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孫宏飛難以置信地瞪圓眼睛。
他剛才分明看出柜員心虛了，眼前這件無痕，絕對是仿冒品……
可，最后的結果，卻讓他有些錯愕。
他不信邪了，接連撕開好幾盒無痕產品，把防偽層揭開，露出代碼。
孫宏飛一個接一個的測試，可最終的結果卻令他有些崩潰。
還是正品……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孫宏飛分明記得，這個銷售點在劉春的供貨名單中啊！
其他消費者，也都把無痕拆開，場上的氣氛頓時混亂起來。
“我的是正品！”
“我也也是正品，這家伙是誰啊，得了迫害幻想癥吧！”
“媽的，什么缺德玩意，我這是買來送人的，現在拆開了怎么算？”
“就是！太過分了！”
“老板，把他轟出去！”
一聽這話，孫宏飛趕緊偏過頭看過去，整個人有點方。
在場的顧客，起碼有二十多個，都把包裝撕開了。
可最終的結果，都是正品……
他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個笑話，活脫脫的一個小丑。
“人家華豐制藥早就說假貨的問題被解決了！”
有人說了一句，其他人也紛紛支持起來。
所有顧客都憤怒了，把孫宏飛圍了個水泄不通。
“今天不給我們個交代，你就甭想走了！”
“就是，你剛從神經病醫院跑出來吧？”
“賠償我的損失，包裝都拆開了，我還怎么送人？”
“媽的，還戴個口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
群情激奮，一道道不忿的聲音，就如同旋風一般，將孫宏飛撕得粉碎。
即便有兩名保鏢在前面擋著，但也架不住人多啊！
很快孫宏飛就被擠到了角落的位置。
見狀，孫宏飛很快反應過來，從錢包掏出一沓軟妹幣。
“賠償，我絕對賠償，別動手啊！”
他趕緊照價給人賠償，但臉色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想不明白。
“趕緊滾！”
柜員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跟著痛打落水狗。
“再不滾的話，我們就報警了。”
“啪！”
孫宏飛心中怒意升騰，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你怎么能打人呢！”
柜員捂著臉，嚇了一跳。
“你們老板在哪兒？”
孫宏飛瞇起眼睛，寒芒迸射。
“老子在這呢，臭小子，你……”
老板剛要罵幾句，當孫宏飛低聲報出自家名號，他當即傻眼了。
孫家的少爺？
他之前就是和青龍制藥合作的，對孫宏飛自然認得。
“少爺，你怎么……”
“跟我過來。”
孫宏飛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來到角落里。
他面色一正，沉聲問道：“我問你，這些貨怎么都是正品？”
“我不知道啊！”老板戰戰兢兢地說道，“藥我都是從劉春那兒進的，跟正品混著賣，比例應該是一比一。”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假的會變成真的。
最開始那兩天，還有人過來找事，說他賣的無痕是仿冒品，都被他糊弄過去了。
但是，最近就沒發生過這種情況了。
每天的銷售額都有不少，一個投訴電話都沒有。
就好像，他賣的都是正品似的。
雖說他也很奇怪，但誰能跟錢過不去呢，也就沒當回事。
“放屁！”
平時孫宏飛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此時卻禁不住破口大罵，明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劉春那怎么可能有真貨？”
“你要是敢騙我，信不信我讓你在東海不能立足！”
一聽這話，老板嚇得雙腿一軟。
“孫少爺，我沒騙你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這些貨，都是劉春那的，我有購貨清單，你可以看一下。”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一張單子，遞了過去。
孫宏飛掃了一眼購貨清單，確實是劉春的簽名。
“真是從他那拿的？”
“千真萬確啊！”老板聲音帶著哭腔，“正品售價是四百多，在他那一百多就能拿下。”
“賣一盒賺三盒的利潤，反正也沒人投訴，我就撒開手賣。”
“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些都是真的啊！”
他可算是大賺一波。
以假貨的進價，賣出正品的價格，這和天上掉餡餅都沒區別了。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孫宏飛眼睛瞇成一條縫，臉色有些難看。
“劉春廠房那邊，估計出岔子了！”
“走，現在去工廠看看！”
一邊往外走，他一邊吩咐保鏢多叫點人過來。
心里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劉春這段時間，瘋了似的給他要錢，光是最近這兩天，他已經投進去將近五百萬！
算上之前的，起碼在千萬以上。
雖說，他沒把這點小錢放在眼里，但……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他花錢給華豐制藥生產無痕……
那他孫大少，真的要被活活氣死！
什么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就是啊！
坐在車上，孫宏飛打開網站瀏覽了一下華豐制藥官方賬號。
但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處。
十幾分鐘后，孫宏飛終于來到了廠房外。
剛一靠近，他就聽到了機器的轟鳴聲，不少工人忙進忙出，熱火朝天。
為了供應這制假工廠，他可以花費重金買了一批最先進的設備。
一天的產能，足足有接近上萬盒！
現在卻……
“走，跟我進去！”
孫宏飛臉色陰沉地大步往前走。
看到那些無痕的正裝，每一盒都貼著華豐制藥的標簽，從外表看上去，根本分不出真假。
他照著之前的方法測試。
毫無例外，都是正品。
孫宏飛氣得渾身顫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少爺，別著急，可能……”
“可能產品更新換代了，所以之前的防偽標記也不作數了。”
保鏢在一旁，輕聲提醒一句。
孫宏飛一愣，倒是有這個可能。
“上線檢測！”
“現在，馬上！”
最好是這種情況，否則他恨不得把劉春給千刀萬剮。
很快，保鏢拿著樣品去技術檢測中心。
幾分鐘后，傳回消息，和無痕的原裝正品，沒有區別。
孫宏飛如遭雷擊，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
心中的最后一絲絲僥幸心里，也徹底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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