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安然留在國內,謝梅不放心,她怕楚黎川在暗地里對安然不利。
“安伯遠,我在出國前已經給你留了一筆錢看病!到底夫妻一場,你身體好些來國外,我會照顧你。僅此而已!”
謝梅說完,掛了電話。
安伯遠讓老竇繼續撥過去。
可謝梅不肯再接他的電話。
安伯遠氣得抓起枕頭,狠狠摔在地上,“謝梅,好!很好!敢和我叫板是吧!老竇,你現在去給我聯系律師,我要起訴離婚。”
老竇放下手機,愁眉苦臉勸道,“都一把年紀了,離什么婚!錢在誰手上,都是你們夫妻的錢!夫人不會狠心不管老爺的。”
“我需要錢,我還要東山再起,我不服輸!”安伯遠喊道。
老竇拍了拍安伯遠的肩膀,幫他蓋上被子,讓他好好躺著。
“老爺,你老了,不要再爭了!人要服老!你的身體現在還不如我,怎么東山再起!”
許昌在門口等不急,想要進去,被恩寧制止。
她還想在門外聽一會,等待一個時機。
安伯遠最討厭別人說他老了,抓起杯子就要砸老竇。
“我還沒有老!”
“是是是,老爺不老,老爺還年輕。”老竇急忙說軟話。
“就算我老了,我還有兒子!小俊可以幫我重振安氏。”安伯遠將杯子丟回桌上,又開始罵安俊沒良心,這么久不露面,不知是生是死,也不來醫院看望他。
恩寧見時機到了,推門進入病房。
安伯遠一看到恩寧,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你來干什么?出去!出去!”
恩寧沒理安伯遠的憤怒,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安伯遠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看到許昌猛地一愣。
“你......你?”
安伯遠幾乎認不出滿頭花白的許昌。
雖然許昌也老了,現在也是個帥大叔,看得出來年輕時是一位迷倒萬千少女的大帥哥。
安伯遠認了半天,也沒認出來許昌。
他和許昌本就不熟,這些年雖然都生活在帝都,但圈子不同,幾乎沒交集。
許昌慢慢說出自己的名字,安伯遠的身體明顯一震。
“你,許昌?”安伯遠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許昌。
“呵呵。”安伯遠諷笑一聲,“你也老了!”
“你來干什么?我和你可沒什么好見的。”
安伯遠對許昌有一種無形的抗拒,讓老竇送客。
許昌很直球,當即問出要問的問題,當年學校倉庫,他和白韻秋的激情,是不是安伯遠和白韻如聯手設計的圈套?
安伯遠當然不會承認。
一旦承認,他的人生就有了一個大污點,而且那是犯罪。
還是當著恩寧的面,更不會輕易承認。
他扯高聲音說他和白韻秋是你情我愿,沒有圈套,也沒有聯手設計。
許昌將信將疑,不確定地看著恩寧,眼神里裹挾著怨憤。
恩寧知道,許昌不會輕易懷疑,相信了幾十年的真相。
她端坐在椅子上,挺直脊背,定定看著安伯遠,緩聲開口。
“安先生,我姨夫問的有些唐突!其實他想問的是,幫你們牽線去倉庫約會的人,是不是我的姨母白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