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朝朝的房間。
朝朝此刻正緊張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朝朝。”
白灼看著朝朝的背影,輕輕地喊了一聲。
才一天的功夫,他覺得自己的女兒好像長大了一些。
背影好落寞啊。
好心疼啊。
“爹爹。”朝朝聽到白灼的聲音立馬起身,看清來人是父母立馬沖進了白灼的懷中。
若是小時候受了委屈,白灼一定會將其抱在懷中安撫。
可是現如今朝朝是個十歲的小姑娘了,男女有別。
白灼只是輕撫著朝朝的頭,“沒事兒了,都過去了。”
撫摸間再次檢查了朝朝的身體,其實早知君月語已經檢查過了,可還是忍不住的檢查了一次。
確定無礙。
應清那小子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
剛剛收手,卻又突然握住了朝朝的手臂。
“這衣服是應清為你準備的?”
君月語之前只顧著女兒回來,倒是不曾注意這些。
倒不是這衣服有什么不妥之處,而是這衣服的面料太過珍貴了。
玉靈錦,又稱之為玉鮫絲,那可是鮫人族千年上的鮫人,用特殊的法子織成。
穿在身上可是一層防御,算是一件特質寶衣。
既然是寶貝,自然不可多得,莫說應清了,就連曾經對鮫人族有過幫助的白灼,手里頭的玉靈錦都屈指可數的。
現在朝朝身上穿的居然是玉靈錦。
這玉靈錦一旦上身,就可以隨著主人的身體變化而變化。
就像是法器認主了一般,只會跟著原始主人而變化,落到其他人的手中就是一塊破布。
意思是,那個人將玉靈錦給了朝朝,這玉靈錦便永遠都只屬于朝朝。
那人不會收回,收回也無用。
朝朝直搖頭,“是天哥哥給我的,應……阿修羅王給我準備的,還沒有出阿修羅族就弄臟了。”
君月語暗暗蹙眉,朝朝從前可是一口一個應清哥哥。
現在居然直接稱呼阿修羅王了,將兩人的距離拉得好遠啊。
難怪應清會那個樣子,她想著都覺得而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小孩子嘛,時間久一點就會忘記不愉快。
“天哥哥?”白灼詫異地挑眉,他倒對此人好奇起來。
本來能從阿修羅族將朝朝帶出來,因為有應清在自然不是什么難事,因為應清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可,能將這么珍貴的玉靈錦給朝朝做衣服,這未免大方過頭了吧?
難道是對方想要攀附浩辰宮?
可是隨意出手就是玉靈錦的人,真的需要攀附浩辰宮嗎?
朝朝倒是沒有多想,“就是將我從阿修羅族救出來的人。”
“他人呢?送你回來之后,難道就沒有請他到浩辰宮喝茶?”
白灼又問道。
朝朝不知道白灼的意思,她如實說道:“從阿修羅族出來,我就和天哥哥分開了,我是自己回來的。”
“他讓你一個人回來的?”
白灼更是想不明白了,如果真的是想要攀附浩辰宮,這么一個與浩辰宮建立關系的機會,怎么可能會放過呢?
難道此人,真的不是為了攀附浩辰宮。
“是我堅持要一個人回來……”
朝朝回答道,她不想再遇到像是應清這樣的人。
所以關系點到即止就好了。
“爹爹,我想好好地感謝這個天哥哥,你能不能給我一些禮物啊?”
白灼立馬問道:“他找你要什么東西了?”
果然是有所圖謀。
想從朝朝這里著手,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朝朝連忙解釋道:“天哥哥什么都沒有說,是我覺得他到底救了我,我應該感謝他,我不想欠人家什么。”
君月語瞬間明白,朝朝這是因為應清的事情,所以被刺激到了,恩怨及時了,免得后來生出事端。
如此也好。
“既然是朝朝的意思,那就挑選一些禮物吧,我們親自送去。”
“娘親,不用了,我找個時間送去就是了,天哥哥不想和人交集。”朝朝急的自己和魔族始祖的約定,她一個人去就好了。
“這……”君月語詫異地看向了白灼。
那人到底是真的不想和外界接觸,還是騙朝朝,想要利用朝朝達到某種目的呢?
