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回到了錦書的身旁,錦書已經睡過去了。
她疲憊,蒼白,但是沒感覺到產后宮一縮的疼痛,所以她這一覺睡得很香甜。
這是因為她開啟了藍血盾的自我修復,可以為她免除一些產后的不適癥狀。
孩子在她身旁也睡了,睡得真叫一個香甜。
少淵坐在她們母子的身旁守著,一會兒看看錦書,一會兒看看兒子,然后試著伸手去摸孩子的臉頰。
這一摸,覺得自己摸到了一塊嫩豆腐。
那感覺真的好神奇,他心里的感覺更神奇,仿佛是心田里慢慢地滋出一絲甘甜的汁,然后一下子便溢滿心間。
這是他和錦書的兒子,他有點驕傲地想,但是瞧著這小子的臉蛋,心里卻有說不出的感覺,像是照著鏡子看到縮小版的自己。
他以前是做過功課的,知道剛出生的孩子,五官眉目沒有如此細致分明,甚至可以說,會有點丑,但是這孩子有點不一樣,他很好看。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他的兒子出生就長這么好看,以后會很丑吧?
他再想了想,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如果以后長歪了,丑了,他也不能嫌棄的。
他趴在床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折騰的一晚,他也覺得有點累了。
夢里有一個少年朝他走過來,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鞋拔子臉,那少年走到他的面前,朝他喊了一聲爹。
這個夢反反復復,最后少年長大了,還娶了一個同樣鞋拔子臉的女孩,兩人頂著一模一樣的臉跪在他和錦書的面前,喊了一聲爹,又喊了一聲娘。
他嚇得猛驚醒過來。
“做噩夢了?”錦書的聲音傳來,她睜開眸子,正含笑看著他。
少淵揉了一下眼睛,“我吵醒你了?”
“沒有,我醒了,現在都快申時了。”
少淵愕然,只見房間里樊媽媽和滿姑姑走來走去,孩子也被抱去喂奶了,而這么大的動靜,他竟然都沒有醒來,他趴在床邊,睡了這么久?
他這是吃了迷藥嗎?睡得像死了一樣。
“叫你好幾次了,你都沒醒來。”錦書笑著說,如果不是叫了辛夷進來給他掃描一番,還以為他怎么了呢。
而且,外男進不了她的房間,辛夷也以她現在已經成親了為理由,拒絕抱少淵到床上去,少淵就只能這么苦逼地趴著。
后來,元太后過來看孩子的時候,說了一句,"兩位先生和你大哥也在睡。"
錦書就明白了,大概是昨天北唐太上皇和他們在正廳里說話的時候,下了點什么,才讓他們睡死過去,因此干脆也不叫他了,就讓他睡到自然醒吧。
“做什么噩夢了?”錦書問道。
“呃......”少淵腦子里還是恍恍惚惚的,但是那兩張鞋拔子臉實在太有辨識度,他現在還記得,“夢到咱們的孩子長大了。”
“真的?”錦書躺在床上,支著下巴看他,“長多大了?長什么樣子?也像現在這樣好看嗎?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樣的?”
少淵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一樣,完全不一樣,一點相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