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看了一眼自己手底下的新人，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抓他？小伙子年輕有氣魄，不過，你要是動了他，我也保不住你，他可是咱們局里的祖宗，只能供著。就連老程都得給他三分面子。”
“程局？他什么來頭啊？”
“司樾，司家，聽說過吧？”
“司家！他就是司家的當家人，司樾，司先生？我當然聽說過，我以為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先生，沒想到這么年輕……”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總之，以后看到他，最好避開點，別看他面上笑嘻嘻的，落到他手里，怎么死都不知道。行了，讓人把這里的證據收集一下，其余人，收隊。”
“是，頭兒。”
何鐘杰這個案子沒有任何懸念，從余煙晚見到何鐘杰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準備了錄音，不光光是這次故意傷人，包括在余蓁蓁手術前一個小時失蹤，以及術后做的那些手腳，全部都坦白了。
唯一讓余煙晚感到遺憾的是，何鐘杰雖然提到了沈華封的名字，但并沒有談及細節，所以在后期審判的時候，沈華封順利擺脫嫌疑，甚至還在媒體面前顯示自己慈父的一面，向大眾公開余煙晚手中有15%股份的事實。
一時之間，有人夸他義氣，在余家出事之后，還能如此照顧余盛佑的女兒，甚至在她成年之后，將股份歸還。還有人說余煙晚是白眼狼，受了沈家的好處，卻在背后捅繼父一刀……
總之，這里面的是是非非，最后還是沒能清算。
庭審結束之后，許素玲追上余煙晚，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
索性，蘇妄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冷聲道：“沈夫人，自重。”
“哼！蘇妄，我是你的丈母娘，是長輩，你就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余煙晚，你要的股份，我已經給你了，你要心源，我也配合你，你還想怎么樣？是不是非得把我現在的家庭，搞得支離破碎，你才甘心？你怎么這么惡毒！”
許素玲目光如刀子一般，刺向余煙晚，從頭到尾沒有關心過一句她有沒有受傷，相反，字字句句都是在質問她，埋怨她。
余煙晚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忽然輕笑了一聲：“長輩？你配？許素玲，股份為什么會在我的手上，你心里難道沒數？心源你們動了什么手腳，你以為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何鐘杰也是你的好丈夫安排的，從頭到尾，他……不，是你們，就沒想讓我和小姑好好活著。”
“還有，麻煩你告訴沈華封，最好能夠一直披著偽善的面具，否則，那天被撕開了，他這么多年樹立的好丈夫，好父親，好兄弟人設，可能就毀了。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像當年一樣。”
許素玲聞言，臉色瞬間就白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踉蹌著后退了兩步，她看余煙晚的眼神，有些不安，惶恐。
沈念卿走過來，連忙伸手攙扶著許素玲，不滿的看向余煙晚：“余煙晚，這次的事情，你是受害者，所以我爸不追究你的誣告，但是麻煩你注意點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