苦地捏了一下眉心:“當年分開的時候,她說過,只要分開,就沒有復合的可能,我怕我告訴她真實身份,反倒影響整個計劃的進行。
這樣也好,我以另一個人的身份保護她,相對暴露的可能會小一點。”
傅淮安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真是一對苦命鴛鴦,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等這件事過去了,你就可以接回伊伊和佑佑,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就能團聚了。”
陸聞舟臉上露出一抹欣慰,這也是一直支撐他走下去的唯一信念。
他靜默了一會,然后問道:“傅景然對媽的表現,沒懷疑吧?”
“沒有,他已經顧不及了,正在處理新市的項目,這次我們給他來的打擊不小,夠他消化一段時間的。”
陸聞舟:“趁他忙這件事的功夫,去查查外公被關在哪里,如果我們能把外公救出來,就不會那么被動。”
“我已經派人去查,姐那邊情況怎么樣?當時不是說扣押兩年,如果查不到證據就放人嗎?”
陸聞舟輕笑一聲:“哪是那么容易的事,M國那邊想要的是我芯片技術,只要我把這些基礎數據給他們,他們會立馬放姐出來。
但那個技術是我用十年時間研發出來的,怎么可能讓他坐收漁翁之利,這件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兩個人就目前形勢做了下一步部署,然后掛斷電話。
陸聞舟開車來到以前的別墅。
沒敢下車,只是把車停在很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
看著院子里被炸得破爛不堪,他眼底泛著酸痛。
這里有很多他和喬伊的美好時光。
他們在這里相愛,在這里一起等待一個小生命的到來。
一切都那么美好,可這種美好并沒持續多久。
就給他們來了一個重重的打擊。
回想兩年前出事時的情景,陸聞舟心口好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
憋得他喘不上氣來。
他從口袋拿出一根煙點上,深深淺淺地吸著。
看著廢舊的院子,又垂眸看看手機里喬伊和佑佑的照片,低聲呢喃道:“伊伊,佑佑,再等一段時間,我就接你們回家。”
翌日。
喬伊感覺剛睡著,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她從床上下來,走過去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喬雨薇那張笑得燦爛的臉。
她朝著里面望了一下說:“姐姐,我來接爸爸回家了。”
喬伊神色頓時冷了下來:“你不能帶他走,他馬上就要蘇醒了。”
喬雨薇輕笑:“他都昏迷兩年了,醫生都說沒有可能了,你還在堅持什么?難道非要把他的錢全都花光,你才安心是嗎?”
喬伊冷眼睨著她:“就算你真的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我也不會讓你把他帶走的,更何況你還有可能不是。”
“喬伊,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是夏楠的親生女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還在堅持什么。”
“我是律師,做什么事靠的都是證據,沒見到你和我爸親子鑒定報告,我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喬雨薇氣得跺腳:“好,你給我等著,等拿到報告以后,我看你還怎么說。”
兩個人正在爭執之際,喬子墨拿著報告過來。
這份親子鑒定是在三方眼皮底下做的,所以,這份結果也需要在三方眼皮底下拆看。
喬雨薇迫不及待道:“哥,趕緊拆開給喬伊看看,她到現在還不想承認我的身份。”
喬子墨嗤笑一聲:“承不承認也由不得她,二叔的家產她想一個人霸占,門都沒有。”
說完,他迅速打開報告。
當看清上面文字的時候,眼睛瞬間瞪得很大,嘴里不停呢喃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喬雨薇發現不對勁,立即奪過報告,當看清上面‘不是親子關系’以后,整個人都傻了。
連著往后倒退好幾步,愣怔怔道:“這怎么可能,我就是夏楠的女兒,為什么不是喬斯禮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