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淵抱起他,輕輕地晃悠了一下,“小雪豹笑,小雪豹笑啊......”
小雪豹還真笑了,沒有牙齒的粉牙床露了出來,手舞足蹈的。
少淵新奇地沖錦書說:“他喜歡晃悠,那我再晃晃他。”
錦書道:“別再晃了,他剛喝完奶。”
錦書話音剛落,那笑著的小嘴巴里就吐奶了,一陣的奶腥味熏得少淵立馬把兒子扔給了樊媽媽,“換衣裳去。”
樊媽媽接過來,抽出墊著小衣裳的墊巾,“不用換,換個墊巾就行,沒濕到衣裳。”
知道殿下不會帶孩子的,樊媽媽就把孩子抱了下去,這么小的孩子就晃他,怎么得了?
臨下去之前,還瞪了少淵一眼。
少淵扶著錦書起來,“那我就不帶小雪豹,帶我媳婦,走,和你下地走走,不出外院就行了。”
如今天氣涼了許多,樊媽媽是千叮萬囑不可出去吹風的,所以,他只能和錦書在屋里走著。
錦書道:“你不用扶著我,我能自己走,我不疼了。”
“我扶著你,是免得你出屋去,回頭被樊媽媽罵死我。”少淵不放開她,就喜歡這樣扶著媳婦走。
錦書白了他一眼,又道:“這幾日不見四娘來,不知道忙什么呢?”
“忙于生意吧,秋收了。”做米糧生意的,秋收可是一個好季節。
“嗯,好想出門啊。”錦書看著門外蕭瑟的秋風吹落樹葉,"小雪豹的彌月宴,我都迫不及待了,可以見好多人啊。"
“快了快了。”少淵安慰著,知道她因為大哥和妹妹的離開而傷懷,想找些人來熱鬧熱鬧,但月子里,還是不宜迎客的。
他只能是每日陪著,算一算,他已經差不多陪伴了她整個孕期。
這幾日沒消息的四娘,正在籌辦婚事。
距離成親的日子近了,但是新房還沒裝修好,魏侯爺這幾日天天督工,甚至親自上手,工匠們自然也不敢偷懶,迅速地趕進度。
終于,在日子之前兩天,新房裝修好,管事周謙立刻命人布置新房,家具早就看好了,只等裝潢好就搬進來。
魏侯爺一點都不吝嗇銀子,反正這些年他幾乎沒什么地方花銀子,存了一大筆,該花的時候就要花了。
因不可鋪張,四娘便去信青州給父兄,說她要嫁人了,嫁給魏侯爺,讓他們不必上京來,等到了冬日他們啟程去青州拜見。
本來四娘有一位兄長在京任職,后來也調去了青州,所以她沒有任何的家人在青州。
出閣前的一天,她回宮去拜見了無上皇。
無上皇看著這個吃了很多苦的兒媳婦,嘆了口氣,“這些年苦了你,但孤相信他日后會善待你,跟著他,有你的福氣。”
四娘紅了眼眶,“小慈不孝,不能侍奉在父皇身邊。”
“你過自己的日子去,幸福,快樂,美滿,就是最大的孝順,孤不能明目張膽地給你添妝,回頭會差人暗中送些去你的鳳儀宮,你帶出宮去吧。”
“謝父皇恩典!”四娘磕頭,淚水跌落,“我得空就會回來探望您。”
“嗯,皇帝那邊,孤來跟他說,你也別去找少淵了,偷偷地先把婚事辦了。”太上皇說。
“是!”四娘最擔心的就是陛下的想法,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