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公子的傷勢乃是武人內傷,非普通藥石能救,必須要有高人耗費內力為他療傷。徐大夫看過后也沒轍,只能開些溫養吊命的方子吊住岳公子的性命。”
廂房內,徐三島向梁安匯報著。
“連徐大夫也沒轍嗎?”梁安略微皺眉:“罷了,吊住性命也行。對了,給白陽門的求援信你讓人送了嗎?”
徐三島點著頭說道:“我已經讓道上的兄弟送去白陽門了,大概過個三四天就會有消息了。”
“那就行了。能做的我們都做了,剩下就看岳公子的造化了。”輕嘆了口氣,梁安擺著手道:“你去忙你的吧,岳公子那邊有時間過去看看情況,盡量讓他活到白陽門的人過來。”
“是!”
等徐三島走后,梁安看著敞開的大門陷入了沉思。
發現岳慶陽沒死后,他就果斷的帶岳慶陽來徐氏醫館尋求治療,然后安排在一家客棧里修養。
這是他仁至義盡的做法了。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在他眼前差點被打死的江湖客,本身就代表著麻煩,他甚至都不愿意救,以免惹火上身被魔仙觀的妖道盯上。
只是在注意到對方身上帶著書冊后,他想到了以前在小說中看到有人會將功法帶在身邊的橋段,之后碰觸時更是摸到了經驗點,便起了以救人的名義獲得岳慶陽懷里書冊的心思。
畢竟,岳慶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敗,所在位置是一處人來人往的街道,那么多人看著,他要是沒有什么理由摸尸撿東西,事后可能招來白陽門的報復。而以救人之名將岳慶陽帶走治療,處理傷勢的時候拿下身上的東西,就算白陽門找上門,他也有個合理的解釋。
想到這里,梁安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清晰的摸到了一本小冊子。
小冊子已經沒有給他刺痛的感覺了,也就是說經驗點已經被他吸收了,但是觸摸之下,梁安依舊有些許激動。因為小冊子確實如他曾經看過的小說橋段一樣,是一本內功,名為《烈陽真經》,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內容。
“不說日后能不能拜入白陽門,梁家能不能得到白陽門的庇護,僅僅是這本內功,也不枉我費心救他還讓徐護院差人送信了。”
低聲呢喃著,梁安估摸著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找自己,躊躇片刻,還是起身關了門,隨后掏出了懷里的《烈陽真經》看了起來。
“烈陽燦燦,光耀四方……”
《烈陽真經》總共六頁,開頭一頁寫著心法以及烈陽決的特性,指出烈陽決是一門純陽性質的功法,修煉出的內力以灼熱著稱。之后五頁,每頁兩面,一面畫著盤坐的赤身人形,標出不同的經脈,又用紅筆畫出帶箭頭的線條,像是標明內力運行軌跡的運功圖,另一面則是不同人筆跡寫下的注釋以及運行內力的注意事項,甚至還有一些藥方,說是可以輔助烈陽決修煉。
仔細的通讀一遍后,梁安默默的思考了片刻,閉上左眼。
五方拳:精通
云雨七十二劍:精通
朝陽一氣功:入門
翰墨丹青:精通
琴藝:熟練
經驗點:114
“相比于之前,經驗點提升了13點,遠超于我以前得到的任何書籍。或許我日后想要得到更多經驗點,得在這方面下手。不過這么多經驗點,如果烈焰真經入門,我也該可以短時間內迅速提升吧?”
梁安并沒有立刻按照烈陽真經上的內容開始修煉,而是從頭開始翻閱《烈陽真經》,細細品讀每一個字,觀看每一幅運功圖。
只看一遍,他還無法理解烈陽真經的心法,而且他對那些經脈也不是經脈穴道也不是非常熟悉,需要找醫書之類的對校。另外則是烈陽真經上明文寫著烈陽真經修煉時需要大量的精氣,他現在身體還沒康復,怕出問題。
……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日,梁安正同護院辛恩交手,練習實戰。徐三島曾說過,他要和不同的人交手,掌握不同的武器的實戰經驗,辛恩擅長使用刀盾,和徐三島的長劍不同,正適合作為對手。
但是真正交手,梁安就發現了和徐三島交手時完全不同的體驗。
辛恩的盾牌半人高,人一蹲就能全藏住,讓梁安有種自己在和烏龜交手的感覺,云雨七十二劍的所有招式都沒多大用處,隨便一招過去,辛恩也不用什么身法招式,直接把自己往盾后面一縮,他就一點轍都沒了。而辛恩用盾牌攔下他的配劍后,合身一撞,再補上一刀,他除了狼狽躲避,就是立刻敗下陣來。
“不打了不打了!”
