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意以為他是醫生,真的有什么退燒快的方法。

  有些好奇看著他:“什么方法?”

  許言之趴在她耳邊,低啞著聲音說:“跟你do,保證能大汗淋漓,然后燒自然就退了。”

  聽到這句話,韓知意一把推開他。

  冷眼瞪著許言之:“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一次機會都不給你。”

  一句話嚇得許言之立即乖乖躺好:“我不說了,去給我找藥吧。”

  吃過藥,許言之沒多一會就睡著了。

  或許是太累的緣故,他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

  直到聽見外面有小孩的說話聲,他才慢慢睜開眼睛。

  他張了一下嘴巴,想要喊韓知意,此刻他才發現,嗓子已經啞得說不出話。

  他立即起身,從床上下來,走到客廳。

  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的小佑佑。

  小佑佑看到他,立即瞪大了眼睛,歪著腦袋問道:“許叔叔,爸爸說你發騷了,讓我過來看一下,你還騷嗎?”

  許言之氣地走過去,捏了一下小佑佑的后脖頸。

  啞著聲音說:“你爹就不能教你點好的啊,什么發騷,我這是發燒,濕嗷燒,懂了嗎?”

  小佑佑很認真地跟他學:“撕嗷騷。”

  他的發音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陸聞舟走過去踹了一腳許言之:“我兒子就這個音發不準,誰讓你趕上了呢。”

  “我看你們爺倆是誠心想氣死我。”

  喬伊笑著解釋:“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佑佑卷舌音發得確實不好,跟我小時候一樣。”

  聽她這么說,許言之笑著朝著小佑佑招手:“過來,讓叔叔抱抱,看看你又長肉了沒。”

  他剛想彎腰抱起小佑佑,卻被陸聞舟攔住了。

  “你發騷了還抱我兒子,再傳染給他,他再傳染給我老婆,我老婆可是懷著雙胞胎,她不能有半點差池。”

  許言之氣的踹了一腳陸聞舟:“非得在人傷口上撒鹽是嗎?誰不知道你老婆懷雙胞胎,至于這么強調嗎?

  再說我已經退燒了,又不是病毒感染,只是疲勞過度,又有點上火,根本不會傳染。”

  陸聞舟挑眉看了他一眼:“行吧,看你也挺可憐的,寵大的妹妹竟然是個假的,連個老婆孩子也沒有,暫且讓我兒子暖暖你。”

  “我說你不嘚瑟是不是就得死啊。”

  “你想嘚瑟你有嗎?我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小日子過得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喬伊笑著拉了一下陸聞舟胳膊:“行了,你就別氣他了,人家剛退燒,身體還虛弱著呢,等會病倒了,再訛上我們怎么辦。”

  陸聞舟笑著親了一下喬伊的額頭:“好,我聽老婆,誰讓他那么可憐呢,我們就當扶貧了。”

  一句‘扶貧’,氣得許言之差點沒摔倒。

  身子往后趔趄一下,跌坐在沙發上。

  正好跌進韓知意懷里。

  他趁機抱住韓知意的腰肢,委屈巴巴道:“知知,他們兩口子合起伙來欺負我,你要是再不答應我,我非得被他們氣死不可。”

  韓知意推了推他:“你躲我遠點,孩子還在呢,注意影響。”

  “他們兩口子都不注意,我們注意什么,反正又不是我兒子,學壞就學壞吧。”

  小佑佑笑瞇著眼睛說:“爸爸親媽媽天經地義,他們是兩口子啊,可是許叔叔和干媽不是兩口子,你這樣抱著她就等于耍流氓,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走的哦。”

  一句話逗笑所有人。

  許言之又氣又笑:“陸聞舟,你家這小子上輩子沒喝孟婆湯,小小的人怎么什么都懂,插上翅膀他就能飛。”

  陸聞舟得意勾了一下唇:“主要是我兒子遺傳他媽媽和我的精髓,肚子里這兩個估計還厲害,整天跟著媽媽上庭打官司,估計生下來就能背律法。”

