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鈿暫時沒有什么異常,謝燕秋和宋秋風都在外面等著,謝燕秋對丁飛陽說:“這生孩子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你不要一直在這里等著了,

  你去和小黃一起先去找個旅館吧。

  今晚反正在這里住宿。”

  丁飛陽放心不下謝燕秋:

  “我去叮囑一下小黃,讓他去找個旅館,我回來陪著你。”

  雖然謝燕秋拒絕,丁飛陽還是在十來分鐘后就準時回來了。

  顧文也等在外面,看丁飛陽和謝燕秋在,也就過來和他們聊著,

  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

  看到顧文來回踱步,謝燕秋笑著對顧文說:

  “顧文,你別太緊張了,這么多醫生都守著,寶寶一定會平安出生的,”

  顧文心里惦記著娃娃,坐下又站了起來。

  高金鈿的母親張蘭,更是坐立不安。

  她不止是擔心孩子和高金鈿的安全,

  更擔心,生出來的孩子不是顧文的。

  她只是和宋秋風、謝燕秋她們簡單客氣了幾句,便不再說話了,

  坐在等候椅上,時不時雙手合十。

  宋秋風熱情地和謝燕秋丁飛陽拉呱著,客套過后,便說起一些和謝燕秋共同的話題,

  丁飛陽插不上話,便走到稍遠的等候椅上坐下,

  拿出隨身攜帶的資料打發時間。

  ……

  宋秋風說起給高金鈿捐血,

  謝燕秋理所當然地對宋秋風表示了敬佩與贊揚。

  宋秋風臉上的表情卻又變得復雜了: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干過對不住人的事,

  都說好人好報,你說我不知道哪一世做了壞事,這一輩子就生一個兒子,還有病,

  想要孫子都要不到。

  我兒媳婦,”

  說著,眼里汪了一汪淚水。

  謝燕秋看到宋秋風動了傷心,忙轉移話題;

  “希望這次高金鈿生產順利,阿姨也不用再給她獻血。

  您離上次獻血才兩個多月啊。”

  宋秋風說:

  “是啊,本來,我這間隔時間是不合格的,

  主任說我來也就是備用,不是需要特別多就不用我的。”

  雖然謝燕秋轉移話題,宋秋風卻轉不過來,

  心里一直為兒媳婦的事很憋屈,

  身邊的人又不好說,

  倒是謝燕秋,離她又遠,和她的朋友圈子交流也不是特別多,

  即使通過她認識一些人脈,

  也不過生意上的交往,不會亂說話。

  看到謝燕秋特別想訴說心里的委屈。

  加上看到高金鈿正在生寶寶,更惹起她想做奶奶的心。

  當初如果高金鈿不鬧那一檔子事,也許,現在要當奶奶的就是她宋秋風了。

  “我把兒媳婦的病告訴了兒子,

  我兒子挺喜歡臘梅的,他說要等幾年,碰下運氣,

  到時候,實在懷不上再看情況,

  我知道,他不過拿話搪塞我,

  我那兒子我知道,一旦喜歡一個女子,就軸得很。

  臘梅人也好,對我還是堅兒都是很好,

  別說堅兒,就是我,也不好意思提出讓兒子馬上提離婚的事,

  你說,我想當個奶奶咋就這么難呢。”

  說著,雖然極力想忍淚,還是沒忍住,滴了幾滴淚出來。

  謝燕秋掏出手帕,遞給宋秋風擦淚,

  宋秋風沒接,從自己的包里摸出手帕來,擦了淚。

  有人說話,時間倒是過得快些,

  謝燕秋極力地安慰宋秋風,慢慢地宋秋風的情緒好轉了一些,

  又和宋秋風拉呱些生活中的小事。

  ……

  晚餐時間,小護士去食堂打來餐食給他們。

  雖然食堂的餐食有限,但能看得出來,已經盡量豐盛了。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左右,還沒有等到需要他們幫忙的消息,

  一個孕婦,一個高官太太,誰在這里熬一夜都不太合適。

  顧文擔心謝燕秋離開,又過來和謝燕秋說,希望她能多等一會。

  這個時候,產房里出來一個醫生,徑直走過來:

  “宋夫人,產婦看情況,還得一會才能生產,要不您先回家去,如果需要我們再給您打電話。”

  宋秋風聽聞此話,卻并沒有打算馬上走,

  高金鈿是她曾經捐過血救回來的,

  這肚子的寶寶也是無辜的生命。

  她愿意為了這件事晚點回去休息,

  “醫生,沒有事,我再多等兩小時再回去也不要緊。”

  醫生對宋秋風再度表示了感謝,又轉頭對謝燕秋說:

  “謝醫生,您也是身子不便,但是,為了產婦的安全,我們主任說希望您能留在這里過夜,

  我們值班室有床,您介意在這里睡一夜嗎?”

  謝燕秋看了看坐在走廊另一頭的丁飛陽,

  “我在這里留宿沒問題的,只是我愛人要陪著我照顧我。”

  醫生快速地說:

  “您愛人也可以留宿,一張值班室里有兩張床。”

  謝燕秋雖然答應了留宿,卻并沒有立馬要去休息:

  “那行,不過,我現在不困,還是等在這里比較穩妥些。”

  ……

  產房內,高金鈿正經歷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的煎熬。

  在陣痛與陣痛的間歇,她對主任說:

  “能不能讓我孩子爸進來陪我,

  我聽他說,他們國外,都是孩子爸陪著孩子媽生產的。”

  高金鈿之前有和顧文商量過陪產的事,顧文答應了。

  高金鈿有私心,

  希望顧文看到她為他生孩子受的罪,

  如果孩子是他的,激發起他的愧疚之心,

  企圖,能得到他的婚姻。

  當時顧文答應了,但到了這時候,顧文卻并沒有和醫生申請這回事,

  畢竟,他在國內多時,對國內的風俗是有所了解的。

  他明白,即使說了,醫生恐怕也不會答應。

  也就沒有搞這個特殊。

  手術室內,疼得一臉汗水的高金鈿,提出要求,主任果然拒絕了:

  “國外是國外,咱們這里沒有這個先例!”

  高金鈿被拒絕了,

  一個嬌生慣養又自私任性的女人,此時很是脆弱,

  此時的她,是打心眼里希望有個親人在身邊:

  “那,醫生,讓我媽媽進來,陪我好嗎?

  我不行了,我快死了,我會不會死啊?”

  一陣一陣的陣痛,她有點承受不住。

  然而對于這個要求,主任也拒絕了,

  產婦本來就矯情,一旦母親來到身邊,產婦會更加矯情,更容易難產,

  在生孩子這事上,親人越是在身邊,產婦的意志力越容易動搖,

  越容易難產,這是共識。

  面對主任的拒絕,高金鈿有點絕望:

  “給我做手術吧,我真的無力氣了,”

  “你理智一點,你本身就是熊貓血,做手術可能需要更多的血,也更危險,

  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你一定要堅強起來。”

  高金鈿再次強烈地要求:

  “讓我孩子爸進來吧,讓我孩子爸進來,我一定要聽話,努力用力……”

  “主任,孩子再不出來,就容易缺癢了,我看,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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