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半點沒給白韻如好臉色。
大步走向欣欣,一把將欣欣抱起來,冷言冷語道。
“白校長,我楚黎川的女兒,不用學規矩,懂禮儀,不用保持身材儀態!我家欣欣,只要開心,想怎樣就怎樣!輪不到外人品頭論足!”
“楚總,你!”白韻如張大嘴,一臉愕然。
她顯然沒想到,楚黎川竟然如此護著一個拖油瓶。
在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后爹真心實意待繼子繼女?
尤其如楚黎川這種身份貴重的大人物。
他難道不知,他已淪為圈內笑柄,多少人在背后恥笑他當便宜爹?
說他精明睿智一世,卻在女人的事上眼盲心瞎,眼光獨到,口味重。
說他之前的不近女色,是因人家喜歡生過孩子的少婦,那個地方受過刺激,欲.望強,玩兒得開。
還有說得更難聽的,楚大總裁是想從小培養,將來母女通吃。
白韻如有些恍惚,看了看恩寧。
恩寧看不懂白韻如眼底的糾結,和不可思議的震碎三觀的厭憎。
白韻如一刻不想在這里多留,好像這里多臟似的,一把拎起包。
“恩寧,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楚黎川抱著欣欣,柔聲哄著懷里受委屈的小家伙,大步上樓,送欣欣回房間。
白韻如還回頭看了一眼,催促恩寧快點和她出去說話。
恩寧和白韻如走到院門口。
“有什么話,快說吧。”恩寧見白韻如遲遲不開口,總是欲言又止,忍不住催問。
“那個恩寧,你是女人,欣欣是女孩。”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恩寧聽不懂。
“孩子現在還小,將來會長大!”
“白校長,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
白韻如怎么都說不出口,盯著恩寧,試探問,“恩寧,你是聰明人!為了光明正大嫁入楚家,你不會耍旁門左道,登不上臺面的陰損手段吧?”
“什么意思?”恩寧還是聽不懂。
白韻如咬了咬牙,恨聲道,“我們白家雖然現在大不如前!現在的人也沒有之前那么尊師重道!我們白家不似之前在帝都備受尊崇!但我們白家一直都是清白人家!氣度高潔!從不會做污穢腌臜之事。”
恩寧還是聽不懂,語氣里多了些不耐煩和生疏,“白校長!您潔身自好,一身清高傲骨!我和你之間的合作是各取所需!你幫我在貴族圈里混個臉熟,有個白家外孫女的身份!”
“我幫你給姨夫的書投資!現在我們合作結束,日后不用再有什么交集!”
“我的事,不勞白校長操心了!白校長請!”恩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直接下逐客令。
白韻如氣急,拽著恩寧厲聲喝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外甥女,你但凡做點什么下作的事,影響名聲,外人都會說是我白家沒教養!”
“我做什么下作的事了?在外人誣陷我殺人的時候,姨母跑的比誰都快!生怕我玷污你的名譽!”
恩寧甩開白韻如抓著自己的手。
“好歹在外人眼里,你還是我的姨母!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哥哥,你是我的至親!當時在葬禮上,我一轉身,只看到姨母的背影的那一刻,心底里隱約殘存的那點親情徹底消耗殆盡。”
“面對外人的詆毀,家人不站在一處同仇敵愾!還跟我說教養,名譽!白校長,你大可對外公開,你們白家沒有我這個外甥女!自此我們劃清界限,橋歸橋,路歸路!”
白韻如氣得粗喘,穩了穩心神,繼續道,“你現在用不到白家了,就想劃清界限?”
“我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白校長想從我這里得到的,已經得到了!不會是貪心,還想要更多吧?”
恩寧戳中了白韻如的心事,臉色變了變,繼續端著教書育人的那一套訓斥道。
“你是我外甥女,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覓得良婿,嫁得好,整個白家上下臉上也有光!但你不能做抹黑白家的事!你母親泉下有知,也無法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