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制片一聽,不是對身體有害的烈性藥物,一顆心總算放回肚子里。
肥胖的身體癱在椅子上,長長松口氣,這才意識到頭上的傷口好疼。
“林助理,你能送我去醫院嗎?傷口好痛。”鄧制片弱弱出聲。
林放嗤哼一聲,沒說話。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鄧制片在心里又將白韻如臭罵一頓,心下暗暗發誓,一定不讓白韻如好過,以報此仇。
無意間抬頭,赫然發現,林放竟然將車子開來了警察局。
鄧制片一個轱轆坐起來,“我們來這里干啥?”
林放從后視鏡,看了鄧制片一眼,唇角一勾,“你以為,就這樣算了?敢把歪心思動到我家少夫人頭上,沒要你一條狗命,已經便宜你!”
鄧制片頓時臉色煞白,“他們......他們不是離婚了嗎?楚總不是有新歡了嗎?”
鄧制片還以為,楚黎川沒有當場卸掉他一條腿,對恩寧的維護不過是為了維護他自己的尊嚴。
男人愛面子,不想自己曾經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染指。
林放下車,拉開車門,拽住鄧制片的衣領。
鄧制片說什么不肯下車,死死攀著座椅,“這種事鬧大了,楚總和少夫人都沒面子!能不能不要送我去坐牢?”
林放見鄧制片還想威脅他,一把將鄧制片從車上拽下來,“你要是有九條命,大可往外宣揚因何把你送來這里!就你這種人,身上的臟事肯定不少!稍微一查足夠你下半生在這里養老!”
鄧制片嚇得瑟瑟發抖,不住求饒。
林放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我告訴你,不是我們BOSS不要少夫人!是我們家少夫人不要我們BOSS!我們BOSS現在正求著我們家少夫人復合呢!你知道個屁!”
*
白韻如回到家里,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門。
她醞釀了一路說辭。
也不知道,編好的那一套話,許昌會不會相信?
她站在門外忐忑不安。
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和許昌好好談談,許昌拖著行李車出來了。
“老公,你收拾行李做什么?你要去哪?你要離開我嗎?”白韻如一把拽住行李箱,眼淚刷刷往下掉。
“老公,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是被人陷害的,是池恩寧和楚黎川聯手害我!他們太陰毒了,太壞了,居然用這種招數陷害我。”
許昌已經徹底沒了耐心,低吼一聲,“他們為什么陷害你?沒有陷害別人?你還把我當成傻子騙!夠了,白韻如,二十多年了,你還想騙我到什么時候?”
許昌忽地笑了,笑得自嘲,“這么多年了,我不是沒有看到過你的本性!可我依舊愿意選擇相信你。”
“因為我們是夫妻,我們有孩子!你的貪婪和虛榮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只要你有底線,有分寸,我都可以選擇原諒你。”
“哪怕我已經知道,當年韻秋是被你陷害,看在這些年你為我生兒育女的份上,我也原諒你!行尸走肉走完這一生,我到了那個世界再去向韻秋賠罪!用下輩子償還韻秋!”
“沒想到的是......”許昌痛心地指著自己,“你不但面目可憎,心如蛇蝎!你還骯臟!你的心腸早已生蛆腐爛,哪怕和你同在一個屋檐下,呼吸到有你氣味的空氣,我都覺得惡心!多一秒鐘都不想忍受!”
“白韻如,我會和你離婚!從今往后,我們再沒有任何瓜葛。”
許昌推開白韻如,正要上車,白韻如追上來,撲通跪倒在許昌面前。
“老公,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吧!不要離開我!我們都一把年紀了,離婚傳出去多丟人啊!讓我們的孩子如何看我們!”
白韻如抓起許昌的手,“老公,你打我吧!打我!不管如何對我,我都毫無怨言!只要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