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心術不正,丟下重病丈夫在外面享清福。
還有人口不擇言,說曹繪蓮耐不住寂寞,一定是在帝都有人了,不然不會不回家。
池家人越說越激動,還要對曹繪蓮動手。
恩寧急忙護住曹繪蓮。
池家人又要對恩寧動手,一道高大的人影,倏地擋在恩寧身前,將恩寧完好護在身后。
楚黎川冷目一掃,霸氣凜然。
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悻悻地住了手,又撲向池剛哭去了。
曹繪蓮擦著眼淚,委屈地哽咽說,“這些親戚,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出一分錢了?還是幫忙照顧一天了?我在外頭賺的錢,幾乎都給池剛買藥,買高級營養品了!我不賺錢,小風吃什么喝什么?他們可曾幫襯過一次?”
“現在人沒了,反而怨我了!”
恩寧輕輕拍了拍曹繪蓮的手,給予她安慰。
曹繪蓮身子一軟,抱著恩寧痛哭出聲。
恩寧不知道,曹繪蓮是在哭她悲苦的一生,還是真心難過池剛的離世?
又或者在哭,她這輩子終于解脫了那個只帶給她痛苦的男人。
池安的情緒很低落,同時也很自責。
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出門了,一直在家里陪著池剛。
今日見池剛情況不錯,家里又沒有吃的了,等聘請的鐘點工過來做飯,去了一趟超市采購。
順道去看顧若妍,再給顧若妍送點吃的東西。
不過出去四個多小時,等他再回來,池剛的身子已經硬在床上,早就沒了氣息。
鐘點工也嚇壞了。
渾身抖得厲害,癱在一旁無力動彈。
她聲音發顫地解釋,說她沒有不負責,池安出門后,家里來了一個年輕男人,說是池安的朋友,還帶了水果,進屋里探望池剛。
男人坐了不到十分鐘就走了。
她還特地進屋里看了池剛一眼,池剛還和她要煙抽。
她沒有煙,給他洗了水果,他不肯吃,說想睡覺。
鐘點工便去收拾屋子,洗衣服床單,做飯,沒有注意到池剛睡著睡著沒了氣息。
鐘點工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自己正在干活,主人家卻已死在床上。
恩寧在聽到“年輕男人”時,眸光一閃。
難道又是安俊?
恩寧問了長相特征,鐘點工描述半天也沒描述清楚。
唯一特點就是,個子很高,長得很帥。
池安平時沒什么朋友。
多半就是安俊無疑。
恩寧不明白,安俊幾次三番找池剛做什么?
池剛的死,和安俊有沒有關系?
能準確掌握池安不在家的時間,且池安已經換了房子,安俊還能找到這里,難道安俊一直在跟蹤池安?
恩寧心底一沉,茫然看著楚黎川,“安俊到底想做什么?”
楚黎川握了握恩寧的肩膀,讓她不要擔心,對守在門口的林放遞個眼神。
林放當即會意,轉身出門,去找安俊的下落了。
池剛的遺體被送去了殯儀館。
池家人哭得悲天搶地,好像和池剛感情多深似的,其實他們平時生怕池剛和他們借錢,兄弟姐妹都不愛搭理池剛。
欣欣哭得很傷心,一聲一聲喊著外公,緊緊抱著恩寧。
豆豆和洋洋和池剛沒什么接觸,也沒什么感情,但被欣欣哭得也紅了眼圈,陪在欣欣身邊,小聲安慰著妹妹。
“外公......嗚嗚,對欣欣很好的,總是偷偷,偷偷給欣欣買好吃的,給欣欣糖吃!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