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恩寧發了一條消息,“在做什么?”
恩寧沒回。
楚黎川想給恩寧打電話,又生氣恩寧明明沒睡卻不回消息,一整天也沒有聯絡他。
連給欣欣送禮物,也沒說聲感謝,那女人是將他徹底當空氣了嗎?
楚黎川心情煩躁,放下手機,靠在車邊點燃一根煙。
審訊室內。
恩寧深知在這里,沒有證據證明清白,很難走出去。
五年前,她就是吃了沒有證據的虧,被當成那種女人關了半個月。
而今,她確實潑了汽油,只怕短時間內是出不去了。
恩寧有些絕望。
忽然想起,在來警署的路上,喬晨光告訴她,如果她的精神病證明真實有效,可以酌情處理。
恩寧積極主動認錯后,和女警交代,自己有精神病。
女警上下打量恩寧,“我看你挺正常的!”
“間歇性,不能受刺激。”恩寧扶著額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女警也氣憤何家人的做法,給恩寧倒了一杯水,語氣柔和,“以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司法鑒定之前,你都要被關押。”
“關押多久?”恩寧目光希冀地望著女警。
“鑒定最快也要一個月。”
“一個月!”恩寧一陣頭疼。
池剛那個混蛋回來了,恩寧不放心將欣欣交給曹繪蓮。
“若你真的患有精神病,我們需要聯系你的監護人!你結婚了,監護人應該是你老公,”女警也想幫恩寧,但她不能感情用事。
“若你老公能拿出更多的證明,或許你能更早出去。把你老公的電話告訴我們。”
恩寧的頭更疼了。
她不想楚黎川見到她現在狼狽的樣子。
“可以不找他嗎?”
“不可以。”
“我們......”恩寧抿了抿唇,為難說,“我們就要離婚了,不想麻煩他。”
“要離婚,不是已離婚。如果你想早點出去的話,最好配合我們工作。”女警說。
“現在很晚了,明天早上再聯系他吧。”恩寧擔心,這個時間楚黎川很可能和安然在一起。
她不想破壞他們一家三口的感情。
女警拍了拍恩寧的肩膀,“他是你老公,哪怕你們感情破裂,他也要為你負責。”
“男人有時不能太慣著!你越怕麻煩他,他越覺得你是累贅!”
恩寧扶著頭,生無可戀地說了楚黎川的號碼。
女警出門打電話,和同事感嘆,“她好可憐,這么年輕漂亮,得了那種病,老公也嫌棄她,要和她離婚。嫂子家那頭,還不肯給她留一分家產,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可怎么過啊!”
同事撇嘴,“你還同情她?那不是個善茬!何家人剛剛又報警了,就是這個女人雇了一群打手,把何家人都打住院了!何家人說,這件事不能善罷甘休,必須追究到底!”
“我看她,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何家人認識所長,所長也說,必須嚴懲,拿她做典型。”
女警嘆口氣,繼續撥打楚黎川電話,“怎么一直不接電話?他老公不會不管她了吧?”
女警一連打了七八次,身邊同事不住催促她快點進去繼續審問,不要再浪費時間。
“什么精神病,肯定是騙你,故意拖延時間。”同事說。
女警還想再試試。
如果恩寧老公也不管她,她就太可憐了。
楚黎川為防騷擾,手機設置了陌生號碼攔截。
他從不接陌生人電話。
看到攔截信箱有十來個信息提示,都是同一個號碼打來。
這么晚了,會是誰?
楚黎川遲疑了一會,還是回了過去,對方很快接通,
“你好,是池恩寧老公楚黎川嗎?”
“我是,你是哪位?”
“我這里是警署,你老婆涉嫌蓄意殺人,請來一趟警署配合調查。”
楚黎川,“......”
“什么?蓄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