再一次被辛恩合身盾擊撞破劍招敗下陣來后,梁安有些氣惱的喊停。
辛恩放下刀盾,笑道:“承讓了大少爺。要和刀盾打,一是要在我進攻的時候發現破綻尋隙而入,二是要有大力壓得我防不住,三是以遠超我的身法繞到我的盾牌防不住的地方進攻。這三樣你都不沾,打起來自然不痛快。”
梁安也知道確實如此,但是心中還是憋著一股氣。
辛恩和他交手的時候約定好了,只用普通人的力量速度,相當于就是一個會用刀盾的普通人和他交手。然而就算如此,他卻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怎不叫他心里難受憋屈。
雖然他早就知道異種兵器之間的戰斗會有很大的區別,但是沒想到區別會這么大,單純的多了一件盾牌就把他壓得毫無辦法,精通級別的云雨七十二劍就像是擺設一樣,讓他感覺自己用經驗點提升云雨七十二劍太吃虧了。
不過這事怪不了辛恩,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后,苦笑道:“沒想到不同兵器之間差距這么大。”
辛恩笑了笑,“這就是江湖上的武人會經常切磋較量的原因。其實大少爺你的劍術其實已經非常不錯了,如果讓我扔下盾,還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但是多了一面盾牌,我可以無視你八九成招式,剩下一二層還有刀應對,同等水平下,相當于我用五成功力打你一二成功力,自然是我占優。”
梁安點了點頭:“看來我還要多練……”
“大少爺,有人找你!”
梁安話未說完,院子外突然響起梁篤新的聲音,隨后就見他小跑進院子:“他們自稱白陽門弟子。”
白陽門?算算時間,確實也該到了。
心中閃過一念,梁安笑道:“請他們進來吧。”
說話間,他將配劍歸鞘,放到一旁。
沒多久,梁篤新就帶著三個年輕男性進來了。他們穿著款式類似的袍服,器宇軒昂,只是神色略顯嚴肅。
為首一人進院后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梁安身上,抱拳沉聲道:“敢問公子便是梁家大少嗎?在下秦川。”
另外兩人也自報姓名。
“在下周明宇。”
“在下陳兵。”
梁安也打量了他們片刻,隨后作揖回禮,笑道:“原來是秦少俠,周少俠,陳少俠。沒錯,我就是梁安。”
得到肯定,秦川再次抱拳,躬身:“多謝梁大少救我岳師弟性命,若非梁大少,只怕我師弟要橫死街頭。如此大恩,白陽門必有厚報!”
“秦少俠快起來,不用這么多禮。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梁安擺了擺手,問道:“岳少俠如今怎么樣了?”
秦川起身,笑道:“已無性命之憂。我師叔也來了,正在給他療傷。”
“那就好。”梁安松了口氣的模樣道:“岳少俠當時的樣子真是嚇到我了,可惜我讓徐大夫看過后,他說武人內傷他沒法治,只能開些溫養吊命的方子。”
“若非如此,岳師弟也等不到我們過來。”秦川笑了笑,隨后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辛恩,遲疑片刻,又道:“梁大少,我們來此,一是為了道謝,二則是想問一件事。”
“何事?”梁安做出疑惑的表情。
“我家岳師弟身上帶著一本書籍,乃是我們白陽門機密,不知梁大少是否讀過?”秦川緊緊盯著梁安的眼睛問道。
“哦,那本啊,讀了一點。”梁安點了點頭:“我記得叫烈陽真經,似乎是你們江湖人的內功,里面內容有些深奧,我一時理解不了。”
秦川沒想到梁安這么干脆的認了,一時愣住,隨后皺起了眉頭。
在江湖上,隨意翻閱其他門派的功法秘籍乃是禁忌,一旦被發現就會追殺滅口,防止功法外泄。
但是來梁家之前,他打聽過梁家的背景,知道梁家乃是大儒之家,書香門第,和江湖沒關系,就算梁安翻閱了烈陽真經也不能完全按照江湖規矩處理,否則可能會為白陽門招惹來官府的追責。再者,梁安雖然私自看過烈陽真經,但他對岳慶陽也有救命之恩,要是因此對梁安動手,也有恩將仇報之嫌,絕對作為正道的白陽門能為之。
遲疑片刻后,秦川又問道:“那梁大少還記得內容嗎?”
“大概記得六七成吧,我常年讀書,記性不錯。”梁安點了點頭,無視一旁眼睛連續眨著給他暗示的辛恩。
秦川一時無語了。
辛恩的小動作他全看在眼里,之所以還這么問,其實就是想給梁安一個臺階下,只要梁安說不記得,那他就會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但梁安卻還一臉自得的說自己記得六七成……
這人怕不是讀書讀傻了,別人這么明顯的提醒都看不出來!
心中腹誹著,秦川琢磨自己該怎么處理這件事。
烈陽真經其實并非是他們白陽門的功法,而是他們白陽門門主想要創立更高明的內功心法向人借閱的功法,就算梁安讀過也對他們白陽門沒損失。可是不處理也難以對借閱烈陽真經的人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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