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自然是比喜歡安然,甚至覺得她很可怕,連忙從椅子上跳到地上,連連后退,躲到了楚黎川的身后,緊緊拽著楚黎川的衣角。
楚黎川也挺心寒。
安然養了四年的孩子,表面上看著對孩子多么疼愛寵溺,卻認不出來從小養在身邊的到底是哪一個。
楚黎川輕輕摟住豆豆,捏了捏豆豆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
恩寧蹭地站起來,向前一步,當初安然看著豆豆的視線。
“今天是壽宴,大喜的日子,不要在這里哭哭啼啼破壞氣氛。”
這些話,原本不該是恩寧站出來說。
現場有那么多長輩在,她又是初次來楚家見家長。
可她實在受不了,安然惺惺作態,又在打她孩子的主意。
安然拼力忍住眼底閃現的恨意,淚眼朦朧哽咽說,“恩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也不能怪我啊!我當時也在醫院分娩,九死一生,昏死過去,等我醒來,我身邊的孩子就是洋洋,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
“你和黎川都說,換孩子是我一手策劃!我當時只是個孕婦,行動不便,我能策劃什么?”
“我也是無辜的啊!等我帶著洋洋來了楚家之后我才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我哥哥一手策劃,我也是被他蒙在鼓里的!”
“好幾次,我都想和黎川說明真相,我不想欺瞞黎川,欺瞞楚家各位長輩!”
“可我不敢說出來!我很愛洋洋,很愛黎川,我不想離開他。”
“我承認,我錯在自私,沒有早點將真相說出來!但我也是被蒙蔽的人之一!”
“我也沒想到,我哥哥會做出這種事啊......嗚嗚嗚......”
安然說著,放聲大哭。
好像她真的是那個無辜被牽連,被哥哥當成棋子擺弄的木偶。
恩寧冷笑,“現在安俊失蹤,不知去向!你倒是一張嘴兩張皮隨便翻!將所有的事都怪到自己親哥哥頭上,把你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我說的就是事實!哪里是摘干凈自己,冤枉我哥哥?之前我一直沒有說這些,就是為了護著哥哥!到底是自己的親哥哥,做錯了事,我這個當妹妹的實在不忍心戳穿。時至今日,楚家人都當我心思深沉,手段詭詐,我才說出實情。”
楚黎川正要說話,被恩寧按住手臂。
楚黎川明白恩寧意思,楚連江已經撕了壽禮,楚黎川再說什么,就是整個楚家聯手欺負安然一個。
這若傳出去,豈不是讓外人說,好心好意來送壽禮,楚家非但不念舊情給人體面,還聯手對付一個女孩子。
楚家落下翻臉無情的罵名,那就是全家人品有問題,也會影響合作商之間的信任。
倒不如將這事變成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
“你什么手段,什么城府,聰明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還在這里故意洗白自己,你不覺得臊得慌,我都替你害臊!”
恩寧伶牙俐齒起來,幾乎沒安然這朵白蓮花什么事。
裝可憐博同情這一手,恩寧學不來,但護犢子變成小母老虎,她很在行。
然將三個孩子護在身邊,厲聲繼續道。
“你來賀壽是你自己的事!你安安分分賀壽就好,若想借著賀壽,接近我的孩子,讓我孩子看到你惺惺作態的嘴臉,我可不同意!孩子們還小,正是白紙一張,你最好趕緊擦干眼淚,別讓孩子們也覺得你像個笑話,跟著學了綠茶婊那一套!”
恩寧說完,不管安然調色盤一般變換的臉色,也不管眾人瞠目結舌的樣子,柔聲對三個孩子說。
“這種做派千萬不要學!欣欣,你是女孩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最低級掉價的手段!要以此為戒!豆豆,洋洋,你們是男孩子,將來長大要戀愛娶老婆,這種只會用眼淚裝無辜的人,可不能要,擦亮眼睛,別當瞎子被人當傻子!”
恩寧說這話時,看了楚黎川一眼,嗔怪又氣惱的眼神,讓楚黎川無言以對,甚至有點心虛。
接著,恩寧又道,“從小學會鑒別白蓮花,綠茶婊,對你們有好處!娶妻不賢毀三代,媽媽將來可不想鬧得婆媳不寧,知道了嗎?”
“知道了!”
豆豆和洋洋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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