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降臨,冷風陣陣。
在大多數人凍得哆哆嗦嗦時,何家的孩子們卻穿上了一種怪模怪樣的衣服。
衣服穿在外袍里面,高高的黑色領子把脖子圍住。
刺骨的寒風一點也鉆不進去。
大胤朝冬季能穿得起皮毛家庭的,畢竟是少數。
大多數百姓只能給衣服里加點蘆花、柳絮、破布等御寒。
或者多穿幾層。
看到何家人穿的那么暖和,一點也不冷的樣子。
后山村村民,還有來此的商賈們不免就要問了。
一些拉著出門玩的五郎、六郎,看個不住。
“小五郎,你這穿的是什么啊!
讓大叔摸摸。”
五郎笑瞇瞇,把脖子伸過去,還把衣服解開,給大家看里面。
一旁的六郎也是如此,一反平時像猴子一樣亂跑亂蹦的常態。
“這叫毛衣,用羊毛織成的。
穿在身上特別暖和,我一點也不冷。”
六郎大聲說。
大姐說,家里的那些羊毛能不能物盡其用,就看他倆的表現了。
圍觀的人這個摸摸,那個拽拽,真軟。
用羊毛做的衣服,想想就知道暖和。
“你家這衣服多少錢一件?”
有些人,尤其是那些整日走南闖北的商賈,動心了。
這樣一件毛衣冬天穿著,去哪里都不怕被凍著。
除此之外,商賈們更多考慮的還是售賣與利潤的問題。
南方氣溫暖,再冷些,單穿這種毛衣正合適。
西北苦寒之地,對這樣的羊毛衣,需求可就大了。
穿件羊毛衣,外面再套件破柳絮襖,大人不必再哆嗦,小孩不會再被凍得嗷嗷叫。
還有那毛褲,怎么想到用羊毛做褲子穿的?
五郎六郎是后山村長起來的孩子,大家對他們可沒那么多顧慮。
聽到還有羊毛褲,拽過來倆人就看。
連一些大娘大媽們也照樣動手。
羞得雙胞胎兄弟直往后躲。
“怕什么嘞。
你倆小時候,我們啥東西沒看見過。”
“就是,就是。
小六郎,那時候你四姐小,還不怎么能捏住針線。
你嫌四姐縫的衣服丑,可是專門到我家來,脫了褲子讓大娘給你縫的。”
六郎羞得捂住臉,還不忘大聲為四姐辯解:
“現在四姐的針線活可好了。
我身上的毛衣,就是她織的。”
……
眾人插科打諢完了,不免又追問起價格。
“大姐說,三兩銀子一件。”
六郎也不害羞了,挺起小胸脯報價。
“這可不便宜。”
有的人猶豫了。
雖然現在日子過的好了點,但二兩銀子,夠一家人吃倆仨月飯,著實不能算便宜。
“李大娘,不算貴。
用羊毛做成毛衣,可麻煩了。
我家幾個姐姐和幫工,用了好長時間,才做出來的。
一件毛衣,要好多羊毛呢。”
六郎不認同地回答。
普通百姓覺得貴,來做鹽生意的商賈們,認為可太便宜了。
他們手里多的是準備買鹽的錢。
因為鹽場有出鹽限制,很多人沒有買到心理預期的數量。
何家商超倒是賣含鹽的豆腐乳、豆瓣醬,但天氣冷,做的比平時要慢很多。
出來幾個月沒回家,有些商賈就想趁還沒下大雪,趕緊回去好趕路。
但手里握著錢,進不來貨,你說憋屈不憋屈?
商賈一年到頭走南闖北,來到一個地方,就想多進點特產,到別處賣。
去賺這個差價的辛苦錢。
要不誰不想在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我大姐還說,是因為今年收羊毛收的晚了,沒多少存貨。
所以才價格不便宜。
你們誰要是有羊毛,跟她換,價格能再商量。”
五郎大大方方地對商賈們說。
“還有,還有。
用羊毛換豆腐乳、豆瓣醬,也可以。
同樣的時候,用羊毛換這些,要比用銀錢買,出貨要快。
這叫‘優先權’。”
六郎補充說。
有的人不愿意了:
“這是什么道理,怎么白花花的銀子,還比不上臭烘烘的羊毛了?”
六郎把小頭一扭:
“規矩是我大姐定的。
你不樂意,找我大姐說理去。”
剛才說提意見的人都立馬不吭聲。
民不與官斗,見官矮三截。
誰這么大膽,敢找縣主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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