白灼給了君月語一個安心的眼神,“既然是如此,那就這樣吧,朝朝親自送去心意更足。”
朝朝聽了滿心歡喜,“謝謝爹爹,謝謝娘親。”
“這果子是爹爹新采回來的,吃了就休息一下吧。”白灼又拿了一盤子靈果給朝朝。
朝朝當然歡喜了,才分別一天,在外面吃了一天的苦,更是發現家里是最好的地方。
有愛她的父母,有關心她的星宿和神獸們,還有吃不完的美食和靈果。
誰也不知道,浩辰宮外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抹湛藍色的身影。
正是魔族始祖。
他是一路跟著朝朝來的。
當然看到了朝朝進入浩辰宮,又看到了應清出現,更是看到了君月語和白灼。
“你果然是他們的女兒。”
他的唇角有笑意,可笑意根本不達眼底。
“我早該想到,你是他們的女兒,能讓白相盛那老東西還有星瀾吃那么大虧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平凡,你作為他們的女兒更是絕世天才。”
他早看出了朝朝是天生的神體,只是修為太淺了。
他不明白這樣的天才女兒,白灼和君月語為什么不好好的培養起來,這樣養著簡直是要養廢。
魔族始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為什么會突然生起一團火來。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都沒有人發現他來過。
轉眼就是三個月后。
朝朝的修為又有了明顯的進步,這三個月她經常去外面歷練,雖然有玄武寶寶陪伴但是基本都不用玄武寶寶出手。
這不辛苦了三個月,她也想放松一下,于是帶著之前準備好的禮物,甩開了玄武寶寶直奔歸墟之地。
在路上才開始聯系魔族始祖。
小小的海螺傳音號角注入靈力之后,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那端就傳來了魔族始祖那宛若天籟的聲音。
“傾兒。”
第一次知道朝朝大名之后,魔族始祖就叫朝朝為傾兒。
三個月后,他還是這么稱呼朝朝,并且非常的熟練。
“天哥哥,我現在去找你。”
朝朝捏了捏乾坤袋,臉上笑容甜甜,就如同那日在花海之中歡快奔跑一般。
小姑娘嘛,就該是如此。
歸墟內濁氣渾厚,在那一片迷茫之中,隱隱顯出了一個人的身形來。
這人一席湛藍色的長袍,行走在歸墟之中如在世外桃源一般的輕松自在。
看他的樣子竟是如當初的君月語和神魔之子一般的暢通無阻。
此人正是魔族始祖。
魔族始祖俊朗的臉龐逐漸清晰,可另一半張臉卻浮現了白相盛的模樣。
原來當初他奪了白相盛是身體,到現在都還沒有徹底的取代。
又因為天道下界,所以不管是魔族始祖從溶漿地海出來,還是白相盛之死都沒有任何人察覺。
在他的法力控制之下,很快屬于白相盛的那半張臉消失不見。
他身形一閃便離開了歸墟,他的進出竟是沒有對歸墟封印造成任何的影響。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山花爛漫,百花清香隨著清風擴散。
距離歸墟封印之處不過十里,花海搖曳。
若不是知道此處者,誰會將此地和歸墟聯系在一起。
湛藍色的長袍劃過花海,一路移形換影的前行,他所到之處竟是沒有將腳下花草給踩壞,就像是這個人根本沒有一點的重量。
魔族始祖擇了一地,環顧四周之后,這才悠然地躺在了花草之中。
他似乎很享受地呼吸著空氣之中的花香,那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了淺淺的笑意。
上一次,他就是在此地遇到了那個叫白月傾的小姑娘。
雖然已經知道白月傾是白灼和聽月的女兒,但是并不影響他們見面。
他要做的事情,也不會因為結識了這個小姑娘就改變。
沒有過多久,那個宛如黃鶯出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天哥哥……”
魔族始祖臉上笑容變深,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深邃的眸子里迎著暖陽的光。
這么快就到了。
想來才三個月過去,小姑娘的修為又進步了不少呢。
不愧是天生的神體。
他并不過多將朝朝和白灼還有聽月聯想在一起。
“天哥哥,你在哪里啊?”
