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賢抬頭看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道：“小丁啊，怎么樣，三院還適應吧？”
丁哲涵是去年才回國的，一來就擔任了副主任醫師，當時還引起了個別醫生的不滿。
但他本身的技術和理論水平都算得上拔尖，一年多下來，靠著自身的硬實力，消除了別人的質疑。
“挺好的。”丁哲涵回答道。
秦子賢嗯了聲，示意他坐下，然后問道：“你覺得沈醫生的醫術怎么樣？”
提起沈書桓，丁哲涵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激動，道：“我從來沒見過哪個醫生，像沈書桓這么厲害，他仿佛真的貫通了中西醫，在這兩個不同的醫學體系中，都站在了人類的最巔峰！能參與到沈醫生的手術中，我覺得是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你的覺悟很不錯。”秦子賢滿意的點點頭，道：“是這樣的，我跟院長講了，提議你以后作為沈醫生的替身主刀，你愿意嗎？”
丁哲涵聽的一怔，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己遲早會是三院的高層，卻沒想到，如今還沒爬到主任的位置，卻先得到了比主任更高的榮譽。
丁哲涵激動的站起來：“真，真的嗎？”
“你先別激動，我有必要提醒你，雖然擔任沈醫生的替身主刀，會獲得很多的榮譽，但同時也會有很多的額外壓力。”秦子賢道：“你也看到了，沈醫生的醫術，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比擬的，甚至連想象都有些困難。你做他的替身，以后可能會有很多人對你產生質疑，刁難。獲得榮譽是不假，但這些壓力，你是否做好了心理準備去承受？”
丁哲涵微微一怔，隨后明白了秦子賢的意思。
沒有錯，沈書桓的醫術實在太高了，高到無論任何人做這個主刀，都會被質疑的地步。
到時候說不定會有人故意拿著同樣的病例，來要求他現場演示，怎么收場，這是個難題。
丁哲涵想了下，期待的問道：“秦院長，能讓沈醫生教導我醫術嗎？”
一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博士生，曾經的導師，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西醫之一。
在三院里，能讓丁哲涵看得上眼的沒幾個，甚至可以說，他自認為可以當這些人的老師！
但是現在，他主動要求成為沈書桓的學生，足以說明在他心里，沈書桓造成了多么大的震撼。
“恐怕不能。”秦子賢搖頭道：“沈醫生連這樣的榮譽都不想要，又怎么會愿意收你做徒弟。你如果想學習他的醫術，只能靠自己摸索，并在恰當的時機去主動詢問。以我對沈醫生的了解，如果你主動問了，他應該不會藏私的。”
丁哲涵思索片刻后，站起來滿臉嚴肅的對秦子賢道：“秦院長，我想好了，還是愿意成為沈醫生的替身主刀！我會努力學習，爭取在醫術上，稍微向他靠攏一點點，盡量不讓世俗的人與事去打擾他！”
“行，你有這樣的決心就好。”秦子賢丟過來一份文檔，道：“這是保密協議，以及你自愿成為沈醫生替身的協議。如果某一天沈醫生想要恢復身份了，你必須主動向外界承認，這可能會讓你身敗名裂。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丁哲涵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把文檔拿過來，唰唰唰簽下自己的大名。
把東西還回去的時候，他沉聲道：“還是那句話，能成為沈醫生的替身，是我這輩子最榮幸的事情！我不會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