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愕然,“啊?太后,您這是很嚴重的指控,我們燕國與徽國友好邦交多年,您這番來,是要毀掉我們兩國的友誼嗎?”
她沒回答錦書的問題,只道:“你跟攝政王很相似。”
錦書笑了一笑,“相似嗎?我見過你們徽國的攝政王,沒人說過我們長得像。”
“不是長相,是那種氣質,是給人的那種壓迫感。”她很平靜地說著,但是眸光卻一直沒從錦書臉上移開。
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仿佛是要從她臉上盯出點什么來。
錦書放下筷子,“其實太后想說什么呢?”
錦書是真沒想到,她說話會如此的直白,直接來這么一句,還真讓人不好招架。
“閑話家常,在燕國,你雖然是蕭王妃,但其實你和皇太后也沒什么分別,因為那位皇帝是蕭王扶持起來的。”
她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所以,兩個身份差不多的女人,坐在一起開個玩笑,蕭王妃應該不介意吧?”
錦書說:“原來太后喜歡開玩笑啊?開玩笑我當然不介意,只不過,我在燕國不是皇太后的身份,我就是蕭王妃,至于我國陛下是我們家王爺扶持起來的這個說法,也十分無稽,我國陛下繼承大統,是因他仁孝賢德,且是先帝最出色的兒子,我們家王爺是陛下最忠誠的臣子,所以,太后說的這句話,不是什么玩笑,在我看來,是挑撥,太后挑撥我家王爺與陛下的關系,目的何在?是想分化我們燕國內政,從而吞并我們燕國嗎?”
既然拓跋太后這么口出無狀,那她自然也可以給對方扣回同樣的帽子。
錦書對這位拓跋太后,沒好感之余,還有些惱怒,有時候大家會喜歡直白的方式,但是像這樣一張嘴就直指邦交國有吞并他們國家的野心,這是惡毒,誣陷,甚至有想撕毀邦交的意思。
錦書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她下一句話,一定女人沒什么見識,說錯話了希望別見怪。
而果然,就見拓跋太后微微一笑,道:“我一個婦道人家,雖說身居高位,但徽國都是攝政王理朝,所以我不懂這么多,胡言亂語,請王妃不要見怪才好。”
錦書沒打算和稀泥,淡冷說道:“太后來到燕國求醫,病癥一字沒說,先說我們燕國想吞并徽國,這樣的罪名壓下來,我一介女流之輩,不懂得朝中的事,卻也知道這話不可輕易說,有損兩國感情,如果太后這一次來不是為了求醫,而是為了挑撥兩國關系,那么,恕不奉陪。”
太后望著她很久,才緩緩地說:“這么說,蕭王妃是怪罪哀家了?哀家孤兒寡母的,什么都不懂,胡言亂語,不管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確實也因攝政王而損了兩國感情,蕭王妃當然說這和攝政王無關,但是我們討論攝政王的時候,確實起了爭吵,王妃偏幫攝政王了。”
什么鬼?什么鬼邏輯?
拓跋太后轉頭問身后的三位女官,用的還是燕國話來問,“你們都聽到了吧?所以攝政王到底和燕國達成了什么協議,讓燕國的一位王妃都如此偏幫于他?還是說,別有內情?他們如此相似啊。”
三位女官用徽國話回答了,但她們回答了什么,錦書聽不明白,從她們的神情還有異口同聲說出的一兩個字,大概可以理解她們在附和拓跋太后。
她攀山越嶺過來一趟,就是要傳這樣的信息回徽國,哪怕只是杜撰的,但燕國卻沒有辦法去替攝政王澄清,錦書也不可能千里迢迢去徽國為攝政王澄清。
碧池!
錦書心頭暗暗罵了一句,也轉頭問紫衣,“聽明白了嗎?拓跋太后有意撕毀兩國邦交,讓敏先生快馬加鞭送信回京,告知我們陛下,也請我們陛下派使者去徽國問問,拓跋太后的意思,是否代表徽國的意思,如果是的話,那么我燕國與徽國從今往后,永不往來。”
來啊,玩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