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是誰?誰這么膽大妄為?你告訴我,我給你出口氣。”夏夏怒不可遏,她雖不完全清楚四娘的身份,但是,她不是那么簡單的人,她怎么能隨意被人欺負?而且還是......
夏夏甚至都想到怎么幫她出氣了,知道這個人是誰,便叫姑娘登門去討要嫖資,當著他妻子的面,把他的假面具撕得一干二凈。
看他還裝什么好男人。
“不說,不說了。”四娘苦笑,“這就是為什么我以前用男人的身份來做生意,自從我換回女裝,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估計以后也還會發生,可女子本弱,這種事傳了出去,吃虧的不會是男人,只會是我。”
夏夏怒道:“那就白白叫他欺負了?那他以后還欺負別人怎辦?”
明四娘轉了身過去,打了好幾個哈欠,轉過頭來抹去眼角的一抹淚星,“我與他還有生意往來,契約都簽了的,往后便叫底下的掌柜們去對接,我......我是來跟你道個別的,我去別的地方住一段日子,你有事便派人去那邊找我,我把地址給你,就在吉祥巷七號。”
說完,她再斟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便跌跌撞撞地走了。
夏夏急忙奔過去扶著,但四娘走得飛快,沒一會兒便下了樓,出了門去便不見了蹤影。
夏夏蹙眉,十分擔心,沒想到四娘生意做得這樣大,也要被那些臭男人欺負,她顧著面子不愿意把那人說出來,可就這樣便宜了他么?
豈有此理,不行,一定要想辦法給四娘出這口氣,把那賤男人找出來打一頓才是。
可她怎么找啊?她如今雖說是云良閣的代東家,可實在沒有過硬的人脈。
她犯愁了一下,忽然想到一個人,便急忙進去吩咐小吉,“去,把魏侯爺請來,就說有要緊事,讓他務必來一趟。”
木槿和青梨今日覺得東家有些異常,她往日去云良閣,都會叫她們換上男裝一同去的,今日卻不讓她們跟著。
而且,從醉春樓出來之后,她就宣布說這幾日不回商號,也不許她們跟著,讓她們自己回商號去。
木槿問道:“那東家您要去哪里呢?總得告訴屬下們啊。”
她神色落寞,“我累了,想好好歇息幾日,你們別找我,便打聽到也不許打擾我。”
木槿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找蕭王妃和晴姑姑。
結果,東家把話堵在了前面,“如果你們去找蕭王妃和阿晴,以后也不必在我身邊留著了。”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青梨擔心得很,都忘記了娘娘三令五申,在外頭必須要叫東家。
四娘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回商號去,不該問的,別問。”
兩人見東家發怒了,也不敢再問,告退回了商號。
四娘在等她們走遠了,這才雇了一輛馬車,前往別院,吉祥巷七號。
這里是她早年購買的,但鮮少住,只留了兩人在這里打掃,守著地方。
她從三爺變成四娘之后,也來過這里一次,算是叫她們認過新主。
那兩丫頭一個叫錦云,一個叫錦繡,十分機靈,也懂得看家。
四娘進門之后,便道:“我會在這里住幾日,收拾收拾吧。”
“東家,一直都有收拾的,被褥都是干凈的,您且安置,奴婢出去買點菜。”錦繡說著,便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