  “看把你牛的,你這么牛咋不上天。”

  “你這是嫉妒的發瘋發狂,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許言之被他氣得肝疼。

  抱著韓知意委屈巴巴道:“這年頭沒個老婆孩子就得受氣,知知,以后我們要孩子,來個八胞胎,氣死他們。”

  小佑佑眨巴幾下大眼睛說:“我干媽是人,又不是豬,怎么能一下子生出那么多呢?許叔叔,你是不是傻。”

  許言之再次被暴擊。

  指著小佑佑說道:“你這張嘴怎么那么隨你爹呢,這么小就陰損,長大了指定娶不到老婆。”

  “誰說我娶不到老婆,干媽會給我生的哦。”

  “你干媽生的寶寶是我女兒,我不讓她嫁給你,你就打光棍吧。”

  小佑佑黑亮的大眼睛轉動幾下,然后朝著韓知意看過去。

  “干媽,你們和好了?”

  韓知意搖頭:“還沒有。”

  “那就是說我老婆還不是他女兒?”

  “不知道是誰的女兒呢。”

  小佑佑立即拍著小心臟說:“那就好,嚇死寶寶了。”

  他可愛的模樣,惹得韓知意心里癢癢。

  一把將他抱在懷里,低頭親了一下他臉蛋說:“你怎么這么可愛啊,干媽就算疼死,也得生個女兒出來,讓你當我的小女婿。”

  “好呀,好呀,干媽什么時候生?我好給我老婆準備禮物。”

  許言之瞪了一眼陸聞舟:“你兒子跟你一樣,從小就是個老婆奴。”

  陸聞舟不以為然道:“你倒是想呢,可惜你連老婆都沒有。”

  幾個人正在說說笑笑,許言之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他立即按了接聽。

  “找到了嗎?”

  “許總,許霜霜出國了。”

  聽到這個消息,許言之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不是讓你們封鎖一切通道嗎?怎么讓她跑了。”

  “她用了調虎離山之際,讓別人打扮成她的樣子,吸引我們,然后她用的她的本名何涵辦理的登機,已經逃到m國。”

  許言之氣地鑿了一下墻。

  許霜霜走得這么快,說明她早就做好事情敗露,然后逃走的計劃。

  不然,不會這么快就被她逃掉了。

  見他如此生氣,陸聞舟沉聲問了一句:“怎么了?”

  “許霜霜逃到國外了,她傷害冉冉的仇還沒報呢。”

  陸聞舟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管家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身上,就算你追到她,也沒辦法定罪。”

  “她假扮護士跟冉冉說出身份,害得她差一點死掉。”

  “但是你沒有證據她具體說了什么,監控室錄像只有動作,沒有聲音,光憑這一點你定不了她的罪。”

  “難道就讓她這么逃走了嗎?她傷害冉冉的事就這么算了?”

  “我想她是覺得冉冉已經死了,所以才走的,等到她發現冉冉被許家認回去以后,我想她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再抓她也不遲。”

  一個月以后。

  孟冉心臟沒有任何排斥,身體恢復很好。

  一大清早,她就起床,拿起畫板開始畫畫。

  等到許家人出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小姑娘,披著烏黑的頭發,坐在陽臺上畫畫。

  許母激動地抹了一下眼淚:“我的女兒這么喜歡畫畫,現在身體總算好了,她可以追求夢想了。”

  許父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經跟學校那邊聯系了,等冉冉身體好了,隨時可以報到。”

  “太好了,她終于可以圓夢了。”

  “走吧,我們接女兒回家。”

  許母立即整理好情緒,推門進去。

  看到他們進來,孟冉立即抬起頭,放下畫板朝著他們跑過來。

  撲進許母懷里:“爸爸媽媽,我今天可以出院嗎?”

  許母笑著拂了一下她臉頰:“今天出院,然后爸爸媽媽向外界公布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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