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來公司,楚河都是避開的。
但凡她問起,都是讓人說他去醫院陪護蘇雅。
所以施然一見到楚河,說話都酸溜溜的。
楚河本就不待見施然,她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楚河愈發反感她,語氣也不好起來。
“因為什么約你,你心知肚明。”
施然拂了拂長卷發,“這個蘇雅,不都說她很厲害嗎?外界有她可以以一敵百的傳聞,怎么接二連三受傷住院,不會是苦肉計吧?”
楚河的臉色愈發難看,“你是怎么弄到那份文件的?你們又在打什么主意?是想利用我分散楚黎川對楚連海的火力嗎?”
“我不會再被你們利用!別想再操控我!”
“聽說蘇雅這次傷的挺重,臉上沒少留疤痕吧?整容手術能修復好嗎?是不是很丑?你說她真的是為了你去救人?還是為了在你面前買個好印象?讓你覺得一輩子對她有愧,故意而為?”施然還在揪著蘇雅的問題不放。
楚河一拍桌子,憤然起身,“說夠了沒有!蘇雅不是你,沒有那么多算計!她的心思不知比你干凈多少倍!”
施然的臉色變了變,忍住心口傳來的鈍痛,似笑非笑,“是嗎?她那么好,你愛上她了?”
楚河的唇角動了下,卻沒有發出聲音,目光涼冽地盯著施然。
“怎么不說話?呵呵,看來你對她也不是很喜歡!何況已經毀容,哪個男人接受得了自己的枕邊人是個怪物!”
“閉嘴!我不允許你這樣說蘇雅!”楚河喜不喜歡蘇雅是一回事,但絕不允許別人侮辱蘇雅。
“好好,我不說了!她現在是你的心頭肉,旁人說不得!”施然語氣不陰不陽的,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楚河再次問施然,文件哪兒來的。
施然就是避重就輕,不肯據實相告。
楚河惱了,一把扣住施然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盯著他的眼睛,咬牙威脅道。
“你最好和我說實話,不然我不知道對你做出什么!”
施然毫不畏懼,一挺胸脯,更貼近楚河,“好啊!你想怎么對我,我都受著!只要是你給的,我都要!你來啊,來啊!”
楚河,“......”
施然見楚河無計可施,揚唇冷笑,“反正你也討厭我了,我害怕被你更討厭嗎?蘇雅變成今天這副樣子,不是我害的!你有火氣發不到我身上!”
“我只是一個做事的,你問的那些問題,我一個都無法回答你。”
施然推開楚河的手,“如果你找我是顧念舊情敘敘舊,我可以和你多說一會!既然不是,我先走了!”
施然轉身走了幾步,在門口停下,微微回頭,“東西是楚叔叔給我的,他從哪兒弄來的,我也不知道。”
楚河的眼神暗了暗,“他又想做什么?”
施然低笑一聲,“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你是我什么人!”
施然說完,拉開門走了。
楚河站在落地窗前,眼角微瞇。
如果楚連海只是單純挑撥他和楚黎川的關系,讓他吸引楚黎川的火力,似乎說不通。
楚河思忖了一陣,給恩寧去了一通電話。
在楚河的安排下,恩寧和他秘密見了一面。
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么,恩寧走的時候很生氣,楚河也不太高興,還對著恩寧離去的背影,吼了一聲。
“回去告訴楚黎川,我楚河奉陪到底!”
恩寧上了車,在回汀蘭苑的路上,問開車的刀疤臉。
“如果你們四個有人背叛黎川,你覺得誰最有可能?”
刀疤臉一臉訝異,過了幾秒,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表示一個都不會。
恩寧也覺得不可能。
楚黎川身邊的貼身幾個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人,怎么可能背叛?
回到家里,楚黎川還在公司沒回來。
恩寧去蘇雅的房間看望她。
蘇雅正躺在床上玩手機,見恩寧進來,急忙起身,恭敬地喚了一聲,“少夫人。”
恩寧無奈笑道,“蘇雅姐,我們早就是朋友,家人了,不要這么客氣,顯得生分。”
恩寧詢問了一下蘇雅的病情,發現果盤里吃了一半的芒果,驚訝道,“蘇雅姐,你吃芒果了?你不是對芒果過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