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淵扶著她問道:“后背疼嗎?”
“沒什么感覺。”錦書直起了腰,“不疼啊。”
少淵覺得這事可真是怪異得很。
過了一會兒,凌燦來了,太上皇遣走殿中的其他人,四人在里頭說話。
凌燦聽完整件事情,卻也不先問夢的事,而是看向了小老虎,眸光充滿了同情。
小老虎努力地抬起頭,天見憐的,可算是有人知道它的慘況了。
大家順著凌燦的眸光看向小老虎,少淵問道:“怎么了?”
凌燦收回眸光,“沒,只是覺得這小虎精神很差,似經歷了一場戰斗啊。”
“可不就是戰斗么?它撓傷了王妃。”少淵淡淡說著,但誰都聽得出怨氣。
凌燦微微一笑,“嗯!”
“監正,可窺出什么玄機來?”少淵問道。
大家本以為凌燦能說出些高見來,但他卻搖搖頭,“沒什么玄機,不過是心靈相通罷了。”
“心靈相通?什么意思?”
“人和人之間,尤其是血親,能感應到對方的危險,特別是在某些媒介的幫助下,這種感應會更加強烈。”
太上皇說:“孤與阿北不是血親,為何孤也能感知?”
“太上皇!”凌燦拱手道:“您與大將軍除了是君臣,也有故舊情誼,您且是真龍天子,能感應到一點都不奇怪,但您也只能感應到,和蕭王妃是不一樣的,蕭王妃能與他對話,甚至他能看見蕭王妃,這就是血親之間的感應。”
少淵卻撿了他話中的重點,“媒介,你方才說的媒介是什么意思?”
凌燦笑笑,卻不語了。
但大家都猜到是小老虎,這小老虎真神奇,太上皇當初垂危,全靠金老漢和金娃送它回來,才把太上皇救回的。
太上皇沒有勉強凌燦說下去,他活到這年歲,知道有些事情能看破不能說破,天下間萬事都有規律,若有破了規律的,就不可大肆說出來。
這件事情在他看來,是破了規律的。
但他始終只往鬼魂方向去想,認為阿北魂魄不寧,便問凌燦,“若為他開道場,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是否可以幫他渡過厄困?”
凌燦道:“回太上皇的話,開道場倒不是說無用,只看誰開,在哪里開,而我燕國雖是人才濟濟,卻沒人開得了這個道場,我燕國疆土寬廣,卻也沒有地方能開得了這道場。”
太上皇詫異了,“哪里能開?誰人能開?”
凌燦想了想,說:“要容微臣回去用天機儀算一算,這道場未必有用,但如果找到合適的地方與合適的人,那或是有別的法子。”
“你趕緊回去算一算,快些來報。”太上皇道。
“是,微臣告退!”凌燦躬身退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清淡,只不過這一次眼底多了一絲不容察覺的凝重。
少淵想了想,追了出去把凌燦攔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不方便說?”
凌燦不得不佩服蕭王的觀察力,他道:“殿下,不是不方便說,是不確定,有很多種的可能,那些不確定的可能說出來,只會徒增大家的無端猜測,反而更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