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壞事做多了，老天終于看不下去了，或者他信仰的神明終于讓他得償所愿回歸他的懷抱了。
總之對方就是十分突兀的沒有了。
“把周圍收拾一下。”沉舟吐出一口氣，決定還是先把這里搞定。
然后……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對著亓言溫和道：“回去以后不介意測試一下直踹吧。”
疑問口氣但不是疑問句。
亓言：=_=
他能怎么辦，他只能點頭同意了。
唉，生活不易，亓哥嘆氣。
今天真是充實的一天啊。
亓言跟著對方回去了，天已經籠罩起了一層黑幕。
想到亓家，他干脆問道：“你們守夜人有多余的房間嗎？”
“怎么？”沉舟掃了他一眼，“終于覺得守夜人很安全很厲害，要加入我們了？”
亓言：“=_=”
“不，我只是懶得打車回去了。”
最近打車老出事，他可能真的跟車有仇。
以后要不找個專屬的司機？他的手指互相交叉而握，忍不住思考起以后能不能徹底控制活人的同時還能讓對方保持思緒？
就仿佛一個精神暗示一般，只是讓對方覺得自己多了一個主子？
只不過不一樣的是，他可以隨時讓這人死去或者抹去對方的意識。
亓言想著想著，居然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不要想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啊，亓同學。”沉舟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
亓言：=_=
沉舟：？
沉舟：你剛剛不會真在想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吧？
亓言：“沒有。”
他表情平淡，有也不說。
這顯然也不能說就對了。
畢竟守夜人這群人顯然不會允許的。
沉舟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眼神有些詫異，他剛剛是真的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惡意。
現在的小朋友不簡單啊，他有點想自己的乖女兒了。
……
“來吧，展示。”
沉舟拍了拍一旁的墻體，上面覆蓋著一米長的黑色長方體。
“這是一件納靈物，可以測試力量。目前極限是三噸，應該是夠你用了。”
畢竟一個正常人的最大力量也大不了一噸嘛。
亓言：“……”
他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沉舟，最后想了想還是問道：“踢壞了不用我陪吧。”
沉舟笑了：“還挺自信。你又不是力量系能力，能怎么壞，就算壞了也不用你來賠。”
他退開三步，給對方留下空間，“踢吧。”
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多大的力量，才能把人心臟踢碎。
“行。”亓言點了點頭，他雙手悠閑的插兜，反正不用他賠了，那他就隨意了。
他看著那黑色納靈物，笑了笑，隨后一腳踢出——
【天賦：直踹】
【發動成功】
轟！！
訓練室的墻猛的炸裂。
帶著笑的沉舟：“……？”
他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臥槽！隊長你終于覺得咱們基地不行，要重新裝修了啊？”聽到這里的動靜，幾個守夜人急急忙忙趕過來，見到這種情況，有人沒忍住喊了出來。
沉舟：“……”
他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不能生氣，不能……
“滾！”
唰的一下所有人飛快散去。
亓言思考了一下，隨后悄悄咪咪的挪動起腳步，準備也跟著滾了。
但是下一秒，他又被沉舟拎住了后脖領。
亓言：“……=_=”
他嘆了一口氣，“不是說，不用我賠嗎？”
聽說納靈物很貴的。
“你們亓家家大業大，還怕賠不起這玩意兒？”沉舟沒好氣的道。
誰知亓言更幽怨了，“你剛剛明明說不用我賠了。”
“對啊，我說不用賠納靈物。”沉舟笑的“快樂”，“但是我沒說不用賠墻。”他一只手指了指坍塌的墻，“大少爺可憐可憐我們，給我們捐點款修修墻？”
亓言：=_=
他拱了拱手，“行，賠。”
卻是知道，接下來的一些問題好混了。
畢竟按他這個力量來看，顯然所謂的直踹等級是有些問題的。
在經過一番思想教育和討價還價以后，亓言給守夜人基地賠了一千萬，沉舟則給他保守等級秘密，另外友情給他附送了一個納靈物以及兩個貼身保護的守夜人。
亓言：=_=
他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掛的黑色十字架，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虧還是賺……好吧，肯定是賺。
【納靈物：黑色十字架】
能力：隱藏自身靈能波動（僅六階以下有效）
【備注：或許它可以有個白的】
亓言將目光落在那個備注之上，總感覺這個備注在暗示著什么。
……
亓言久違的做了一個夢，夢里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在實驗所的時候，來來往往的白色大褂奔走不停，亓言被禁錮在巨大的透明容器中，看著那些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其中那個同樣被稱為0號的最讓人討厭，總是用著讓人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他，仿佛毒蛇一般，隨時給他一擊。
0號的具體模樣實驗所的人都不知道，只有亓言見到過，那人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摘下了自己的淡金色面具。
他說這是亓言的榮幸。
他說他要讓亓言記住他的面容。
然后，仇恨他，殺死他。
亓言突然有些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殺死過對方了。
他忍不住皺著眉開始回想了那些細節，在那次的血洗之中，他殺了很多的人，有五十號的存在也有一號的存在。
唯獨沒有……0號。
亓言猛的愣住，對了，當時的實驗所里面，0號不在那，也不在其他人的身邊。
事實上，在他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那一周里那個人都沒有出現過。
但是他居然沒有想起這件事來。
明明曾經的自己最渴望的便是將那人碎尸萬段。
亓言睜開了眼眸，純白的天花板讓他一時間有些晃神，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四周，才回想起來自己昨天并沒有回到亓家。
他坐起身，想到自己夢里出現的場景，想到了那個令人厭惡的人。
亓言嘖了一聲，“便宜了對方了，在那個世界還能逍遙快活。”
他有些氣悶，一想到自己永遠沒法殺死一個仇人就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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