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悅靈這小棉襖現在還不會說話，但已經顯出了不吃虧的性子。
很好，蘇悅靈在心中給自己的閨女點了個讚。
因為哭了一回的緣故，蘇攸寧顯然有了累了，眼皮都垂了下來，小手還緊握著。
鄭嬤嬤問蘇悅靈，“夫人打算怎麼處置莫氏？”
說起來，這幾個奶娘的待遇在府裏也算一等一了，每個月的月錢不少，蘇悅靈又是大方的主，常常給予她們賞賜。因為奶娘人數不少，還有諸多丫鬟在，她們的活算得上很輕鬆了。
然而莫氏卻仍然還不滿足，居然偷了蘇攸寧的幾件東西。她估計想著攸寧的東西太多，尤其是鐲子這些，每天戴一個戴一年都能不重樣，就算丟了幾件也不會有人在意。
加上蘇攸寧都還沒一歲，連話都不會說，即使看到她拿了，也不會有反應。
但即使蘇攸寧小小的腦袋中沒有偷盜這個概念，但卻本能地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於是莫氏在抱她的時候就表現出抗拒，這下子直接將這件事捅開來。
蘇悅靈十分惱火這點，現在是偷東西，等以後膽子大了，隻怕都要挾製起寧寧來獲得好處了。而且以她這貪財的性子，如果有人出重金收買她，在金錢攻勢下，她肯定第一個倒戈，對寧寧出手。
蘇悅靈當然不可能將這樣一個不穩定因素留在閨女身邊。
她淡淡道：“將贓物全都拿回來，把他們全家的賣身契都還給他們。”她補充了一句，“她偷了多少，就從他們的財產中十倍償還。”
鄭嬤嬤感慨，夫人還是心軟了。像這種膽敢偷竊主子財物的人，一般來說，都得先打上幾十大板一家子發賣了。
蘇悅靈本身並沒有賣人的習慣。再說了，這奶娘原本全家在公主府裏伺候，一家人的月錢加起來倒也不差，如今全家被趕出去，失去了這活，他家裏其他人可不會反省自己沒阻止她，反而會因此怨上她，她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那奶娘本想著好好囚犯一番，但蘇悅靈連見都不見她，一家子就這樣如同喪家犬一樣被趕了出去，自然後悔不迭。尤其是他們家積攢的銀錢扣除掉十倍的賠償，所剩無幾。
少了一個奶娘，蘇悅靈讓鄭嬤嬤再挑選一個穩妥的。
她敲了敲係統，偷偷問她。
【統子，我閨女難道是穿越的？或者重生的？】
都還不會說話呢，就已經懂得不吃虧的道理了。
【沒有穿越，也沒重生。她隻是天生智商高。】
那就好。
蘇悅靈安心了，然後伸手戳閨女的小肚子——別說，這觸感真的挺好的。
蘇攸寧原本睡得正開心，結果一直被打擾。她嘴巴扁了扁，作勢要哭的樣子。蘇悅靈趕緊將手縮了回來，在旁邊喝茶，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她感慨道：“養孩子真不容易啊。”
其他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在他們看來，蘇攸寧可以說是小孩子中最省心的類型了。而且平時都有其他人看顧著，蘇悅靈都不需要照顧，平時隻負責玩小孩子。
和省心的蘇攸寧相比，蘇悅靈還更像是小孩子。
一點都沒有這自覺的蘇悅靈拿起紙筆，開始畫衣服的設計圖。
她要給閨女做毛茸茸的動物服飾穿。
老虎、兔子、熊貓……
蘇悅靈畫得格外開心，一口氣花了十種萌噠噠的動物衣服。
等她畫完後，這些圖紙送到繡房處，讓繡娘們盡快做出來。
家裏的繡娘因為常常得應付蘇悅靈靈光一閃的設計，早磨煉出來了。看到圖紙，她們飛快地在幾天之內做了好幾套。
蘇悅靈心情愉快地給閨女一套套換上。
蘇攸寧的脾氣也的確是一等一的好，清醒狀態的她被她這樣擺弄也沒哭。
