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手臂緊緊摟住韓知意。

  眼神關切道:“你確信沒撞到?讓我檢查一下。”

  面對她的冷漠,跟面對韓知意的緊張,看到這么強烈的反差,許霜霜氣得死死攥著衣角。

  她用生命換來的東西,完全沒有她預想的效果。

  許言之為什么沒有忘記韓知意。

  可他為什么把她忘得一干二凈。

  他記得韓知意,記得孟冉,唯獨不記得她。

  想到這里,許霜霜心口傳來從未有過的驟痛。

  嘴里發出一個虛弱的聲音:“哥哥,我要死了,你難道就不能關心我一下嗎?”

  許言之冷冷睨了她一眼:“有病治病,別在這發瘋,我們非親非故,為什么要管你?”

  說完,他摟著韓知意朝著大門外走去。

  許霜霜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

  這個就是她喜歡多年的男人,到頭來,關于她的一切,他全都不記得。

  他忘了她,忘得一干二凈。

  想到此,許霜霜慢慢閉上眼睛。

  醫生看到這種情況,立即看了一眼儀器上的數據。

  看向一邊的警察說:“病人情況很不好,趕緊送急救室。”

  許霜霜被推進去,經過一番搶救,心臟監測儀的曲線逐漸變成一條直線。

  醫生出去報告說:“警官,病人沒搶救過來。”

  警察淡淡點頭,吩咐身后的人說:“通知她家里人,認領尸體。”

  許言之帶著韓知意上了車子,好很貼心幫她系上安全帶。

  韓知意有些詫異看著他:“剛才那個女人,你真的不記得她是誰嗎?”

  許言之黑眸緊緊盯著她:“我為什么要記得她?”

  “她是你的假妹妹,跟你相處好多年,以前你很疼她的,但是后來她為了得到你,給你下藥,讓你失憶。”

  聽到這句話,許言之眼眸沉了一下,“是不是沒有她搗亂,我和你就在一起了?”

  韓知意垂著眸子不說話。

  看她這個反應,許言之輕輕拂了一下她的頭,沉聲說:“既然是害得我們分開的惡人,我為什么要記得她?”

  他說話時的表情,很冷也很淡,韓知意看不出來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自從許言之失憶以后,她就越來越看不懂他。

  以前那個人,思想很單純,他所有的情緒都在眼睛里。

  他想發壞,韓知意一眼就能辨別出來。

  可是現在這個許言之。

  他心思掩藏得很好,好幾次她想洞察他內心真正想法,都失敗了。

  韓知意淡淡應道:“我想許霜霜應該很失望。”

  許言之睨了她一眼:“你這么心疼她,要不你上去關心她一下?”

  “我才不要,我恨死她了,她陷害我好多次,有一次差一點被粉絲打死,還差一點失身,就讓她這么死了,我還覺得便宜她了呢。

  應該讓她在監獄住上一輩子,被那里的人整天折磨才好。”

  見她說得咬牙切齒,許言之不難看出,她有多恨那個人。

  她曾經受過什么樣的侮辱。

  他看了一眼韓知意,忍不住問道:“她這么陷害你,我就沒管嗎?”

  聽到這句話,韓知意冷笑一聲:“別管了啊,你說她有心臟病,不能受到強烈刺激,讓我原諒她。”

  許言之幽深的眸子一滯。

  盯著韓知意那雙清冷的眸子看了一會,情不自禁咬了一下牙。

  原來的他那么渾蛋嗎?

  如果他真的喜歡韓知意,又怎么會在她受到傷害以后,不是第一時間替她討回公道,還要向著別人說話呢?

  這么渾蛋的事他真的做過?

  許言之狠狠咬了一下牙:“那可真夠渾蛋的。”

  聽到這句話,韓知意輕笑一下:“你也覺得是吧,原來的你就是那么渾蛋,不僅如此,你還跟女同事曖昧不清,用她來氣我,想讓我后悔離開你。

  你還總當著我的面說我如何不好,這輩子打光棍也不會娶我,氣得我爺爺病了好幾次。

  不過現在好了,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們以前那些恩怨也就算了。

  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吧。”

  說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不再說話。

  許言之能夠看得出來,雖然韓知意表現得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她內心深處,還是很在意這些傷害。

  他盯著韓知意那張精致的臉蛋,喉嚨里發出一個低啞的聲音。

  “我會想辦法彌補過去對你的傷害。”

  韓知意沒在意,只是冷冷勾了一下唇。

  沒說話。

  許言之開車把她送回韓家。

  看到兩個人一起進來,韓老爺子有些驚訝。

  “知意,言之,你們怎么在一起?”

  許言之很禮貌頷首:“她拍戲太拼,累暈了,昨晚高燒39度,這幾天需要在家休息。”

  韓老爺子心疼地摸著韓知意的頭:“你這個傻孩子,那么拼命干嘛,韓家又不是破產了,養不起你了是嗎?”

  韓知意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想賺點錢帶著您周游世界嗎?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嗎?趕緊上樓休息,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

  韓知意看到爺爺擔心,立即笑著抱抱他,柔聲安撫道:“我沒事的,您就放心吧,我想吃張媽做的雞湯面。”

  “好,馬上就給你做,言之,你也吃一點。”

  許言之點了一下頭:“好,我先把她送上去。”

  “好,送上去吧,樓梯挺多的,剛發完燒肯定沒力氣,你扶著她點。”

  韓知意又怎么沒聽出來爺爺話里的意思。

  立即說道:“不用,哪有那么虛弱,我自己上去就行。”

  只是她的話剛說完,許言之彎腰把她抱在懷里。

  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韓爺爺的意思,不要怪我。”

  說完,他抱著韓知意上樓。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韓老爺子立即拿出手機給許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

  “喂,許老頭,今天中午過來我家吃飯,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許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不去了,我剛接到通知,說許霜霜死了,畢竟從小在許家長大,聽說她死了,我這心里有點不得勁。”

  “呵,她早就該死,要不是她搗亂,我孫女能把自己折騰到醫院嗎?”

  “你說知意怎么了?”

  “還不是因為言之把她忘了,自己心里過不去,拼命拍戲,然后就把自己拍住院了,高燒39度,差一點燒死。”

  “這么嚴重?我馬上過去看看。”

  “行,過來的時候帶瓶好酒,我跟你喝點。”

  “知意都住院了,你還有心情喝酒?你還是她爺爺嗎?”

  “就因為我是,所以才要喝酒,我偷偷告訴你,知意住院是言之陪著的。”

  聽到這句話,許老爺子瞬間笑了起來,一拍大腿道:“這個酒該喝啊,我就說這個臭小子不會忘得那么干凈,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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