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皆是一怔,穿越時空?這能耐也太大了些吧?這不真實,有些荒誕了。
但這就是少淵要問的事,自從知道北唐太后之后,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錦書既能來,按說也能回去,只不過來了容易,回去就難。
錦書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有洗不清的冤屈,她如果不能回去一趟,這輩子都不會放得下。
他是有矛盾過的,怕錦書一去不回,或者去了就沒辦法回來。
可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情太大了,如果不弄個清楚明白,死也不甘。
所以他后來拍暗疾打聽過北唐太后的事,列出與錦書相似的點,例如北唐太后是嫁給了太上皇之后自盡過,醒來后性情突變,本事增強,懂得醫術。
這些和錦書都有共同之處,所以他猜測北唐太后或許也來自于異時空。
但北唐太后或許要比錦書懂得更多,她有可能會知道回去或者來這里的路。
魏清暉繼續說著:“我與太后見過幾面,她是真真有大智慧的人,在她面前不需要言說,她便可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少淵心念一動,“這么神奇?侯爺可否具體說說?如果不方便,就當本王沒問。”
魏清暉笑著說:“沒什么不方便的,事無不可對人言,且說起北唐讓我特別舒服放松。”
少淵莞爾,從他臉上神情便可看出。
“方才說到我是住在肅王府,無上皇尊也是住在肅王府,太后隔幾日便要來請安,有一日無上皇尊身子不適,她便留在肅王府侍疾,那晚我們吃飯時多喝了點酒,我想起一些舊事,心頭不快,可面子上我也沒流露出什么來。”
他端茶喝了一口,繼續說:“我繼續地和大家說說笑笑,但太后仿佛是瞧出來了,在離席之前,她與我說了一句,千萬不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別勉強自己,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該恨的人可以繼續恨著,不用想著去和誰和解,魏國公府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這是說到了他自己的事情,少淵和兩位先生都有些意外,本以為他被逐出家門的事,在他心里一定是諱莫如深的。
想不到他竟愿意說出來。
他繼續說著,“我去北唐,從不曾與人說過我的事情,且我在北唐換了性命,叫安暉,在去北唐之前,我也在外經營二三十年,她竟能說出我是魏國公府出來的人。”
少淵說:“這應該是北唐也調查過你吧?”
魏清暉搖搖頭,“我開始也這么認為的,但后來我與肅王府人聊天時,我問他們,是否我來之前便已經把我全部調查清楚。”
“他們怎么說?”
魏清暉回憶此事,忍不住便笑了笑,“回答我的是一位叫黑影老人家,他也已是過百歲的老人,但行徑與孩童無異,他當時聽得我問,很是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說,不就是教你點槍炮嗎?還要調查你?做人可不興這么高看自己的。”
少淵聽罷,不禁失笑,“這么有趣?不過可以看得出,他們教給你的,一定是他們已經淘汰的制造工藝。”
魏清暉點點頭說:“是的,他們說遲早所有國家都會掌握這些武器,這是歷史的進程,不可避免的,但有仁君賢臣的大國若能先掌握,便可減少戰爭的發生,只不過遲早,有野心的國家也是會掌握這些技術的。”
少淵嘆息,“北戎犯境多年,大興戰爭好幾場,死傷的都是普通士兵和邊境百姓,北唐愿意傳授我們這樣的武器,起碼北戎投鼠忌器不敢輕易來犯,能讓兩國邊境的百姓過上幾十年的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