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男性氣息將她完全籠罩。

  薄寒時長指挑開她的牛仔褲扣子,骨節分明的微涼大手,握住了她的腰,往下,一寸寸深入。

  喬予臉色蒼白如紙,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盯著他,仿佛在無聲控訴。

  他在她耳鬢邊扯唇嘲弄輕笑,“予予,別這樣看我,會讓我覺得,在你眼里,我和匪徒沒兩樣。”

  他的確在掠奪。

  他嗓音低沉,甚至帶著幾分溫柔,可那黑眸底下,極具冷厲的侵略性。

  喬予完全是他的獵物。

  也許之前,他還有耐心逗逗她,可現在,捕獵者顯然失去了耐心。

  無論她甘愿與否,他要,她就必須得給。

  哭也沒用。

  她不自覺的發抖,“換一天行不行,我不想在這里。”

  哪怕是讓她有個準備,吃兩粒帕羅西汀片,也好過現在。

  薄寒時勾唇,似在笑她單純,“討價還價?予予,你總要適應我。”

  他不是不能忍,可他已經忍了整整一年。

  再忍下去,他會廢。

  一個男人如果對著喜歡的女人,能一直做到柏拉圖,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他在騙人,他對那女人根本沒感覺,第二種是身體上那方面有障礙。

  薄寒時很清楚,他對喬予有感覺,也沒有生理上的障礙。

  喬予一直縮在龜殼里,原先他想等,想偽裝成一個紳士,等她慢慢接納他。

  可是,喬予這性子,若是不把她從龜殼里硬拖出來,她大概率能一輩子躲在龜殼里。

  薄寒時受夠了這樣不溫不火的相處,對喬予,他一向貪心,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喬予黏著他,纏著他,想要喬予對他笑,也想要喬予在他身下哭。

  眼底漸漸起了浴火。

  他將她抵在那面鏡子上,大手從她腰后探進去,咬她嘴唇,“跟我在一起可以穿裙子。”

  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喬予臉又紅又白,無助的閉了眼,“……無恥!”

  他不以為然,“待會兒你就會喜歡這無恥。”

  “……”

  混蛋!

  就在喬予逃無可逃快要崩潰的時候,薄寒時丟在洗漱臺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電話一直震,嗡嗡作響。

  喬予連忙推他:“接電話!”

  埋在她頸間的男人并不打算接,這種時候,任何男人都不會想停下來接電話。

  “是江嶼川!”

  喬予夠到手機,手指一滑,電話接通了。

  “……”

  為了讓他不得不接電話,喬予甚至打開了免提。

  江嶼川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婚期定了,就在月底。”

  “恭喜。”

  薄寒時盯著喬予,忽然伸手在她腰上狠掐了一下。

  毫無征兆。

  喬予驚呼了一聲。

  想捂住聲音,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江嶼川已經聽到了,對面有些不自然的問:“喬予在你身邊?”

  這邊,喬予瞪了薄寒時一眼,鉆出他懷里就想趁機離開浴室。

  薄寒時長臂一伸,握著她的胳膊,單手把她拽回來。

  與此同時,他將免提關掉,另一只手拿起手機放在耳邊,繼續聽電話:“嗯,她跟我在一起,我們在潿洲島。”

  “你們去潿洲島干嘛?散心嗎?”

  薄寒時低頭看著懷里的女人,心不在焉的回著江嶼川,“嗯,這邊海景不錯,等你跟沈茵辦完婚禮,可以來這邊度蜜月。”

  “我待會兒把請柬發給你,你跟喬予玩的開心。”

  “好,到時候你婚禮,我帶予予一起去參加。”

  在江嶼川掛電話之前。

  薄寒時捏著喬予的下巴,以吻封緘,他低喃道:“再叫幾聲,我就放過你。”

  喬予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圖,摟著他的脖子嬌吟了兩聲。

  她臉皮薄,臉紅到了耳根,但比起丟人,她更怕薄寒時來真的。

  在丟人和丟命之間,喬予選擇丟人。

  她叫完后,薄寒時明顯很滿意,唇角漾了漾,慢條斯理的掛斷了電話。

  ……

  天譽別墅里。

  江嶼川失神的將手機從耳邊放下。

  他聽到了喬予的聲音,那嬌吟聲,讓人很難不想歪。

  剛才薄寒時在電話里說,他會帶喬予一起來參加他的婚禮。

  這話里的意思,他明白。

  他本想給喬予單獨發一份結婚請柬,可現在看來,不必了。

  喬予連他的朋友都不是,她只是他好兄弟的女人。

  他連單獨邀請她參加婚禮的資格都沒有。

  沈茵拿著好幾份婚禮請柬進來,請柬款式不同,“嶼川,你覺得用哪款請柬好?”

  江嶼川沒什么心情,神色淡淡的:“你覺得哪個好看就用哪個吧,我覺得都挺好的。”

  沈茵看著他,說,“現在請柬還沒送出去,后悔也還來得及。”

  “說什么呢,之前就說好要結婚,我怎么會后悔?”

  她垂著眸子,沉默了幾秒。

  江嶼川意識到她情緒不對,握了握她的手,“別胡思亂想,還有半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我既然答應了……”

  她抬眸,忽然打斷他,“如果喬予沒跟薄寒時在一起,你有機會追求她,你還會想跟我結婚嗎?”

  話一旦問出口,哪怕沒有答案,也收不回來了。

  江嶼川眉宇間劃過一抹煩躁,他解釋道:“喬予已經跟薄寒時復合了,我以前沒有追求她,以后也不可能,別再做這種假設了。茵茵,以后別再問這種問題了,現在沒有如果,我們就是要結婚了。”

  沈茵彎唇,牽強的笑了笑,“那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喜歡我。”

  “茵茵,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已經打電話給薄寒時,告訴他我們要結婚了,喬予也在他旁邊,你還要我怎么證明我想跟你結婚?”

  她唇角的笑容僵了僵,難得的不依不饒,“說不出口對嗎?”

  江嶼川握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終是妥協,“我喜歡你,沈茵,這樣可以了嗎?”

  “真的?”

  可為什么,她在他眼睛里,看不出一點愛意?

  她看見的只有敷衍,妥協。

  好像他愿意跟她沈茵結婚這件事,只是為了給別人看的,是為了告訴他的那些朋友們,他不喜歡喬予,他對喬予真的沒那個意思。

  可他越是掩飾,就越是明顯。

  江嶼川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你還想讓我怎么證明,你才會信?”

  沈茵拿出一張照片,亮在他眼前。

  那是他和喬予唯一的合照。

  他把站在喬予左邊的薄寒時,給剪掉了。

  這張照片,他藏了很多年,也看了很多年。

  他擰眉問:“你怎么會發現這張照片?”

  沈茵嘲弄的笑了笑,眸底漸漸有了濕意,“你經常看這張照片,我怎么會不知道?江嶼川,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你真的以為薄寒時不知道你喜歡喬予嗎?如果他不知道,上次就不會當著你的面,抱喬予,親喬予……”

  她的話像是踩到了他的雷區。

  江嶼川忽然站起來,一把奪過照片,“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是我跟你在一起,你一直揪著喬予的事情有意思嗎?”

  是啊,沒意思。

  “那好,你把照片燒了,既然都過去了,你還留著這張照片也沒意義。”

  只要他把照片燒了,她就愿意再試試。

  哪怕是犯賤,她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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