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晚上十點。
花靈撐著一把雨傘,走在黑夜的雨中。
她嘴里哼著一首流行的情歌,心情很好的樣子。
她一手拿著吳大嬸塞給她照路的手電筒。
光圈在路的前方攏聚,離自己家的屋子越來越近了。
為了方便,她大多的時候走的都是廚房后門,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說來會磨蹭這么久才回家,也是因為吃完晚上的酒席之后,吳大嫂拉著她,和另外幾個大嬸嫂子在她家喝茶說八卦。
她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耐不住吳大嬸太過熱情,村里村外的八卦太過狗血,所以她就留到了現在。
啊哈哈,要不她趁早改行寫小說吧,光吳大嬸說的這些八卦寫上個幾十萬字不是問題。
越臨近廚房后門,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屋門口的,是什么東東來著?
手上的手電筒照了過去。
在光線下,她赫然發現,蜷縮在她家廚房門口的,是一個人!
驀地,她變得有些小心翼翼,怕那是一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壞人之類的。
可是,她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瘦得只剩骨頭,又過于蒼白的手腳,怎么看著那么眼熟?
就在這一剎那,那人似乎被手電筒的光線影響,埋在雙膝間的腦袋緩緩地抬了起來。
一觸及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花靈大吃一驚。
江夜離!
他怎么在這大雨天跑出來了?
她快步走過去。
“你怎么跑出來了?”
收回傘,她站在他面前,神色認真地審視著他,“你是不是覺得哪里不舒服?”
江夜離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她。
他的臉上,頭上,全是雨。
身上就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和米色短褲,從上到下,都是濕淋淋的。
這會,面料緊緊貼在他的肌膚上,更勾勒出他消瘦的身子。
他身子微微發抖著,似乎很冷,唇色灰白,讓他如風中殘燭般可憐。
更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小狗仔。
花靈心一驚,“你坐在這里多久了?”
她飛快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有些發燙。
這場雨少說也下了兩三個小時。
他不會就坐在這里枯等了兩三個小時吧?
花靈不敢想象。
她趕忙的拿出鑰匙打開鐵門。
“先進來再說。”
她一手環過他的肩膀,一邊扶著他,一邊讓虛弱的他靠著自己的身子撐起來。
屋里比清冷的屋外曖和。
江夜離還是抖得厲害。
想必是被雨水冷得。
花靈只好先將他扶上二樓的浴室,接著將熱水器的水溫調到適合的熱度。
將花灑塞進他手里,說,“你先沖個澡,熱一下身子,我給你準備干凈的衣服和姜湯。”
千萬不要感冒發燒啊,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向張叔交待了。
他站在寬大的浴室中間,呆滯的,一動不動。
手上的手灑嘩啦啦地冒出熱水,濕了他粘了泥巴石子的腳。
花靈還好回頭看了看。
他這副樣子讓她嘆了口氣,認命地走進去,拿過花灑,沖洗著他的身子。
“你什么時候出來的?”她問。
沒人回話。
“你是不舒服了所以來找的我嗎?”她再問。
某人還是沒有回答。
傻傻呆呆的。
花靈一陣無語。
但想到他的病情,她又釋懷了。
誰也不想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她讓他坐下一張板凳,她則拿著花灑認真地替他身子用熱水驅寒。
過好一會兒,她拿了套花勤的衣服進來,讓他自己換上。
這個就不需要勞煩她動手了吧。
萬一他以為她對他有非分之想怎么辦。
花靈在浴室外靜靜等著。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
生怕他在浴室里摔了跌了,還是怎么了,她又按耐不住著急,俏俏地將浴室門拉開地條縫。
白霧氤氳的浴室里,一個俊美的削瘦少年出現在她眼前。
他木無表情,眼神呆滯,只不過,他乖乖的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濕淋淋的頭發滴著水。
花靈咽了咽口水。
媽耶,這算不算是美男出浴。
花靈呀花靈,你的骨氣到哪去了,咽什么口水。
她的視線由上往上,心里懊惱著自己的時候,雙眼不期然望入那雙漆黑的眼瞳。
那雙有了一絲神采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她。
嘶~
花靈在心里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竟然心跳加速了下?
花靈,你沒毛病吧。
快快快,快回神,別花癡了。
為免自己光盯著人家看,花靈從墻上的置物架地扯來一條干凈的毛巾,踮腳像個老媽子一樣幫他擦著濕轆轆的頭發。
“走吧,回房間我給你吹干頭發,免得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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