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貝貝忍不住笑了“你對一個敵特情難自禁?”
“陸團長你……”
余貝貝的話沒說完,陸西辭就立刻表明“目前沒什么能證明你是。”
“這些都是我的多心。”
余貝貝說“你的確是挺多心的,多心到安排一個人監視我,不過話說,你是什么時候懷疑我是敵特的?”
余貝貝覺得,陸西辭弄個人監視她,就是因為懷疑她是敵特。
但至于什么時候懷疑的,余貝貝一無所知。
“不是,”沒想到,余貝貝話剛說完,陸西辭立馬反駁了。
“不是?”
“嗯,我讓沈英跟在你身邊,只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他沒想過監視她,只是她一個人住在外面,還要出門去賣東西,他擔心她的安全罷了。
“懷疑你,是剛剛的事情。”
“你說你去小日子是為了一批機器去的。”
陸西辭通過后視鏡望著車后座的余貝貝,“你想過沒有,先不說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你需要的機器的,就說遠赴他國,流程復雜,還有去到后,你怎么跟對方溝通?”
“你好像完全能應對這個問題,我不由得就想到你找的翻譯兼職。”
“原先我也是認為你是為那個陳今洲找的。”
“直到剛剛我懷疑你之前,我都是這么認為的。”
“可剛剛我仔細回憶了我跟沈英的通話,我就發現了時間的問題。”
“所以那個翻譯活極有可能是你自己在做。”
“這樣也就能解釋通,你為什么敢一個人遠赴他國,去跟他們做營生。”
余貝貝:屬實是漏洞太多。
但原主的能力就在那,她若想現在就發展,肯定是要暴露一些問題的。
若是沒有陸西辭,這些問題,短時間內不會被人發現,長時間后,翻譯這活她會丟棄。
至于其他的……
細節問題,可能很多人都揪不起來。
可偏偏……
陸西辭揪的這些問題,她避都避不過去。
余貝貝問他“如果你說的這些問題我都說不通,你會怎么辦?”
“會有專門的人來審問我嗎?”
余貝貝思考著,自己能不能受的住審。
陸西辭只是看著后視鏡,并不回答她的問題。
余貝貝想了想,又問他“你剛剛說的情難自禁是認真的嗎?”
陸西辭通過后視鏡望著她,并沒有回避這個問題“是。”
“所以……你喜歡我?”
“或者說,愛上了我?”
陸西辭沒想到她這會會直白的問這個問題。
但余貝貝既然問了,陸西辭也沒有躲閃“是,不管是之前的一天一個電話也好,如今的突然請假回來看你也好,都是因為我喜歡上了你。”
“這一點,我無可辯駁。”
陸西辭望著后視鏡,余貝貝也望著后視鏡,陸西辭觀察她,她也觀察著陸西辭。
陸西辭的眼神很堅毅。
余貝貝就問他“你相信鬼力亂神嗎?”
“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
余貝貝:果然。
余貝貝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了車窗上,玻璃車窗一片冰涼,隔著玻璃,余貝貝凝望著外面的雪花,雪,好像下大了。
“一個女孩子看了一本小說,是本年代文,就是跟他們自己生活的時間相差了幾十年。”
“那個時間,是女孩她媽媽小時候的年代。”
“這本年代文叫人生互換,假千金她不虧欠任何人。”
“文中真千金的名字跟女孩子的名字一模一樣。”
“這位真千金挺可憐的,在書里是這位假千金的對照組。”
“假千金善良,懂事,真千金極品,不要臉,還愛作。”
“所以即使身世被發現,即使她是余家的親生女兒,她也不受所有人待見。”
“女孩子看書的時候,很同情這位真千金。”
“跟別人不一樣,女孩子覺得,這位真千金要是不被假千金偷走前面二十二年的人生,她也會懂事,溫柔,善良,有好的前程跟生活。”
“她是被惡人毀了。”
“不知道是不是同情,女孩子意外猝死,再睜眼成了這位假千金。”
余貝貝望著窗外,沒有發現,她說到這里的時候,后視鏡里,陸西辭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微微瞇眸,盯著車后座的人。
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說謊痕跡。
人說謊的時候,即使掩飾的很好,也會有一絲絲的不對勁。
更何況臨時編造這么大段出來。
如果她是說謊,她會有很多不對勁表現出來,不管是面部表情,還是肢體動作,都會有不對勁出來。
但余貝貝沒有,她緩緩訴說,就像在說一個故事。
只是這個故事巧合的包含了她自己。
余貝貝說到這里,也轉過頭,然后她對著后視鏡那里一攤手,“就是這樣,不管你相不相信。”
沒等陸西辭說話,余貝貝就坦誠“我自然可以嘴硬著不說,但我不能跟陸團比心硬啊!”
“你既然已經發現我的不對勁了,我相信,我在你面前跟國家比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你說你喜歡我,我有一點相信。”
“但在你的心里任何喜歡,都比不上你對國家的忠誠吧?”
“畢竟,就算是你自己,你的父母家人,跟國家比較起來,你都可以拋棄。”
余貝貝理解,有些人的愛就是大愛,也正是因為有他們這些人在,才會有這個國家在,有這個不容侵犯的國家在。
余貝貝笑著說“你要是把我交出去,我自認不是什么骨頭硬的人,怕光是白熾燈照我兩天我就能把自己交代的底掉。”
“到時候,我這樣的人,怕是跑不脫要被研究一番吧?”
這也是她為什么被陸西辭懷疑后,毫不猶豫說清楚的原因。
她沒辦法不說清楚,不說清楚的后果,她應付不來。
跟陸西辭說清楚,憑借陸西辭對她的感情,她只要交代清楚來路,相信陸西辭不會再把她交給任何人,之后她就可以安心的做自己的事。
說不定,陸西辭日后還能替她遮掩一些她注意不到的不對勁。
所以,她也在賭,賭陸西辭說的感情,對她的感情,是有幾分真。
余貝貝說完,陸西辭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他坐在那里沉默的像個石雕,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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