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珠帶著孩子們在丞相府留到了深夜,因為雪越下越大,最后索性在丞相府住了一晚,翌日一早又用了早膳才離開。
得知這個消息,滿朝文武都震驚了。
所有人都在說,這就是父女嘛,哪有個隔夜仇的呢?
終究還是會和好的!
陸學屹這家伙也太幸運了,從前陸靈霜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女兒的時候,上京城上下就沒有不羨慕他的。
現在陸靈霜沒了,陸沉珠比陸靈霜更閃亮更耀眼!
簡直令人驚嘆極了!
他們怎么就沒能生出如此優秀的女兒呢?
陸學屹不是不知道眾人的猜測,他也曾制止了好幾次,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拉回來的一點好感,會被這些流言蜚語沖散。
不料陸沉珠卻給他來了信,喊他莫要擔心太多。
陸學屹喜不自禁,幾乎是抱著那封信睡去的……
陸沉允看了,心中一陣陣的酸澀。
……
無憂無慮的新年很快就過去了,大盛的百官們又重新投入了工作,而東珠閣的事情被上京府尹一直記掛在心上,一過完年立刻就著手處理。
不得不說,柳觀夏的感覺還是非常敏銳的。
那掌柜的不知道從中套取了多少利益。
和他合作的人有很多,五花八門,什么都有,而且江家竟然也是一份子,也難怪當初那江凌圳敢這般“口出狂言”。
這其中最最憤怒的人自然是柳裴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設施的所有人都處理了。
上京府尹想發揮,都沒有發揮的余地啊。
等柳觀夏的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并沒有太多的表示。
畢竟她每一刻都非常忙碌呢。
陸沉珠提出的設想很好,但要執行起來,需要他們無數的心血和精力。
但越是如此,越是有挑戰和價值。
在魯憶瑾、柳觀夏開始研究手中“火炮”的時候,陸沉珠也沒閑著,開始去醫學院給學生們講課。
學生們的學習都非常認真,特別是從百越過來的學子們。
因為他們的知識和底蘊遠比一般的學生要差些,所以他們幾乎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來,絲毫不敢松懈。
人家過年的時候,他們學習。
人家走親訪友的時候,他們也在學習。
原本準備趁著過年放松一下自己的醫學院的學生們見狀,也嚇得不敢休息了,急急忙忙就投入了新一輪的學習。
那燈火通明的醫學院的氛圍,一路卷到了陸沉珠設立的其他幾個學院。
逐漸,上京城上下,也卷起了這種風范。
陸沉珠雖然醫術高超,但是在一些全新的領域,還是要和學生們共同進步的。
他們一起編寫了更多更全面的醫學書籍,帶動著整個大盛的氛圍,欣欣向榮……
這日,柳觀夏心中似乎有了點新的概念,急需要一些新的材料。
魯憶瑾知道她要出去,特意吩咐她等一等自己,自己手上還有別的事情,只差一點點。
柳觀夏卻不甚在意,對魯憶瑾的學生道:“沒關系的,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學生一個頭兩個大,柳觀夏現在已經是他們學院的二把手了。
院長和二把手,他一個都不想得罪啊。
“柳大人,您要不然還是等一等院長大人吧?院長大人說,怕有人會對您不利。”
柳觀夏擺擺手道:“他多慮了,有誰會對我不利?這里可是上京城。”
說完柳觀夏就出門了,她要的材料非常刁鉆,普通的地方不一定有賣,還是去城西集市看看好了。
柳觀夏就這么只身一人,自己到了城西的集市。
比起城東的集市,城西的集市顯然龍蛇混雜,什么人都有。
她恰好看到一種非常適合做火槍引線的材料,正想看看,突然有人從后方沖了出來,一巴掌朝她臉上扇來,罵罵咧咧道:“你這個臭娘們,你不在家里做飯帶孩子,你出來干什么?你不要命了!穿得如此花枝招展的,你勾引誰呢?”
柳觀夏雖然躲開了這一巴掌,但是男人的怒吼迎來了無數人的圍觀。
人們對柳觀夏指指點點……
“哎呀,作為生了孩子的女人,竟然想要勾三搭四?”
“嘖嘖嘖,太不檢點了吧?”
“看看這身衣服,這穿的啥玩意啊?”
“就是就是……”
柳觀夏臉色陰沉下來,猜想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傳說中的“拐賣”?
她冷冷道:“我不認識你。”
男人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道:“你還想耍什么花樣?他娘的,給我回去帶孩子去!”
男人話音剛落,后方就有人抱著孩子出來了。
是一個老婦人,老婦人懷中的孩子不過兩三歲的模樣,哭得凄凄慘慘,那老婦人兩三步就沖到了柳觀夏面前:“你這個臭娘們,娶了你是我們老李家倒了八輩子的霉!你還不帶孩子是吧?看我打死你!”
老婦人說著,抬手就要打柳觀夏,被她靈活地躲閃而過。
若是普通的女子,早就嚇得渾身瑟瑟發抖高聲解釋自己和他們無關了。
但這種情況之下,女子越是激動,他們就越容易得手。
因為這回顯得女子們“做賊心虛”。
若再最后,這孩子再喊一聲“娘”啊什么的,那就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果不其然,那孩子突然對柳觀夏伸出了手。
“娘……娘……嗚嗚嗚……”
圍觀的百姓一聽這孩子都喊柳觀夏娘了,愈發起哄。
“你這人,孩子都哭了,你怎么還不哄一下?”
“就是,快跟人回家去!”
“對!快回家去!”
柳觀夏觀察了一圈,突然伸手將孩子接了過來,然后抬手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長袍,露出六品官的官服——
“本官懷疑,你們在有組織有預謀地拐賣孩子和女子!都不準走,統統跟本官去上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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