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意進屋拿出藥箱,幫顧衍把手臂包扎好。

  然后說道:“你今天幫我了這么大忙,改天請你吃飯吧。”

  顧衍笑得有些苦澀:“可是我再怎么幫你,感覺你都不會原諒我那天的事。”

  “那件事不是你的錯,我從來都沒怪過你。”

  “但是你卻被我媽打了,這件事一直都堵在我心里,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彌補當時對你的傷害。”

  韓知意很灑脫笑了一下:“你幫我給冉冉找到心臟,這么大的恩情難道還抵銷不了那點小過節嗎?”

  顧衍眼眸深深看著她:“許言之是不是想起你來了?”

  韓知意倒了一杯水遞給顧衍,淡淡道:“沒有。”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畢竟你心里有他,他心里沒你,這對你很不公平。”

  “公不公平都是過去的事,我現在什么都不想,只想一心搞事業,男人對我來說沒有事業香。”

  顧衍淡淡笑了一下:“希望你是真心這么想。”

  兩個人正說著話,門鈴響了。

  韓知意立即過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許言之手里拎著一兜東西站在門口。

  韓知意有些詫異:“你上來干什么?”

  許言之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顧衍,聲音冷沉:“他都能上來,我為什么不能?”

  說完,他越過韓知意直接走進去。

  將兜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在茶幾上。

  聲音低沉:“冉冉給你的畫,你忘了拿了,給你送上來。”

  韓知意這才想起來這幅畫的事。

  當時孟冉給她的時候,特意叮囑到家再打開。

  她瞬間有些好奇,慢慢打開畫卷。

  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韓知意瞬間驚到了。

  這上面不是她一個人,而是她和許言之。

  許言之正彎腰垂眸看著她,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插在口袋里,眼睛里的情緒看似浪蕩又深情。

  韓知意的心忍不住緊了一下。

  她不得不承認,孟冉的繪畫天賦很好,能夠很好地將許言之以前的樣子臨摹得很像。

  尤其是他那雙深邃又多情的眼睛。

  看得韓知意心臟好像被人狠狠戳了一下。

  她想立即收回畫,耳邊卻傳來許言之低啞的聲音。

  “我以前這樣吻過你嗎?”

  韓知意立即回頭,正好跌進許言之那雙幽深的眸子。

  男人正一瞬不瞬盯著她看。

  眼神里帶著韓知意根本看不懂的情緒。

  他身子前傾,視線與她平行,英挺的五官逐漸在韓知意眼前放大。

  韓知意心口狠狠被撞了一下。

  但很快就斂起情緒,一把推開許言之,冷聲道:“你有病吧。”

  許言之勾了一下唇:“失憶算病嗎?如果算的話,那我病得不輕,把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都忘了。”

  他說得很平淡,沒有多深情。

  但是那雙眼睛里卻滾動著異樣的情緒。

  讓韓知意捉摸不透。

  以前的許言之,他想憋什么壞屁,韓知意一眼就能識破。

  可是現在的許言之,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眼神深沉,情緒不外露。

  讓韓知意很難猜到他心里所想。

  就像現在,她不知道許言之說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玩笑,還是有其他情緒在里面。

  韓知意睨了他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既然能忘得那么干凈,那就說明不重要,你說對嗎?”

  面對她的話,許言之無言以對。

  他能夠從韓知意的眼睛里感受到她所有的委屈。

  雖然她裝得很好,但是他還是看得出來,她很在意他把她忘了。

  他心里忽然萌生一股強烈的愧疚。

  許言之眼眸沉了一下,聲音也跟著低啞了幾分。

  “但是我想找到失憶的那部分,你能幫我嗎?”

  聽到這句話,韓知意愣了一下,然后輕笑一聲:“你找不回來,也沒這個必要了,東西送到了,你回去吧。”

  說完,她走到門口,把門打開,趕人的意思很明顯。

  許言之不以為然看了一眼顧衍,沉聲道:“讓你走呢,沒看到嗎?”

  顧衍被他這波騷操作氣笑了:“如果我理解沒錯的話,知意要趕的是你吧。”

  “她是藝人,半夜三更跟一個男人待久了,顧總就不怕給她惹麻煩嗎?”

  他說得冠冕堂皇,讓顧衍無言以對。

  他笑了一下,走到韓知意身邊,柔聲說:“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韓知意點頭:“注意胳膊別沾水,改天請你吃飯。”

  “好。”

  看著兩個人互動,許言之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

  他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韓知意,“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韓知意揚眉:“好走不送。”

  說完,一把將他推出去,‘嘭’的一下把門關上。

  許言之站在門口,看了看被關上的門,又看了看正在滿臉笑意的顧衍,忍不住說道:“你笑什么,好像你很得意的樣子。”

  “我沒得意,只是有點同情你,本來跟知意就要和好了,卻把自己搞失憶了,把你和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你想趁虛而入?”

  顧衍輕笑:“你都不記得她了,難道還要讓她為你守身如玉一輩子嗎?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沒必要在你這棵樹上吊死。”

  許言之冷冷彎了一下唇:“她是有權力追求幸福,但那個人不是你。”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對我比對你要親近,這就足夠了。”

  上了車子,許言之胸口還覺得憋悶。

  似乎有一股惡氣堵在里面,發泄不出來。

  他給陸聞舟打了一個電話。

  正在給老婆兒子講故事的陸聞舟,接到電話,立即按了接聽。

  “怎么,你是想起我這個兄弟了?”

  許言之吸了一口煙,沉聲問道:“我以前和韓知意談過多久戀愛?她為什么這么快就把我忘我?”

  聽到這句話,陸聞舟忽然低笑一聲:“想聽實話?”

  “當然。”

  “一天都沒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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