換完後，蘇悅靈覺得閨女穿老虎和熊貓這兩套是最可愛的，尤其是她穿著老虎衣服握著小拳頭的樣子，能將人的心給萌化了。
蘇悅靈用係統自帶的功能給女兒又是拍照又是錄像，仍然有些意猶未盡。哎，她有點理解那些曬娃人的心情了。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她閨女有曬的資本。
這麼可愛不能隻有她一個人看到！
剛好鄭太醫的實驗成果也出來了。黑玉斷續膏的效果好得讓他想要直呼神跡。
鄭太醫激動說道：“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的話，我簡直不敢相信。”
“不知道這藥方是哪位神醫發明的。”
看他那激動的樣子，恨不得磕頭拜對方為師。
藥方是蘇悅靈從係統中兌換的，誰發明的蘇悅靈也不知道，估摸著是黑科技。
她說道：“既然效果不錯，你配上幾分，跟我一塊進宮。”
這東西蘇悅靈不介意推廣開來，這東西的確可以造福不少人。
鄭太醫在這幾天配置了好多份，他隻留下三份，其他的全裝進盒子中，然後跟著蘇悅靈一塊進宮了。
……
蘇悅靈到太後宮中時，見到了崔雅風。
崔雅風正拿著佛經，念給太後聽。
她聲音溫溫柔柔的，像是一陣清風。
至於太後娘娘……以蘇悅靈的了解，她這表情看似虔誠，其實快睡著了。
崔雅風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目光落在蘇悅靈和身側的鄭嬤嬤，鄭嬤嬤懷裏抱著蘇攸寧。
崔雅風停下念佛經，曲了曲膝蓋，一臉乖順喊道：“表嫂。”
蘇悅靈拉出後臺的數據——很好，崔雅風現在對她的好感度是-70，這甚至比上一次見麵還低。
快打瞌睡的太後如夢初醒，一睜眼看到蘇悅靈和蘇攸寧，旋即露出了歡喜的笑容，“悅靈來了。”
“寧寧也來了，快抱過來讓我看看。”
鄭嬤嬤抱著蘇攸寧到太後麵前，太後被穿著小老虎衣裳的曾外孫女萌得心都在顫抖，聲音都嗲了起來，“這是誰給我們寧寧穿的衣服啊。”
蘇悅靈笑瞇瞇說道：“我讓人做的衣服，好看吧。”
太後十分捧場，“好看，我就沒見過比咱們寧寧更好看的孩子。”
崔雅風看著蘇悅靈和太後在那邊聊天，心中怪不是滋味的。這段時間她常常進宮跟太後請安，陪伴著太後，還為太後抄佛經、念佛經。太後待她也十分和藹，原本崔雅風挺滿足的。可是一看到太後和蘇悅靈之間的互動，頓時覺得太後對她的慈愛顯得十分客氣，像是隔著一層一樣。
明明她比蘇悅靈更孝順啊，無時無刻將太後放在心上。怎麼太後就更喜歡蘇悅靈呢？
蘇悅靈給孩子穿的衣服怪模怪樣的，偏偏太後看她哪裏都好，在那邊誇個不停。
蘇悅靈陪著太後拉了一會兒家常後，說道：“對了，外祖母，我這回進宮，是給你看一個好東西的。”
“我先前無意中得了一張能夠生骨療傷的古方，讓鄭太醫去調配了一下。”
“那藥方的效果比我想象中更好。”
鄭太醫上前恭恭敬敬地將黑玉斷續膏介紹了一下。
太後果然很高興，“這藥這麼神奇啊。”
她忽的想起了什麼，看向崔雅風，“雅風啊，你的腳總算有救了。”
等敷了這藥後，雅風這腳恢複了，就能和其他女孩子一樣正常走路了。
肯定是悅靈擔憂她，所以特地為她收羅的。悅靈就是這性子，總喜歡背後默默關心人。之前不說，大概是因為沒有把握，不想讓雅風高興後又失望。
崔雅風愣了愣——她的腳可以好了？
她抿了抿唇，發現自己根本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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