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永平商號來了一位保鏢。
是專屬于明四娘的保鏢,至于木槿和青梨,在他面前頓時變成了伺候茶湯的侍女。
雖然二女稍稍抗議了一下,但是鑒于打也打不過人家,罵也不敢罵人家的份上,只得服從。
加上,東家也沒發話,等于是默認了。
既是貼身保鏢,魏清暉自己擬定了一份契約。
月例五兩,包吃包住,契約為一百三十年。
這份契約遞到四娘面前的時候,四娘扶額,“一百三十年?我都化成灰了。”
“誰知道呢?興許咱都能做老壽星,反正就是一百三十年。”
他把下輩子都算進去了,現在他和四娘都是四十多奔五的年歲,三十年之后就是八十多歲,八十多歲死也是沒什么遺憾了。
主要是今生經受的磋磨太多,身子不大好,能活到八十他心滿意足。
然后下輩子的話,那就爭取活個九十多一百歲了。
“簽字,蓋章!”魏清暉抱著劍,居高臨下地說。
四娘這位東家,坐在椅子上,本來氣場全開的,但是這會兒弄得像個被迫的小媳婦一樣,只能抗爭一下月例,“五兩銀子,我的保鏢沒有這么便宜的。”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魏清暉覺得五兩銀子就夠了,他目的性明確,不是為了銀子,“簽字,蓋章啊。”
四娘仔細看了看那幾個字,幾個字還看了好久,顯得特別的重視,然后道:“我是個生意人,奉行交易平等,魏侯爺這樣的武功,如果要任人保鏢,起碼三萬兩一年,所以這個五兩銀子一個月,不合理,我要重新再擬定一份契約,擬定好之后會通知你。”
大手摁在契約上,手指離她的手指約莫一寸,他挪了挪,手指便碰上了。
仿佛被燙了一下,她愕然地盯著手指相接處,臉就瞬間紅了,連頭都不敢抬。
“就這么決定了!”他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不容反駁。
她還是沒有抬頭,因為頭頂上有兩道灼灼視線盯著她,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迎接。
最終只能慢慢地點頭,“那好吧。”
魏清暉成為了四娘的包身工,這件事情傳到了錦書的耳中去,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就說嘛,魏侯爺一旦想通了,必定是要主動進攻的,他覺得年歲長了,兩個人不該再蹉跎時光,他們能在一起的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的。
但是,誰又不是呢?時光飛逝得那么快,年輕恩愛的夫妻,也是同樣的。
只不過年輕,總覺得距離衰老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感覺罷了。
最怕的酷熱天氣又來了,錦書這個時候已經懷八個月了,收到了來自徽國的信。
這信不用兜兜轉轉地交給情報組,而是直接送過來的,是大哥給她寫的信。
所以這封信少淵交給錦書的時候,錦書的雙手都在發抖,這意味著,大哥贏了?
信中,大哥說確實贏了魯王,魯王大敗,這與燕國和北戎的那場戰事有關,因為徽國的鐵礦一直都掌握在魯王的手中,而魯王暗中勾結了北戎,又和燕國利益輸送,加上之前少淵送過去的人證,足以把他錘死了。
斗敗了魯王,北唐太后和寶意就到了徽國,他見到了寶意,得知父親母親還活著的消息,他很激動。
如今北唐一行人還留在徽國做客,估計下個月啟程,回與他夫婦一同來到燕國,順便去盛醫山莊探望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