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五萬塊,還不夠劇組一天的開銷。
“表舅母,我家現在是什么情況,你也知道!我哥進去了,公司現在一團糟,我父親也病了!我常年在外面閑晃慣了,公司里的事到現在還拿不上手。”
“公司上下都嫌我能力有限,對我陽奉陰違,現在公司人心渙散,能支撐到什么時候還不知道。”
喬晨光一臉愁苦地耷拉著腦袋,好像隨時都要崩潰。
白韻如見他這副樣子,不忍心再繼續強人所難。
“若不是舅母實在沒辦法,不會過來叨擾。”
喬晨光長長嘆口氣,“表舅母,你再想想別的辦法。”
“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白韻如無力地撐著額角。
“表舅母,要不和表舅說說,電視劇咱不拍了!這些年,他也沒出什么好作品,安心享受閑散時光不好么?”
“不行!你表舅當年可是整個帝都出了名的大才子,著名作家!寫書是他畢生所愛!如果他知道,他的書已不被大眾認可,他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你不知道,當你表舅得知,他的書可以拍成電視劇,他有多高興!這些年,他的眼神一直是暗淡的,沒有光彩!但那一刻,他的眼睛亮了,靈魂也變得鮮活,仿佛回到了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
“都是池恩寧,給了希望,又親手毀滅!她是想逼死我!”
白韻如忽然想到什么,雙眼發光地看著喬晨光。
“晨光,你幫表舅母一個忙吧。”
“什么忙?”
白韻如垂眸想了想,“明日我聯系你。”
白韻如說完,拎著包走了。
喬晨光終于長出口氣,起身走向父親房間,匯報戰況。
喬遠因為喬晨曦的事,深受刺激,病了一段時間,最近剛剛好轉。
“哭窮嘛!這個我還是會的!爸,媽,已經婉拒表舅母了,放心吧。”喬晨光將貸款文件丟在一旁。
許蓮之正在喂喬遠喝參湯,“不是我們不幫!我們家剛緩過來一口氣,實在堵不上她的窟窿。”
喬遠推開遞到嘴邊的參湯,掩嘴咳嗽兩聲,“白老先生積攢的那點福報,都被她這些年遭盡光了!”
“還有你表舅,當年是多有才華的一個人,怎么自從和她結婚后就江郎才盡了?一年不如一年!事業一直不順,整日賦閑在家研究寫書!好多年寫出來一本,賣的還不好。不如搞點實業,踏踏實實干點啥。”
喬晨光默了少許,問,“爸,你還怪恩寧舉報哥嗎?”
其實這事,恩寧早已向喬家人坦白。
“怪,怎么不怪!但這些天,我也想通了!是你哥錯了,我們不該一直袒護他。他是什么脾性,我早就知道!不然孟知意后來為何執意和他分手?”
“我原以為,葉晚晴家世好,你哥的脾氣會有所收斂,哪里想到......葉家后來出事了。”
喬晨光吃驚,“難道哥對孟知意也......”
喬遠嘆息一聲,“唉,心胸狹隘,偏激易怒,想問題太極端!這就是我這些年,一直不同意將公司交給他的原因!我從小深受父母偏心之苦,我豈能重蹈覆轍,讓我的孩子深受其害?”
“可他的品行,實在讓我沒辦法將公司放心交給他。”
許蓮之傷心地擦了擦眼角,“原本想讓晚晴忍幾年,或許晨曦年紀大了,便能好一些!害晚晴這么好的兒媳,差點尋死,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晨曦是我的兒子,我不偏袒他,我能怎么辦?”
“我和你爸雖然氣池恩寧送你哥去坐牢,但他的行為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幸虧晚晴救下來了,若真死了,你哥可是要做一輩子牢。”
喬晨光抽了幾張紙巾,遞給母親,“楚氏集團和我們家合作,也是為了補償我哥的事。”
喬晨光寬慰好母親,出門給恩寧去了一通電話。
他將白韻如今天來拉投資的事,告訴了恩寧。
“她現在一心想促成表舅的影視劇,我擔心她鋌而走險,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