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她躺著吧，夏天，凍不死人的。”
林素語冷睨了她一眼。
她自認對她也還算好，沒有可帶苛待過她，可她為了錢把她賣了。
一千萬賣命錢，她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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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
帳篷里的人陸陸續續醒了。
林素語的帳篷里，秦夏夏醒來發覺林素語不在，她昨天睡的沉，也忘了怎么回來了。
她撩開帳篷出去。
“你們有看到林總嗎？”
不少人都搖搖頭，表示沒看到。
有個男生打著哈欠，“不知道你們昨天有沒有聽到一些怪聲，一會哭一會叫的，反正挺嚇人的。”
“亂說，昨晚哪有聲音。”
“你睡的跟豬似的沉，當然聽不到了。”
秦夏夏尷尬的摸臉，自己何嘗不是死豬二號呢。
帳篷后面林子里，有個去小便的男職工發覺地上有一團黑黢黢的東西動，嚇的尿都憋回去往回跑，“那那那邊有東西。”
其他人也緊張起來。
好在，大白天，人多，幾個人一起過去看。
直到地上那團自己爬起來了，他們都還以為是野人呢，因為臉上身上都是泥。
“孫……孫助理？！”
總算有人認出她來了。
孫玉茫然恍惚的看著他們，腦子宕機了很久，才想起昨晚的事，她捂著頭，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怎么會在這里？”
“問你自己啊。”
“你是喝多了跑來小樹林的吧，瞧你這一身泥，滾的很歡啊。”“哈哈哈哈，快回去洗洗。”
同事三言兩語的調侃她。
孫玉看他們笑成那樣，發覺了不對。
他們怎么還有心情笑？
他們沒看到湖里飄著的死尸嗎？
她心里嘀咕著，但也沒表示出什么，擦了擦臉上的泥巴，跟其他人一起回到了帳篷那邊。
她看了一眼湖。
……沒了？！
怎，怎么會？
秦夏夏看著發呆的孫玉，“孫助理？你沒事吧？”
孫玉猛地回神，“啊？什么？”
“我是你沒事吧，干嘛一直盯著湖看？“
”沒什么，我就是剛醒，人有點懵。”
“你快洗洗吧，跟個出土兵馬俑似的。”秦夏夏從心里覺得這孫助理不大正常。
“嗯，馬上去。”孫玉走出幾步，又折回，躊躇的問，“那個……林總她還在睡嗎？”
”她應該起床了吧，我醒來就沒看到她。”
“沒看到？”
孫玉眼前一亮。
她不見了！
她確實是死了對吧！
可尸體怎么不見了？她扭頭看著湖面，難道又沉下去了？
一定是！！！一定是！！！
她心里近乎瘋狂的喊。
她把她推到湖里的，她親手推的，絕對不能還活著。
正當她盯著湖面沉思，內心發狂之際，耳邊傳來一個輕快的聲音，“大家早上好啊。”
這聲音……
孫玉渾身血液都凍結了。
“林總早上好。”
“林總你怎么睡在那個帳篷里了。”
……
公司職員打招呼的聲音，還有那熟悉輕快的聲音，孫玉呆若木雞，仿佛聽到了世界最可怕的聲音。
她站在不動。
“孫助理。”
林素語喊她。
孫玉不太敢轉身看她，僵著不動，還是站的離她最近，又發現她不大正常的秦夏夏忍著她滿身的泥巴推了她一下，“孫玉，林總喊你呢。”e
孫玉僵著頭發，渾身都被水泥封住了似的，以一種奇怪詭異的姿勢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