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覺醒后穿書女配她揣崽逃了 > 第34章 那兩口子打上門來了
  周賦還沒出村,就被方家帶人抓住,之后不但污蔑他與村中許多年青小伙是賊,偷了他們方家莊子上的東西,還讓縣官抹了他進京赴考的資格,更是讓人在他的額頭上,烙下只有罪囚才會被烙的青印,直接斷了他這輩子進京都的資格。

  因為天子腳下,凡被烙青印者,一律不得入。

  最后,各家村民為了贖回青年們,不得不含恨將良田交出。

  可哪怕如此退讓了,方家還是不肯放過他們,為了徹底霸占那些良田,竟收買了一群青樓妓子裝作良家婦女,污蔑他們奸污之罪。

  縣官更是查都不查,直接將他們再次投進大牢。

  在牢中,他們受盡屈打,若不是后來得景城新來的太守夫人路過,出手搭救,將他們全部放了,只怕現在,他們已經是一捧無人問津的黃土!

  然而,太守夫人雖放了他們,可等她一走,方家與鎮上那些狗官再次向他們伸出了毒手。他們被按上了逃犯的罪名,甚至有些還連累妻兒,害得他們慘遭那些方家狗腿騷擾。

  最后,為了不再連累家人,他們只能逃得遠遠的,找了個山頭,學著人家攔路搶劫。

  可搶劫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們都是窮苦百姓出身,若非不得已,根本不會走上這條路,所以自然不可能跟真的山賊一樣,窮兇極惡、心狠手辣。

  這一年多來,他們沒搶過什么人,每次都是躲在山里快蹲不下去了,餓得快沒人樣了,才會狠下心出來攔一單。

  而今日這一單,是他們這三個月來的第一單。

  也不知道是運道好還是不好,偏偏巧讓他們攔到了望蘇的少將軍。

  周賦交代完一切,便一直跪趴在地上,兩手輕顫著,等待著頭頂云少將軍的判決。其他一眾山賊也一樣,全都沉默著,大氣都不敢喘。

  一時間,整個山林寂靜得唯有風吹落葉的聲音。

  良久之后,云降跳下馬車,肅著臉走到周賦跟前,沉聲道:“此事若是真的,本將管了。”語畢,他彎身單手將地上的周賦拽了起來。

  周賦受寵若驚,踉蹌幾步站穩,紅著眼感激地望向云少將軍,又回頭看了看地上的兄弟們,堂堂七尺男兒,終是沒崩住眼眶里的淚水,渾身顫抖哭得不能自已。

  而他身后的一眾人,亦是。

  他們這群二三十歲的小伙,藏身山里茍活至今,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人為他們洗刷冤情。他們本以為官官相護,所有當官的都是黑心肝的,他們怕是一輩子都等不到了。

  可今天,云少將軍說他管了。

  他們的冤情終于有人管了……

  此事已經過去許久,需要重新調查,云降是武將,又是私自離開鎮守地,自然不能直接去管。

  所以把那幫山賊安頓好后,他和姜羨兩人拜訪了景城太守府。

  也就是許逸鳴家。

  當許家開門的下人看到他倆站在門口時,先是一愣,接著一慌,然后害怕的往府中跑去,邊跑還邊大喊:“大人,不好了!打上門來了,昨日那兩口子打上門來了!”

  姜羨:……

  云降:……對,就是昨日那兩口子。

  太守府后院房中,正在喝藥的許逸鳴,猛地被這鬼喊鬼叫驚得差點嗆到。當聽到是云降兩口子打上門來了時,頓覺姓云的欺人太甚,外衣都沒披一件,提起劍就殺了出去。

  當他氣勢洶洶殺出來,對上的卻是人家兩口子一臉‘慈祥’的微笑。

  而這微笑落在許逸鳴眼里,沒有慈祥,只有襂人,多看一眼后背都還有點發涼。

  “好久不見,逸鳴兄。”

  云降露出森森白牙,率先開了口。

  許逸鳴下意識后退了兩步,橫著劍,兩眼防備地望著他:“姓云的,你又想搞什么鬼?”還好久不見,你踏馬睜眼說瞎話都不帶臉紅的,老子昨天見的怕不是你倆的鬼哦!

  “刀劍無眼,勸逸鳴兄放下為好,要是不小心嚇到了我家姜羨,那就別怪老子…別怪我拿它送逸鳴兄一程了。”

  這么囂張的嗎?

  許逸鳴人都傻了,甚至還抬頭看了看自家的匾額,確定是自己家的地盤才敢怒罵道:“姓云的,你是不是瞎啊!這里是許府,許府!你跑我家門口來威脅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這話懟得云降不想接,想直接動手。

  姜羨趕緊抱住他的胳膊,笑吟吟的望著許逸鳴道:“許公子還真說對了呢,我家云降今早被風吹涼著了,就是來借貴寶地瞧瞧病的。要不怎么說許公子善解人意呢,我們都還沒開口你就知道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云降跟著點頭:“太客氣了怕你覺得不給你面子!”

  他剛說完,姜羨已經揮手,使勁一推,將擋住進口的許逸鳴推到了邊上,拉著云降就走了進去。

  要不要臉?

  還要不要臉了?

  許逸鳴氣得追了上去,大吼:“站住!老子家不歡迎你們,你們給我滾出去!”

  姜羨臉皮已經練出來了,跟沒聽到一樣,拉著云降繼續走。

  待進了院,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左右墻角那兩顆脖子粗的樹上,微詫異道:“老人常言,家中不能種桑樹與槐樹,他們家怎么還都種齊了。”

  云降跟著掃了那兩棵樹一眼,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不由問道:“有什么講究嗎?”

  “講究可大了去了,光聽這樹的名字就知道不吉利。你看啊,桑樹的桑,諧音念出來就是喪,這種樹誰家腦門夾了會種在家里?還有那槐樹,風水中主陰,要是同時種三棵,許還能延續大富大貴,這單種在左邊給那桑樹作配,這不是作死么!”

  風水這方面,姜羨有過涉及,以前在修仙界的秘境中歷練時,還得到過一本堪輿學,無聊的時候翻過,里面有些講究還是挺有趣的。

  不過家中不能種某些植物樹木,不是每個朝代民間百姓都心照不宣的事嗎?

  怎么感覺云降不解就算了,為什么許家下人們亦是一臉第一次聽說的樣子?

  難道是朝代軌跡不同,這民間流傳的東西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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