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韓知意來到孟母身邊。

  蹲下身子問道:“阿姨,那個畜生被人救走了,您知道他平時跟什么人聯系最多嗎?”

  孟母淚流滿面道:“他狐朋狗友很多,都是打架賭博的,我很少見過這些人,每次他把他們帶回家,我都帶著冉冉出去,害怕他們會對孩子起歹心。”

  “您再好好想想,只有找到一個人,我們就有辦法找到別人。”

  孟母蹲在地上,沉默許久,然后說道:“有個叫王強的人,在修車鋪工作,我見過他幾次。”

  “好,您放心,我們一定把這個畜生抓到。”

  孟冉被推到病房,人還在昏迷狀態。

  孟母一直拉著女兒的手哭。

  看得韓知意也跟著紅了眼眶。

  許言之輕輕拍了一下她后背,沉聲道:“你先回家休息,這邊有我在,心臟的事,我會盡快找人聯系。”

  韓知意挑起眸子看他:“如果找不到合適心臟,孟冉真的沒救了嗎?”

  許言之眼眸沉了一下:“如果好好養著,不受到強烈刺激的話,她可以再堅持幾個月,可是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如果不及時做手術,恐怕堅持不到一個月。”

  聽到這些話,韓知意有些心疼孟冉的遭遇。

  眼睛里閃動著晶瑩的淚滴。

  “許言之,為什么我對孟冉總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在里面,總覺得我們小時候好像見過。”

  許言之垂著眸子看她,聲音悶悶的:“可能她長得像許霜霜,小時候你見過她,她當時很喜歡讓你抱著。”

  “可為什么我見許霜霜就沒有這種感覺?”

  “是她傷害你太多,把小時候那點美好記憶全都湮滅了。”

  聽到他的話,韓知意沒再多想。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許霜霜的聲音:“哥哥,知意姐,我來看看冉冉。”

  看到她突然出現,許言之臉色不怎么好看:“她沒事,不用你看,趕緊離開這里。”

  許霜霜滿臉委屈看著他:“怎么說阿姨也在家里照顧我,她女兒生病了,我應該過來看看的。”

  “你要是有這個好心,就不會做出那么齷齪的事。”

  “哥哥,管家都承認了,那件事是他做的,跟我沒關系,你怎么還不相信我呢?”

  許言之冷眼睨著她:“想讓我相信,就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別出來到處給我惹事。”

  許霜霜很乖巧點頭:“好,我聽你的,看完孟冉我就離開。”

  “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過去跟阿姨說幾句話。”

  她踱步走到孟母身邊,還沒開口,孟母嚇得雙手一抖。

  結結巴巴道:“大,大小姐,您這樣,讓我承受不起。”

  許霜霜從口袋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孟母說:“阿姨,這是我的零用錢,給孟冉買點好吃的。”

  孟母立即推辭:“這個我不能收,許醫生對我們已經很照顧了,我不能再收您的錢。”

  “這是我的,跟我哥哥沒有關系,你拿著吧。”

  孟母實在推辭不掉,把目光看向許言之。

  許言之冷眼看著許霜霜:“行了,把錢放著,趕緊離開。”

  許霜霜把錢塞進孟母口袋說:“你看看,我哥哥都讓你收下呢,別再推辭了,你好好照顧孟冉,我先走了。”

  她剛想起身離開,卻不小心把孟冉的書包碰到地上。

  書包里的東西零零散散全都掉出來。

  她連忙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我幫你撿起來。”

  說完,她彎腰開始撿東西。

  忽然她看到一個粉色錢包,上面還有小熊圖案。

  她立即撿起來,有些好奇地打開:“這個錢包跟我的很像。”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開錢包。

  一眼就看到錢包里面有一張照片。

  那是孟冉三歲左右的照片,穿著一件碎花連衣裙,眼神木訥看著鏡頭。

  旁邊還有孟母,笑得很開心摟著她。

  看到這張照片,許霜霜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她立即將錢包扣好,塞進書包里。

  又在孟冉床上撿走一根頭發,然后離開。

  剛走出到門口,就將那根頭發塞進密封袋里。

  臉上帶著冷意:“孟冉,如果真的是你,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看到她走了,韓知意立即從孟母手里拿過許霜霜給的紅包,仔細檢查一遍。

  沒發現什么異常,抬頭看著許言之說:“你不覺得許霜霜有點反常嗎?”

  許言之擰眉看她:“你懷疑她來這里有目的?”

  “剛才那個包她絕對不是不小心碰到的。”

  “可是她跟孟冉又沒有利益沖突。”

  韓知意很嚴肅看著許言之:“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說過的話,她應該跟你身邊的任何女性都有敵意。”

  “可我跟孟冉只是醫患關系,跟你不一樣。”

  “希望只是我的猜測,不過你還是小心一點她吧。”

  許言之牽著她的手從病房去了辦公室。

  拂了一下她的頭,沉聲說:“那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管家把所有罪責全都承擔過去,哪怕我把他們全家都辭退,他都沒改口。

  我沒懲治許霜霜,覺得對不起你,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韓知意很輕地笑了一下:“這是我早就猜到的結果,許霜霜做這種事,不會讓自己留下痕跡的。

  只是你家管家為了她,全家都失去工作,這個管家可真夠衷心的。”

  “許霜霜是他找回來的,也是他帶大的,他對她很寵,我們都知道。”

  聽到這些話,韓知意有些猶豫看向許言之:“為什么說許霜霜是他找回來的?”

  “自從許霜霜走丟以后,爺爺身體一直都不好,我也很自責,從而很叛逆。

  我爸一直都派人找她,管家就是那個被派出去的人。

  后來好不容易在一個女人家里找到許霜霜,當年她被人販子賣掉,買走她的人又出車禍死了,所以就被送到孤兒院,被那個女人收養了。”

  韓知意將信將疑道:“這么巧,感覺跟小說情節很像,她被接回來之前,有做過親子鑒定嗎?”

  “當然有,我們許家也沒那么傻。”

  “那她跟誰做的這個鑒定呢?”

  “當然是跟我爸,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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