明明才三個月過去,朝朝不但修為進步,個子也長高了一些。
她瞬移在花海之中,清風吹起了她的裙擺和墨發。
小姑娘或許是來的急匆匆,即便是修為在身,此刻小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就在魔族始祖以為朝朝就要再次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小姑娘的叫聲突然停止了,冷風之中夾雜了濃濃的血腥味兒。
等他一下子起身,便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在遠處。
她的手中握著一柄帶血的長劍。
那長劍正是當初在阿修羅族的時候,他塞進朝朝手中的。
不過只一眼,他就已經看出了端倪。
原來是朝朝遇到了兇獸。
是一頭九頭蛇。
這九頭蛇也是受歸墟濁氣所影響,成就了變異。
在原本九頭蛇該有的修為和力量之上,又增加變異之力。
魔族始祖并未立馬就出手,而是想看看朝朝的實力,當然了有他在朝朝是不可能有事。
“哪里來的小姑娘,身上的靈力這么純正……”
九頭蛇沒有化作人形,而是逐漸的從花叢之中豎了起來。
龐大的身軀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的擋在了朝朝的面前。
朝朝仰頭抬眸看著那蠕動著,又兇狠的九個腦袋。
在心里數了數。
“你居然有九個腦袋,不知道你的肉烤出來好不好吃,還不知道天哥哥是不是喜歡吃蛇肉。”
九頭蛇口中齊齊發出嘶嘶的怒意。
“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本來想要對你溫柔點,讓你死的舒服一點,卻不想,你是一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九個腦袋朝著朝朝罩了下來,若是朝朝反應遲鈍,躲閃不及時只怕是會被這九個腦袋當場撕成幾片。
如玉長劍在朝朝的手中被靈力縈繞,小小的身影在巨型魔獸的面前沒有意思的懼怕。
就見她掐了一個指法,然后手中如玉長劍一飛而出竟是化作了是十幾道劍影。
魔族始祖看到此劍法,眼底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幾分驚艷之色。
才十歲的小姑娘,不但練就了分劍術,還每一道劍影的力量都和劍本身是一樣的。
不愧是他看重的小姑娘,本事不是一般的大。
本以為會在這個時候再來一出英雄救美……救小姑娘。
結果,小姑娘不給他這個機會。
隨著十幾道劍影爆發而出,那些個想要撕碎朝朝的九個蛇頭已經被斬斷了七個。
九頭蛇發出了痛苦的嘶鳴,長尾大力的朝著朝朝的方向甩去。
朝朝這三個月可沒有少歷練,早就從從前的浩辰宮寵兒,蛻變成了有實際歷練經驗的小姑娘。
朝朝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九頭蛇會用尾巴來襲,她輕身一掠成功的避開了蛇尾。
并且從上方高舉起如玉長劍對這一個蛇頭下方的七寸之處用力的刺了下去。
噗呲!
長劍劍身徹底的沒入了七寸。
九頭蛇在瘋狂的掙扎著,長尾狂甩將周圍的的花草弄得一團糟。
朝朝早就立在了虛空,她手中再次掐了指法,就見她指尖有血珠冒出來。
一道鮮紅的符文畫了出來,她是君月語的女人,自然也得到了君月語符咒師的真傳。
原本想看看朝朝本事的魔族始祖在看到那一抹鮮紅之后,立馬就不淡定了。
他一個瞬移出去,先將朝朝給摟緊懷中,一個保護盾罩在了兩人的身上,隨后就是一掌拍向了還在掙扎的九頭蛇身上。
九頭蛇看到魔族始祖出現的那一刻,褐黃的瞳孔之中閃過了詫異和驚恐。
只是它尚且來不及說什么,就直接被魔族始祖一掌轟成了渣渣,一顆獸晶石和一顆蛇膽卻被保護著飄了出來。
朝朝看著滿地的血肉模糊,強忍著干嘔。
“天哥哥……”
魔族始祖一揮手蛇膽和獸晶石就落入了他的手心,他笑著看向了懷中的小姑娘。
“遇到了這么大一個麻煩,為何不喊我一聲呢?”
朝朝想說,她喊了啊,一來到花海就開始喊。
再掃一眼被踐踏的花草之上,那一地的血肉模糊,她想著其實天哥哥不出現,她也可也殺掉這條腦袋多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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