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逃了。
國公夫人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母親!”魏澤興連忙從人群中分撥開去,把母親扶起,揉著她的人中把她救醒。
國公夫人醒來之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兒啊,你爹是不是真的走了?”
魏澤興哭著點頭,“他要帶我走,我不愿走,我不愿意丟下大家。”
國公夫人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他怎么能走啊他怎么能這么狠心啊?夫妻二十幾年,他在我面前是沒有一句實話啊,他是個偽君子。”
“追,快去追!”魏家的子侄顧不得理會他們母子,急忙去馬廄里牽馬去追。
“不是追,是逃,我們也要逃。”
“對,我們要逃,快些,快些收拾細軟,我們馬上走。”
但是,沒等他們走出國公府大門,禁軍和巡防營便把國公府包圍了。
今日一早,丞相帶著官員直奔御書房,賀喜了國本有繼。
景昌帝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會接受云沐風成為太子,他今日開了御書房的門,就是等著云少淵和丞相他們進來鬧太子的事。
結果,等來的卻是賀表。
賀表之后,丞相帶著官員一同跪下,讓他處理貪墨官員的事。
而就在此時,禁軍梁時進來稟報,說魏國公已經離開了京城。
景昌帝氣得雙眼發黑,差點沒昏死過去。
他氣得腦仁兒發脹,怒氣涌上心頭,朱筆一批,所有涉案官員斬立決,削去國公府爵位,魏國公府上下串聯貴妃謀害太子與寧妃,先全部拿下關入大牢,抄家!
“陛下,是否要緝拿魏清廉?”梁時問了一句。
景昌帝雙手撐著御案,穩住氣得發抖的身體,昂起頭,像斗敗卻不服輸的公雞,“讓他去,讓他去!”
易丞相道:“陛下,魏清廉是謀害寧妃與太子的主謀元兇,若不抓捕歸案,難正國法。”
“朕說隨他去!”景昌帝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丞相是否想駕馭在朕之上?”
丞相跪下,“臣不敢,臣只是認為......”
景昌帝抓起朱批便砸了過去,“你認為,你認為,什么事都是你認為,朕認為的呢?朕說隨他去,沒聽到嗎?”
眾人見他這般狂怒,哪里還敢說什么,反正貪墨枉法的官員已經要被正法,便不再提其他了。
景昌帝吼道:“梁時,帶人把魏國公府包圍,所有人逮捕到大牢去,朕要親審。”
就是這一句旨意,魏國公府外全部都是禁軍與巡防營的人。
圍府,宣旨,削爵,逮人。
整個國公府亂成了一鍋粥,昔日尊貴的國公府子弟和夫人,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被禁軍與巡防營扭送著出去。
國公夫人也沒了儀態,被禁軍拖拽行走,她腳步不穩摔倒在地上,禁軍伸手一拽,便把她拖出了兩三丈遠,疼得她幾哇亂叫。
梁時回頭,道了一句,“讓她自己走,到底是曾經的誥命,不必如此對待。”
他再下令,“所有女眷和孩兒可自行走的,不必強行拖離。”
魏家還有一位二叔,年邁且身體很差,一直臥病在床,要自己走是走不了的,只能是抬著走。
曾經顯赫的門第,如今敗破不堪。
所有人撤走之后,梁時帶人奉命搜府,所有文書不需打開,全部裝在箱子里送入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