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車,就看到麗菲酒店門口前站著一個身穿浴袍的女人,短發,俏麗,一臉的怒氣,眼眶是紅的。
她就這樣穿著浴袍下來等她了。
錦書快步跑過去,站在她的面前,接受她的打量,似對,似不對,這玩意是什么玩意?年輕這么多?
“寧大膽!”錦書喚了一句。
這一句,讓寧蘭確定這人就是落錦書,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咬牙切齒地道:“你,跟我來!”
她們進了酒店,上了電梯,錦書想要說話,寧蘭一記狠戾的眼神瞪過來,“你先給我閉嘴,還沒輪到你說話。”
錦書閉嘴,她一直都這么兇呢。
到了七層,電梯門開啟,寧蘭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前拖。
“你放開我,像什么樣子嘛,我自己會走。”
“閉嘴!”寧蘭沒放手,攥住她直奔703去。
703的房間門都沒關,寧蘭是接到她的電話之后,抓起電話就出門,連門都沒關。
把錦書推進去之后,寧蘭滿房間找東西,終于衣柜里找到一種木衣架,她掄起來就朝錦書身上打。
一邊打,一邊罵,“我早跟你說過,去那勞什子醫局有危險,你非不聽我的,非得要去,年薪幾百萬這么好賺?不為錢?為了人道救援?你他媽圣母嗎?足足五六年沒消息,只說去接受點調查,很快回來,我他媽等來等去,一天給你打一百個電話,發一百條信息,你都沒有回過,你做你的圣母,把你那不省心的妹妹丟給我,老娘前生欠你嗎?殺了你全家嗎?這輩子要為你當牛做馬,擔心你死,又擔心你不死,日日被折磨,你讓老娘擔心了這么多年,你賠,賠啊。”
那木衣架打得人很痛,寧蘭半點都不留力,罵著,打著,哭著,最后丟了衣架,狠狠地給自己甩了一耳光,“我他媽就是犯賤,這輩子認識了你這么個貨,還拿你當閨蜜看待,滾滾滾!”
錦書任由她打,也哭,聽得叫她滾,她抽抽鼻子,“那我走?”
寧蘭又把衣架子撿起來,在她面前晃了一晃,“你他媽敢踏出這房間門一步,我把你五馬分尸信不信?”
錦書委屈巴巴的,“信。”
她挽起衣袖,手腕全是被打的紅痕,故意就這么露在寧蘭的面前。
寧蘭瞧了一眼,哼了一聲,又瞧了一眼,再哼一聲,再瞧一眼,眼淚就又出來了,“我舍得這樣打你,可想而知,你有多過分。”
她丟了衣架,上前抱住了她,掄起拳頭還在她后背上捶著,哽咽道:“死外邊了也干脆,偏生不知下落,不知生死,又無處打探,多絕望你知道嗎?那日那個電話打過來,說你死了,我反而是松了一口氣,松了那口氣,哭了幾日,又來個電話說你沒死,我這一會兒地獄,一會兒天堂,你是要我命啊。”
她下手可真狠啊,那一拳拳,打得錦書后背都紅了。
“我以為你吃盡了苦頭,殊不知你還返老還童了,變成幼臉了,臭不要臉的,我為擔心你,為著管著寶意,皺紋都生了,你倒好,還越活越年輕了。”
寧蘭放開她,仔細瞧著她的臉,嘴巴撅起,擦去了淚水,“哼,瞧著就不順眼。”
錦書扶著她坐下,這臭女人,渾身的腱子肉,打人可疼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消消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