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疏影望著貼到自己近前，可以看得清楚毛孔的面龐，還有對方若有若無的熟悉的‘氣息’，一如之前趙清般身子有點僵直，呼吸更是一滯，但她并沒有躲，而是怯怯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說啊，誰害羞。”趙清湊到近前，笑著逼問。
“你害羞！”李疏影眼皮一垂，不敢看他，笑著回道。
“放你的屁。”趙清在她耳邊輕聲罵了一句，補充道：“你現在臉紅的像是猴屁股，你知道嗎？”
李疏影本來還有點沉浸在其中的氣氛中，聽到這么一句話，咧嘴一笑，罵道：“你才猴屁股呢，趙清，你會不會說話！”
“哈哈哈哈，那你說，該怎么形容！”趙清笑著反問。
“你沒有寫過作文嗎？紅蘋果啊，腮紅，或者其他的修辭都可以呀，你…你......”李疏影越說越氣，最后忍不住笑著打了他幾拳，但她另一只手始終和趙清十指相扣，沒有分開。
“這些詞匯都太俗氣了。”趙清笑道。
“那你整兩句高雅的聽聽。”李疏影和他牽著手，漫步在河邊，柳枝迎風吹拂。
不遠處的河畔有人坐在椅子上，拿著大提琴彈奏著曲調溫婉、如漫漫河流的曲調，他的旁邊有一名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正在嘗試著高音合唱。
趙清牽著她的走，在河畔走著，思考一會兒，步伐一停，遠處的女高音開始歌唱，她的男伴極力演奏吸引了諸多目光，旖旎燈光于夜幕在此刻亮起。
趙清湊到李疏影耳邊，說：“老舍先生有本書里的一句話，我一直很喜歡。”
李疏影感受著趙清噴吐在耳旁的熱氣，臉頰潤紅的似快滴出血來，細若蚊聲的接話：“那句呀？”
“人間的真話本來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長話。”趙清在她耳邊低語，將那一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幾乎快要捅破。
李疏影面頰羞紅，雙眼泛光，望著趙清完全失了神。
“再等等，等到最近的事情處理完了，一切都要光明正大。”趙清似察覺到了她想要說什么，溫聲提醒了一句，話音落下的時候，又緊握了一下對方的手掌。
“好......”李疏影細若蚊聲的應答。
遠處河畔的女高音包含熱情的美聲回蕩在四周。
夜幕燈光河畔之下，趙清和李疏影相擁在一起，感受著來之不易的寧靜。
“你最近太辛苦了，等我們都把事情處理完，到時候一起休息下。”李疏影從他的胸膛抬起頭來，低聲道。
“嗯，到時候我可以下廚做幾個菜，然后喝點小酒什么的。”趙清笑道。
黑夜已至，趙清將李疏影送上她的商務轎車，她還要去和基金會那邊的人員開會詳細商談關于孩子們的援助計劃。
李疏影向他揮手道別，囑咐注意安全。
趙清頷首，揮手送她離開。
待車輛駛過轉彎，車里、車外的人，才挪回了各自望不見對方的注視目光。
趙清望著夜晚都市愈發繁華的中州市，站在原地，耐心欣賞著路過的車流、牽手行走的情侶，路邊的小販......
“人間真好！”趙清雙手插兜，感慨說。
寒江立于一旁，一言不發。
“你多久沒有回家了？”趙清問寒江。
“快......滿一年了。”寒江沉聲應答。
“等眼前的棘手事情處理完了，也給你放個假。”趙清說。
“如果有人接替的話，可以。”寒江嚴謹不已。
“我會安排好的。”趙清笑道。
“嗯。”寒江應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