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斜了他一眼,“如此說來,我如果離開了,你也可以很快再議親?”
少淵搖頭,“咱們不一樣,咱們是夫妻。”
“夫妻,也可以通過被休,和離,義絕等方式解除關系。”
少淵用披風護著她些,“咱們不一樣,咱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的事,而且你我相愛,徐姑娘和阿葉是不同的,他們是單方面喜歡,阿葉還被傷害了一場,作為家里要繼承產業的男兒,他必須要盡快走出來,老百姓不都是這樣過日子的嗎?或許徐姑娘在阿葉心里始終會有一個位置,或者一道影子,也或許沒有,但他也只能接受,那都是過去的了。”
錦書覺得這雖然不是什么大道理,卻也是現實的。
在現代,夫妻離婚之后,都可以在短時間內找到另外一個,更不要說他們只是有婚約,興許連手都不曾牽過。
再苦再難受,也只能藏在心底,繼續把日子撥回正軌,好好過下去。
阿葉議親了,不知道徐姑娘現在怎么樣了呢?和蘭五公子是否有進展?
錦書回到匡正司,便派紫衣去查查看。
紫衣去得及時,剛好是蘭五公子收了貨,準備啟程回京了。
如果路途順利的話,他可以回京過年。
貨物已經上了馬車,好幾大車的貨,這些都是熱錢,過年的時候基本就可以賣完了。
所以,他著急回京。
蘭五公子已經穿著厚厚的棉衣,鞋子和小腿也纏著厚厚的棉布,這是防著一路回去有積雪,雪一旦入了鞋,那會長凍瘡,十分難受。
蘭五公子不認識紫衣,只認為她是圍觀的人。
不過,蘭五公子還有一件事情沒辦,那就是之前有個叫臨兒的人拜托她送石榴擺件回京城,可最近也沒見著臨兒來找他。
他又不知道臨兒姑娘在哪里,所以這事估計是辦不成了。
紫衣來到的時候,徐姑娘從作坊里走出來,她嬌俏的臉充滿了愁苦,眸子里也充滿了哀怨。
顯然,經過她的努力,沒有讓蘭五公子對她改觀,也沒有什么好感。
“五公子,你年后還會來嗎?”徐姑娘聲音哽咽,斗篷遮住了她的頭,露出尖瘦的臉頰。
蘭五公子看著伙計們把貨物綁好之后,便對徐姑娘說:“來肯定是來的,但是下一次未必會拿石雕,這吉祥的物件,也是年節里好賣,倒是家里有做木材的,所以我下次來,估計是來批木材了。”
“那你還會來找我嗎?”徐姑娘差點都哭出來了。
蘭五公子看著她,或許是覺得這姑娘確實不錯,不想讓一些沒必要的東西困著她的心,便與她退了兩步說話。
“徐姑娘,其實你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但你沒有必要在我身上花什么心思,我如今沒有成親的念頭。”
“那我便等,等你想成親,我等得起。”徐姑娘落淚了,眼睛巴巴地看著蘭五公子。
蘭五公子嘆氣,“你不明白嗎?我就算要娶親,也只會娶京城的女子,北州距離京城有多遠你知道嗎?我這批貨送回去,如果按照正常的腳程,要一個多月才能到,這還是有馬車的情況下呢。”
“所以,你嫌棄我是北州的女子,你們京城的公子,都嫌棄我們北州女子粗魯,對嗎?”
蘭五公子詫異地看著她,“你怎么會這樣想呢?北州女子一點都不粗魯,那是直爽,不拘小節,我其實覺著北州人很好,我很喜歡和北州人打交道,但僅限于做朋友。”
“你就沒有一點兒喜歡過我?”徐姑娘不甘心地問道。
“沒有!”蘭五公子回答得很決絕,“一點都沒有,我只拿你當朋友。”
徐姑娘淚水奪眶而出,“你可知道我為了你悔婚,為了你投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