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緊緊抱住張慶東。

  他不抱自己,那自己就抱他。

  反正,都結婚了,主動點總是沒錯的。

  她剛在門口看到了危險的氣息,那兩個女孩子這么針對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面前的人。

  江晚抱得太緊,張慶東身體僵硬。

  他抬手捏了捏她泛紅的耳朵。

  “快松開,我身上全是土,別把你衣服弄臟了。”

  “我不嘛,我就想抱你,衣服臟了就臟了唄,又不是不能洗。”

  張慶東身體緊繃,他差點忘記她的小仙女能糙能細,能富養也能糙養。

  張慶東都能聽到他自己放大加速的心跳聲。

  看著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張慶東只覺得全身的氣血都在逆涌翻騰而上。

  他喉結涌動,想在她脖頸狠狠嘬一口,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一張臉埋在她脖頸一手摁著她后腦勺,恨不得將她摁到自己身體里。

  溫熱的呼吸掃過江晚脖頸,兩人抱了好一會兒,江晚才從他懷里出來。

  張慶東這會兒腦子亂糟糟的,心底里有個聲音在不斷提醒他。

  親她!

  親她!!

  張慶東一雙眸子火辣辣的盯著江晚,兩人情不自禁,呼吸淺淺靠近。

  張慶東微微偏頭,身體壓根就不受控制,冰涼的唇觸碰到江晚的嘴巴時,動作迫不及待中帶著溫柔。

  他以前不理解那句,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但現在是真的明白了。

  他第一次腦子里有了邪惡的想法。

  江晚緩緩閉上眼睛,腦子空白一片。

  這種感覺,如夢似幻,讓人癡迷。

  兩人唇齒相纏,吻得難舍難分。

  好半天后,樓底下傳來孩子的吵鬧聲,張慶東這才回神松開江晚。

  他干咳一聲,有種做錯事的感覺,一雙眸子不敢去看江晚。

  江晚也是,盯著自己腳尖,一臉嬌羞。

  張慶東覺得,江晚肯定是給他下了無色無味的迷藥。

  體內的火氣被帶出來,不是那么輕易就被澆滅的。

  張慶東想轉移注意力,說道:“我們看看你的錄取通知書。”

  張慶東撕開信封,將錄取通知書拿出來。

  江晚笑得燦如鮮花。

  張慶東道:“我媳婦真厲害,你休息一會兒,我去訓練場走一圈就回來。

  中午我帶你去食堂吃飯。”

  “好,我等你啊。”

  張慶東出門前,又在江晚臉頰親了一口,等出了大樓,冷風襲來,他整個人才感覺到好受一點了。

  江晚拍了拍發紅滾燙的臉頰,賞心悅目看著自己錄取通知書,完了將它收起來,趴在窗戶上等張慶東回來。

  李文慧也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大專師范。

  李文慧看著錄取通知書,喜極而泣。

  真是沒想到,她也考上了,真是太好了。

  李文慧連回家的腳步都是輕盈的。

  上大學,她不用掏學費,就掏自己的生活費就行。

  只要咬牙熬過三年,三年后一畢業包分配,她也可以每個月拿工資養活孩子。

  李文慧想上學的時候,帶上馮雪雁。

  馮雪雁今年翻過年三月份就四歲了,她帶上去上三年。

  不,準確地說,是兩年半的時間。

  她在學校,還可以給孩子教一年級的知識。

  往家里走的時候,李文慧心里已經做好了安排。

  她和馮大強夫妻間的關系很好,馮大強一定會支持她的。

  很多人,都抓不住這個機會。

  既然機會就在眼前,她一定要把握住才行。

  文嬌嬌和舍友這邊,兩人一離開大院門口,文嬌嬌被氣得不輕。

  文嬌嬌氣呼呼走在前面,壓根沒等舍友。

  她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這兩人一前一后進去宿舍,這個點宿舍就他們兩人。

  文嬌嬌一進去,氣呼呼道:“你惹誰不好,你惹她干嘛呀?

  人家考的是本科,我考的是專科。

  我都跟你說了,咱們走咱們走,你干嘛要惹事兒?”

  她上次去跟張慶東表白,人家當著她的面說結婚了。

  她壓根就沒想到,人家的結婚對象會這么優秀。

  現在想起來,不管是上次,還是這一次,她真的是被自己無情打臉。

  而且,打得很疼。

  整個文工團,就文嬌嬌一個人考上中專,可想而知,今年參加高考考中的概率有多低。

  舍友心里也不快,說到底還不是想沾文嬌嬌光,只是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快。

  舍友道:“我還不是為你好,你看那女的傲氣的樣兒。

  反正你們都考上了,管它是中專還是本科呢,出來不都分配工作嗎?”

  話是這么說,但中專和本科之間的工資,最少要差兩倍。

  她這個舍友,壓根就不懂。

  文嬌嬌第一次覺得,她是在對牛彈琴。

  舍友道:“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再說你也不差,長得不差,舞跳得又好,你一點都不比那個女人差。

  你看走路那背影,一看就是狐貍精,誰知道張營長是不是被人勾走了魂?”

  文嬌嬌聽到舍友的詆毀,心里舒坦多了。

  大家都在一個宿舍,錄取通知書一到,她就得立馬辦理離隊手續,算下來沒有幾天時間了。

  她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跟舍友之間也就忍了。

  但她以后真的不想再跟這種人有半點聯系,是真的很讓人討厭。

  文嬌嬌做了個深呼吸,說道:“你這脾氣以后改改吧。”

  舍友罵道:“你也看到了,那女的有多小家子氣,不就是看她一眼錄取通知書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之前國慶節文藝匯演時,在臺上和陳營長媳婦拉手風琴的那個女的嗎?”

  文嬌嬌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來。

  怪不得,怪不得她一直覺得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被舍友這么一提,文嬌嬌才想起,當時張慶東一雙眸子就跟釘子一樣釘在這個女孩身上,她當初還打聽過她。

  后來,才知道這個女人名字叫江晚。

  跟張慶東一樣,她是從南方來的,在前面鎮上五星小學當老師。

  原來,他們兩個早就是情侶了。

  文嬌嬌心有不甘,她只是出場次序晚了點兒而已。

  沒想到,一步晚,步步晚。

  她現在才發現,她就像小丑一樣,是真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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