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撩的她。
不知道是喝多了酒壯了膽,還是她認錯了人。
溫暖不甘示弱的反撩了回來。
成年男女,又都是單身,一切發生的水到渠成。
可察覺到溫暖連接吻都不會,而他吻得越急她越僵硬,到最后幾乎變成一塊石頭的時候,謝聿川確定了心底的猜測。
“第一次?”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
可溫暖像是被冒犯了似的。
化被動為主動,抓著他的領帶,仰起頭去吻他的下巴,“怎么?謝總怕擔責任?”
怕?
呵呵。
被激的也好,自然而然也罷,一切就那么發生了。
一切仿佛就在昨日,可仔細回想起來才發現,原來已經過去了三年了。
謝聿川不禁有些怔忡。
“九哥?”
有喚聲響起,謝聿川回過神來。
再看向孟小禾,眸光越發不善。
孟小禾大睜著眼睛,心里的酸澀涌到了眼睛里。
她確定,謝聿川剛剛走神了。
他想起了誰?
她一個大活人站在眼跟前,可他卻在想其他的什么人?
肯定是女人!
直覺告訴孟小禾,謝聿川的出神是因為某個女人。
一個她出現之前就存在過的女人。
孟小禾又急又氣。
早知道,她就不去紐約了。
就該堅持己見考帝都的大學的。
如果她早幾年就來帝都了,說不定,兩年前法定年齡到的時候,她就已經嫁給他了。
“九哥,你不愿意帶我玩兒,是因為要去約會嗎?”
孟小禾直接的問道。
謝聿川蹙眉,“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的,少打聽!”
不顧孟小禾有些泛紅的眼圈,謝聿川徑直起身,“祖母,平時這個點您早都睡了。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回來。”
謝老夫人還想叮囑謝聿川幾句。
可見他臉色不虞,張了張嘴,點頭道:“好!”
謝聿川轉身就走。
“謝祖母……”
身后響起孟小禾委屈巴巴的聲音,嬌滴滴的,謝聿川臉上的不耐幾乎要壓制不住,腳下快了幾步。
看一眼腕表,臨近12點。
再摸出手機,除了顧城幾人發了微信問他要不要過去坐坐,溫暖的對話框里,毫無動靜。
一腳油門,邁巴赫徑直朝郊外而去。
溫暖是被嗡嗡的手機震醒的。
摸出手機,是俱樂部守門的王哥,“溫暖,你叔來了……說聯系不上你,怕你出什么事兒了,你沒事吧?”
???
惺忪的睡意瞬間消失,溫暖陡然清醒,“王哥,你跟他說,我沒事,讓他早點回去吧!”
“他說他不放心,要親眼看見你好好兒的。溫暖,是你出來啊,還是他進去啊?”
“我出去!”
一想到讓謝聿川進來,溫暖莫名覺得有種放虎歸山的意味。
掛斷電話,溫暖裹著羽絨服出了門。
接待大廳里空無一人。
溫暖推門而出,就見王哥正站在臺階旁抽煙。xsz
看見溫暖,王哥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遠處停車場亮著燈的那輛車,“溫暖,你叔人還怪好的!”
這么晚了,只因為聯系不上溫暖,就擔心侄女兒出事了,大老遠的過來,只為了親眼看一眼。
還給他拿了盒煙。
那煙,但凡是抽煙的人都知道,可也僅限于知道。
沒想到,今天抽到了不說,還有了一整盒。
王哥咧嘴笑的開心,把大門鑰匙遞給溫暖,“我先回去睡了,你一會兒回來把門鎖了,鑰匙放桌上就行。”
說完,王哥轉身大步走了。
四周安靜下來,溫暖站在臺階上,遙遙看著遠處那輛車。
看不到車里。
可溫暖知道,謝聿川正在看她。
溫暖站在臺階上沒動。
滴!
滴滴!
車喇叭響了三聲,在寂靜的郊外顯得格外明亮,穿透力極強。
溫暖下意識回頭,還能看到王哥回頭看過來。
回頭瞪了邁巴赫一眼,溫暖慢吞吞的下了臺階。
嗡。
駕駛座車門打開,溫暖倏地頓在原地。
謝聿川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只看向溫暖,“過來……”
“你有什么話就在這兒說吧。”
溫暖不動,“快點說,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所以,如果我要說一夜,你就打算一整夜都站在那兒,把自己凍成冰棍?”
一夜?
溫暖抬眼。
謝聿川神色如常,絲毫沒覺得自己哪里說錯了。
寒風吹來,冷風順著拖鞋和褲腳的縫隙一路吹進來,兩條腿像是裸著的似的。
溫暖敗下陣來。
繞過車頭,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
氣呼呼的瞪他,溫暖一句吐槽的話還沒開口。
“阿嚏!”
一個噴嚏打出去,溫暖再抬頭,紙巾遞了過來。
“……謝謝叔叔!”
溫暖道謝。
紙巾收回,伴隨著嗡嗡下落的車窗,被捏成一團丟出了窗外。
溫暖:……
溫暖抽了張紙巾,一邊低聲嘟囔,“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要說是你男人,你認嗎?”
謝聿川回頭看著溫暖,“你要是認,下次我就這么說。”
???
“你……我……”
你什么時候是我男人了?
我肯定不會認啊,不但不認,我還會告訴王哥你是個有精神分裂癥的神經病,能趕多遠趕多遠。
然后呢?
等著他發瘋,沖去她宿舍找她,讓事情發展到更加難以收拾的地步?
溫暖倏地閉了嘴。
謝聿川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雖然溫暖氣呼呼的。
但是,沒再像從前一樣神色冷淡,也不再劍拔弩張。
兩人能這樣好好坐在一起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手!”
謝聿川伸出掌心。
溫暖沒動。
男人像是沒耐心了似的,抓著她的胳臂把人提起來,攔腰抱過來放在了懷里。
后腰頂著方向盤,被硌的格外不舒服。
可往前俯過去,等于整個人窩在了他懷里。
溫暖愣住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
謝聿川環抱住她,下巴偎在了她頸窩里,“暖暖……”
溫暖心里擰著的那口氣呼的一下散了。
“謝聿川……”
被他按在懷里,她身上裹挾了一路的寒氣像是瞬間被他身上的熱氣蒸騰的散開了似的。
暖意從身上、臉頰邊,一路滲進了心里。
溫暖嗡聲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
謝聿川直起身,目光從溫暖的眼,一路下滑到唇。
繼而,低頭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