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妍剛將面條下鍋,聽見門口傳來喀喀喀鎖門的聲音。
她從廚房探頭看向房門,只見韓母在門上加了一把大鐵鎖。
那是韓母平時不敢一個人住,找工人加到防盜門上的。
她在農村住習慣了,更相信大鐵鎖比防盜門保險。
平時睡覺,都會鎖上門。
今天正好用在顧若妍身上。
“你在干什么?”顧若妍沖過去搶鑰匙,韓母推開顧若妍,跑向窗口,將鑰匙丟了出去。
“這樣多好,我們誰都別出去了!你就乖乖給我呆在這里!就算死,也跟我餓死在一塊!”
“除非把我兒子從大西藏的沙漠調回來,再給我們一大筆錢,養我兒子一輩子,否則你這輩子別想出這道門。”
顧若妍沖到窗口,五樓的高度,又是黑天,完全看不到鑰匙被丟到哪里去了。
“我沒有錢,也沒有能力把你兒子救回來。”顧若妍在韓母身上一通搜查,沒有找到鑰匙。
“你真的把鑰匙丟下去了?備用鑰匙呢?”
顧若妍在房間里翻找起來。
韓母跟著顧若妍,尖著嗓子陰陽怪氣道。
“你那個好閨蜜,好朋友,有能力啊!沒她給你撐腰,你能離婚?能搞出那么多幺蛾子?能把我兒子害得那么慘?”
韓母現在恨死恩寧了。
若沒有恩寧,別說讓顧若妍凈身出戶,連她攢的婚前財產也是她兒子的。
“顧若妍,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你這輩子都出不去!左右我一把年紀了,死不死沒什么怕的!”
韓母一屁股坐在門口,堵著門,免得顧若妍半夜撬門。
“我就不信了,整不服你個死丫頭。”
楚蔓可焦急地在恩寧身邊轉圈。
恩寧現在沒時間搭理楚蔓可,昨晚外公的情況還算平穩,早上剛服了藥,她需要盯著外公,看連著身體上的儀器數據,然后發給嚴文豪。
“顧若妍那貨昨晚一夜沒回來,你就不擔心她出事?”楚蔓可抓著恩寧,一陣搖晃。
恩寧被她搖得頭暈,推開楚蔓可,記錄好數據,發給嚴文豪,才道。
“她那么大的人了,不會出事的。”
“恩寧,你忘了她曾經自殺過?”
“那是曾經,現在她不會。”恩寧篤定道。
現在的顧若妍斗志滿滿,對韓家人已心死,不會再想不開。
“可是她送那個老妖婆走了后,一夜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恩寧偏頭想了想,“多半是被那個老妖婆關起來了。”
“你怎么知道?”楚蔓可驚異問。
“老妖婆能有什么招數!撒潑打滾,威逼脅迫,死纏著不放!”
“那你不擔心若妍?”
“擔心有什么用!有些事,她自己割舍不掉,我們何必強行干預!她自己意識不到,徹底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我們說什么都白搭。”
“你!你真是和我哥在一起久了,你都變得冷血了!”楚蔓可指著恩寧斥責道。
恩寧拽著她坐下來,“別轉了,轉的我頭暈!若妍什么性格,你還不知道!認準的事,十頭牛拉不回來!當初我們都告訴她韓冰出軌了,她自己沒有親眼看見,別人說什么都不相信。”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約了嚴先生中午吃飯,我先回去換套衣服。”
恩寧走出病房,交代刀疤臉看住門,除了醫生,不許任何人進去,尤其白韻如。
恩寧回家洗漱一番,去了和嚴文豪約好的餐廳。
讓恩寧沒想到的是,嚴文豪還約了楚河。
更讓恩寧吃驚的是,嚴文豪的妻子居然是......慕雨的好友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