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妄緊盯著余煙晚的側臉，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唇，甚至連她身上的氣息，都讓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全部占有。
“蘇先生！”余煙晚慌張的起身，瞳孔震動，身子靠著化妝桌，一手撐著桌子，受傷的那只手輕輕抵在蘇妄的胸口，聲音有些發澀，“我不知道我今天嫁的人是你，如果……讓你失望了，我很抱歉。但我需要這場婚禮，至少，希望你能配合一段時間，等我要做的事情結束之后，我會和你離婚，凈身出戶。”
“離婚？”蘇妄瞇著眼，語氣有些危險。
余煙晚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你要是信不過我，可以簽訂協議。”
“協議？”
蘇妄冷冷地瞥了余煙晚一眼，然后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在余煙晚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臂用力，直接將人摟了過來，余煙晚毫無防備，整個人撲到了男人的懷里，鼻尖撞在他堅硬的胸膛，吃痛的皺了皺眉。
“蘇先生，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余煙晚身子往后仰，盡量避免和男人的肢體接觸，但后腰上的胳膊力量讓她根本就躲不開。
蘇妄說話的時候帶著酒氣，目光森冷的盯著她，然后扯了扯領帶：“余煙晚，你真的是……”
男人看著她的目光微滯，聲音隱沒。
余煙晚整個人幾乎蜷縮在他的懷里，聽著男人‘撲通撲通’強有力的心跳，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木香，男人很高，哪怕她穿了高跟鞋，也不過到他下巴的位置。
蘇妄稍稍俯下身，深如大海的眸子帶著不知名的情緒，與她對視了幾秒，然后一把扯過掛在衣架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他的大衣，披在余煙晚的身上，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余煙晚五官精致明艷，一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鎖著他的樣子，鬢邊一絲碎發飄弱在耳畔，紅唇微微輕啟，嬌艷欲滴，仿佛在等人采擷。
蘇妄的眸色暗了一些，喉結緩慢地滾動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很快就收回手，斂眉，聲色平淡：“我沒失望，從一開始，我也沒打算和沈家聯姻。”
余煙晚眉心一蹙，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既然蘇家從一開始就沒有聯姻的打算，那為什么會有她替嫁？
余煙晚等著蘇妄解釋，但男人已經轉身走到了一旁的更衣室，他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過來，把衣服先換了。”
“啊？”
余煙晚怔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手心包扎的帕子，角落繡著一個黑色的S，應該就是他名字的首字母吧。
“你打算一直穿著這件衣服？上面臟了。”
除了酒漬之外，還有顧褚州的血跡，蘇妄垂著眼眸，指尖捻了捻佛珠，目光森冷。
余煙晚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裙擺，雪白的婚紗上面，斑斑駁駁的血跡。
在她發楞的這幾秒，蘇妄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后，輕輕一扯，腰上的系帶就散開了。
這禮服后腰的綁帶設計十分簡單，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裙子就脫了下來，余煙晚只覺得身上一涼，驚慌的“啊”了一聲，然后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身子。
余煙晚身上只剩下了一件深V的白色襯裙，長度剛剛能夠蓋住大腿根部，但因為禮服是大露背，所以襯裙后背也都是挖空的，此刻她幾乎是赤果果的站在蘇妄的眼前，長發披散在背后，隱約露出一些光潔的背部肌膚以及若隱若現的蝴蝶谷。
她一手捂著領口，一手掖著裙角，慌亂的轉過身時，和蘇妄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