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咱們的人授計就行。”皇后知道德妃與宮外的人聯系是有渠道的,國公府早就打通了互通消息的關口,并非是從宮門來,而是內府采買的販子車夫和太監。
內府如今她管著,要查此事也不難,也正好趁著此事把這路子給國公府堵死了。
“寧妃的事,咱們要開始動手沒有?”晴姑姑問道。
皇后搖搖頭,"再等一等,快了,不能亂了步驟。"
“娘娘,聽阿冷過來說”
晴姑姑把那什么小軟團子,貴妃年老色衰的話說與皇后聽,轉述完后道:“貴妃仿受錐心之痛,也算是叫她承受一回娘娘當初受的痛了。”
皇后卻搖搖頭,“你覺得貴妃是戀愛腦嗎?”
晴姑姑一怔,“戀愛腦?燉著吃的么?”
皇后說:“辛夷說的,戀愛腦指那些把愛情視為人生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就要死要活,一切以對方為重的思維方式,你覺得貴妃是啊?”
晴姑姑怔然,皇后看著她,“老魏不是啊,她現在野心大,想幫自己的兒子重回巔峰,而我當年是名副其實的戀愛腦,所以她永遠也不可能體會到我當時的痛,所以今晚也不過是拿捏陛下的手段,陛下會因此內疚。”
晴姑姑黯然,“好在,娘娘熬過來了,不用應對這樣的事。”
皇后道:“更衣,把冷宮魏答應帶到鳳儀宮來,再傳內府所有管事,審吧,看看這里頭能拔出多少根蘿卜來。”
“真晦氣,多好的日子,喝不上戰將軍的喜酒便罷了,還要審這些邪道的東西。”
晴姑姑說著,出殿傳令。
幾道命令下去,一干人等全部帶到。
魏答應已經哭麻了,今晚的變故來得太突然,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被降為答應,沒了德妃之位已經是很大的打擊,再看陛下的態度,她一顆心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好痛好火。
鳳儀宮的殿門重重關閉,宮婢,女衛和嬤嬤全部都在一側候著,誰若不老實,就休怪她們的狠手。
魏答應哪里見過這陣仗?之前的那點氣焰全部消失,以邪靈害貴妃的事情也供認不諱,說是魏國公夫人幫她請來邪靈。
“魏國公夫人幫你請的?”皇后表示不信。
“是真的,千真萬確,娘娘若不信可以問問他們。”魏答應伸手一指,指向了內府其中一位管事。
那管事早就嚇得全身抖如篩糠,一個勁磕頭說是奉了魏答應的命令,到一間木雕鋪子里頭把那神靈請入宮中,沒有奉過魏國公府夫人的任何命令。
魏答應聽得這話,氣得目眥欲裂,“你撒謊,分明是我大伯娘為我請的,你怎么敢當著皇后的面撒謊啊?”
晴姑姑上前盤問,有人不知此事,知道此事的也只說奉了魏答應的命令,與魏國公府無關。
皇后搖搖頭,很明顯,魏國公府在她身上看不到希望,只看到她回府奔喪時候的氣焰與野心,因而打算棄了她,免得成為后患。
又恰巧,魏答應起了以厭勝之術謀害貴妃的心,國公府便順水推舟幫她做了此事。
所以,魏國公夫人即便真的為她請了邪靈,這件事情不需要經過她的手,鋪子那邊大概也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