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太上皇愿意被她管。”寶公公笑著,轉身出去張羅木樨露。
太上皇抬頭看著這位兩年未見的漢子,問道:“幾時回來的?”
“回太上皇,今日才回來。”魏清暉說。
“嗯,在北唐養得還挺滋潤嘛,越活越年輕了。”
魏清暉笑著說:“是草民修煉內功心法之功,但北唐確實是好地方。”
“都學會了?”太上皇眼底有希冀之色。
“略有小成,他們不會傾囊相授,但足夠用了。”
太上皇高興地坐直,“好,好,明日你去找少淵,他會安排你進兵部。”
“少淵是蕭王殿下吧?”魏清暉笑了起來,“那真是巧了,有人用十萬兩買他的腦袋。”
“十萬兩?”太上皇甚是驕傲,“我家少淵是值得這十萬兩的。”
“也不是光他一人十萬兩,十萬兩三顆腦袋,皇后,魏貴妃,還有他,當然了,宮里頭的那些人不大中用,要砍皇后和魏貴妃的腦袋容易得很,就是蕭王的腦袋費事些。”
太上皇更加驕傲,“是啊,少淵武功高強,他培養出來的四支衛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這十萬兩里頭,皇后和貴妃大概也就占個百十兩,其他全是少淵的。”
魏清暉笑了起來,太上皇還是如此的幽默風趣,在他面前覺得莫名舒服。
他說:“太上皇,我不進兵部,不進官場,依舊只當個閑人。”
太上皇也沒勉強,"那么,你就以閑人的身份去兵部吧。"
望著他,太上皇輕輕嘆氣,“從今往后,你也不必東奔西跑了,就留在京城,該娶媳婦去媳婦,該生娃生娃,孤耽誤了你最好的年華,如今......”
太上皇眸子往下掃了掃,“應該還是管用的吧?能生出個把娃兒出來么?生個娃給你養老,告訴你,年紀大了才生的娃,貼心,乖巧,還聰慧,孤有經驗。”
魏清暉失笑,笑罷又道:“每一次回來,都聽太上皇說起蕭王殿下,且阿北的女兒也嫁給了他,看來是要好好會一會他了。”
“阿北的女兒,無比出色,你以后見不到阿北了,見見他的女兒吧,有乃父之風。”太上皇說。
魏清暉眉目傷感,兩年前一別,沒想到再會無期了。
寶公公把木樨露呈上,君臣二人以冷飲碰杯。
這兩年時局,魏清暉身在北唐并不是很了解,太上皇和寶公公挑了要緊的事說與他聽。
說了政事,也說說閑話,“北唐太上皇和皇太后身子還康健吧?”
“他們二位啊,仿佛是吃了仙丹妙藥,總不見老。”魏清暉說。
“那么,他們那位老無上皇呢?就是最老的那個,如今可還健在啊?”
魏清暉說:“他老人家身體還行,就是不大出來了,偶爾我去拜訪,給他送點酒,他就樂呵樂呵的,沒邊地夸我懂事。”
“還活著呢?都過百歲了吧?”
“早過了百歲了,除了他,還有好幾位都過了百歲的,逍遙公,老首輔,身體都還可以,皇太后醫術了得啊,但凡他們身體出點問題,皇太后就要親自診治用藥,北唐真是一個很神奇的國家。”
太上皇無比的羨慕,他也想當一個百歲老人啊。
說了大半個時辰,太上皇倦了,眼皮子都抬不起來,魏清暉起身戴上斗笠,“太上皇歇著吧,閑人去會一會蕭王殿下。”
太上皇一瞬間清醒,“好,晚上去會會他,嚇唬嚇唬他。”
魏清暉又笑了,老爺子越活越孩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