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氣化解不化解,他不是很在意,太后鳳體無礙,不過是夢魘多,但是這股力量卻讓做什么事情都不成。
想起太上皇那一次,他就觸目驚心,分明是即將斷氣的人,忽然就睜開了眼睛跟沒事人似的,太可怕了。
“陛下,臣確實不知道這股力量來自于何方,存在于何處,但是寧妃入夢,使得太后鳳體不安,倒是一個突破口,若是能為寧妃昭雪,這怨氣一散,渾濁之氣歸于何處,臣或就能看得到了。”
景昌帝蹙眉,調查此案難免要牽連到貴妃。
這個案子,當初皇后曾經干預了,才把老大給救了,不然老大可就不止廢了一條腿。
而這是后宮的事,如果要調查自然是交給皇后去調查,皇后與貴妃又不對付......
景昌帝一時猶豫不決,不過,他需要知道這股神秘的力量來自何方。
“朕會命皇后徹查寧妃的事,真正還寧妃一個公道,如果寧妃能安息,愛卿是否就能知道這是什么力量在影響著朕?”
凌燦:“不能完全確定,但是一定會有指向。”
景昌帝衡量過,如今案子的事,足以把國公府趕入窮巷,魏國公府的那些黨羽,在貴妃的努力之下,如今已經漸漸與國公府保持距離。
所以,并無后顧之憂了。
他當即傳旨,命皇后徹查寧妃的事,為太后解憂,為寧妃雪冤。
如此一來,前朝后宮配合得剛剛好。
四司調查,江淮之把當年的案情一一寫下,他對此案記憶深刻,許多細節全靠他的回憶補充。
刑部先單獨審了溫福林,溫福林把能交代的全部交代,吳勇一案他的供述與梁周天死前寫下的舉報信嚴絲密縫,全部都對得上。
他們貪贓枉法,欺上瞞下,罔顧真相,陷害清官,打壓吉州官吏,已經是罪證確鑿了。
這件事情之大,讓整個御史臺為之沸騰。
這下,不是聞風上奏,而是根據事實參國公府,參那死去的老魏國公。
吏部鄧大人也上奏,說當年江淮之是被陷害,雖有不明察之失職,卻是為民做主的好官清官,請求陛下為他正名。
陛下當然很樂意,因為江淮之是太上皇朝的時候被免的官員,他正本清源,挽回了太上皇朝時的錯漏冤案,為江淮之正名。
當然,正如江淮之之前所言,他已經不可能入官場,雖是被陷害,卻也是失責失察。
景昌帝不在乎他是否入朝為官,他如今身邊能用之人有許多,一個江淮之,不可惜。
吳勇一案調查清楚之后,陛下派出巡防營高林為欽差,前往吉州緝拿吳勇到案。
吳勇威風了一輩子,可面對高林這樣威武的武將欽差,也沒有辦法再耍心眼,當年的事,一一招認。
這起案子,鬧得太大,整個京城上下都在議論。
這是國公府生死大事,卻不需要去問國公府關于當年的案情,國公府就像豬圈里待宰的豬,等待那把屠刀的到來。
他們甚至無法申述,因為一旦申述,代表著他們知情。
他們只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