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言開始說星越的時候。”
那就是他剛剛將門口的鈴鐺打掉，他們就直接上來了。
“那就是差不多都聽到了。”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反倒省了江南和他們解釋了。
“你有什么想法？”
遙見拙對鎖神關和上清殿都比較熟悉，他肯定會有另一番見解。
他想了想，慕言一直在強調她像是在夢中，這是不是在給人傳遞什么信息呢？
“據慕言所說，第一次是在上清殿，那就是星越第一次承認刺殺一事是他做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是夢神，所以慕言所說的夢境應該就是被人操控了。
但是能憑空操控一個神境的修煉者，這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神界人都沒有到達的高度。
再一個可能就是中毒了，這些只是慕言的幻境。
現在看來這點的可能性反而比較大。
“第二次的時候，是在鎖神關，她一身慘像，讓星越為了保住她以撞墻為代價。”
那個時候星越已經快要被江南說服了，馬山就能說出背后的主使者了。
這個時候被打斷，肯定是熟知這件事的。
當時他們推測是鎖神關有內鬼。
但是慕言這說法一出，內鬼一說就有些站不住腳了。
那是什么能讓慕言剛好趕在那個時候進入鎖神關呢？
事情到這里，后面的便越來越神秘了。
現在唯一的疑點，就是那神秘人的身份了。
這正是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那慕言向你提的要求是什么？”
云蝶覺得這個很重要，不然她也不會特意避開眾人。
江南想了想，告訴他們也無妨。
如果慕言早晚會進若南殿，那他們遲早也是知道的。
“她要進若南殿。”
云蝶點點頭，對此沒有太大的驚訝。
她想來也是，如果她經歷了這些，肯定也想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避風處。
“那你答應了？”
江南的回話正好他們沒有聽到。
“沒有，只是讓她等招工時通過考驗再說。”
他不可能會隨便為了一個人而開這個先例。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了云蝶的預料。
自從慢慢了解這些人后，好像他們的一些所作所為，都會超出她的想法。
讓她都有些懷疑自己堅持了這么多年的神道，到底是不是像曾經那樣。
“那你就不怕她一個不樂意就不告訴你了？”
江南笑了笑，“如果要以答應別人條件來獲取消息，一位妥協的話，那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
這樣的話，他們還不如不知道。
遙見拙聽了兩人的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沉默。
過了一會，遙見拙抬起頭，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般。
他看向江南問道：“那天你們說的要重新調查昊陽的事，是不是真的？”
這件事在他心中壓了幾天，今天終于有機會向江南問個清楚。
就算云蝶在場也無所謂，以他對云蝶的了解。
如果這件事屬實的話，那她只怕會大力支持。
果然遙見拙此話一出，云蝶頓時愣住了。
她剛剛放棄江南他們和昊陽間的牽扯，遙見拙突然又給他們這一重擊。
云蝶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她看了看四周，還好附近沒有什么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遙見拙這么問，那肯定是江南他們跟他說了什么。
她轉頭看向江南，心中竟然有些緊張。
江南看向兩人，在他們的目光中頓了頓。
隨后他點了點頭，代表著是的。
遙見拙的性子不用說，即使江南不說，他也會講這件事瞞住的。
至于云蝶，雖然她的身份是上清殿之人。
但是既然他都打算這么做了，就沒打算藏著掖著的。
遙見拙早前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反正有些淡定。
但是他的眼神和神情出賣了他，這么多年，他沒想到再一次聽到關于昊陽的消息是這樣。
神界人人避而不談的現象已經維持了將近千年。
他有時都以為，這件事都已經快要被人所遺忘了。
雖然他心中曾經有想過當初那件事的真實性。
但在神界中日復一日的有意回避，讓遙見拙都要生出就是這樣的想法。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還會有人來告訴他。
你知道的一切，很有可能是假的。
還有冤屈等著被神界的人所知曉。
所以他糾結了這么久，今天才有勇氣來問出這句話。
江南的回答已經代表了一切，他的懷疑沒有錯。
但是，真的可能嗎？
云蝶的反應更加的夸張，她有些愣怔。
雖然自己心中一直是這樣想的，但是乍然一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千年前的事，你們有什么證據嗎？”
如果她能有證據的話，這些都等不到他們來做了。
江南點點頭，“夕夢就是最好的證據。”
雖然不知道當時到底是什么回事，但是有一點夕夢是非常肯定的。
那就是昊陽根本沒有和魔族勾結過。
“這里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對，如果真的要討論的話，也不是最好的地點。
“云蝶，對于你曾經和昊陽的事，我們也有所耳聞，如果你心中也有這種想法的話，永明山隨時歡迎你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曾經這些人拉攏在一起。
單靠他們的力量太單薄，不足以撼動神界。
云蝶臉色還有些震驚，她今天收到的消息太多了。
都感覺都有些消化不了了。
“你告訴我們這些，就不怕上清殿會……”
說到這里，她有些說不下去了。
是啊，如果心里沒有鬼的話，就算要重翻舊案，上清殿又怎么能阻止呢？
就怕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會從中作梗。
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盤問他們和燎原山有什么關系了。
原來初上神界，那些人的猜測都是真的。
但是他們卻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在神界立足下去。
這是為什么呢？
最好的解釋就是他們心中有鬼，但是又不想讓自己處于暴露之地。
所以他們是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