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總算是沒有再等到天幕亮起,一群人卻是被攪和得又得燈火通明加班。
穆宗趕緊把張居正請過來,倒是沒有要預警就把人宰了得打算,說到底那是他兒子造的孽,又不是他的錯,現在把人宰了,他的活兒誰干啊?
大不了他努力活得長久一點,他覺得和張居正很合得來啊。
只要皇位還是他老朱家的,張居正喜歡權力他不喜歡,張居正喜歡吃喝美色他也喜歡,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君臣啊。
張居正心里如何想不得而知,反而是和穆宗表忠心,臨表涕零啊,兩個人都得到滿意的答案。
比起王安石不成熟的變法,張居正的變法得到許多大佬的肯定,別的不說,一條鞭法中賦稅改革這方面確實有可取之處。
所以一個個干脆都主動到皇宮集合,免得皇帝上門來請。
之前著急忙慌的時候,好一點的是被人抬進去,差一點則是直接被人帶在高頭大馬上顛簸進去。
同僚相互見面都是一臉憔悴的虛脫樣,默默嘆氣,默默席地而坐,好在皇帝還有點人情,知道上點點心和茶水。
一個個也沒多講究,全部席地而坐就開始討論起來,一邊爭吵一邊吐槽,宮里連桌椅都不備了,真是越來越粗糙,也越來越不把他們當人了。
親近是親近了,就是回到家坐得端端正正還有些不習慣。
張居正這邊回到家,然后便開始把自己關在書房寫寫畫畫,外面幾個聽到自己命運的兒子,已經沒有被提及的兒子都老老實實守著。
雖然只說了大哥死了,但想想也知曉充軍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還有懵懵懂懂不知事的兄弟,并不太理解于張家而言意味著什么。
“吱”
聽到聲響,腿都麻了的幾兄弟看向書房門口。
張居正面不改色,看著幾個兒子,掃視一圈,眼神平靜又不失銳利,瞧得一群兒子心里都在打顫。
他們沒做錯什么吧?
他們日后已經很慘了,應該不至于還要被爹訓吧?
張居正突兀的開口,“你們覺得,張開敞會是你們誰的孫子?”
幾個兒子里面還有啥都不懂的小豆丁,一臉懵的看著父親,“???”
年紀大的都不知道該作出何種反應,臉被憋得變色都開不了口。
一個個兒子都還沒嘣出來,倒是被問到孫子上面了。
好在張居正也沒真想問出個所以然來,“下去吧,大不了我死得時候把你們一路帶下去,不受折辱便是。”
“……”
幾兄弟渾渾噩噩得離開,本就受到刺激得腦袋更加沉重得很。
他們爹說得太認真,一時之間分不出是真心話還是開玩笑。
但算是把他們嚇醒了,本意是想問問對策,但現在看來,還是去搜集大夫和藥材吧,順帶還得勸父親女色上控制下,不說別的,起碼活久一點吧。
就當作是為了他們努努力。
朱元璋一肚子的氣,瞧著都說完自家兔崽子都還沒到,立馬氣勢洶洶的沖了出去,朱標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跟上去。
只希望他的好四弟有點小聰明,已經找到靠山,不然新賬舊賬一塊算,屁股都得被抽爛掉。
年紀小的沒人權,長大的朱棣卻是能夠發泄,不過也只是無能發怒,案桌上的東西都舍不得砸碎發泄發泄。
胖大兒雖然長得肉多,但他卻是不能輕易動手,可別一個不小心成了那狠心腸的爹。
抗揍的那個倒是沒進宮,恭喜朱高煦躲過一劫。
朱高煦:看到天幕說到大明他就躲開了,身上的傷都還沒好,進宮去給爹當沙袋嗎?
要說收益最大的可能就是王安石,他仔細斟酌著張居正的改革方法,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張,可惜有些東西現階段還不能用。
溫水煮青蛙,哪怕有天幕背書,也不能一開始便下刀子太狠,要讓他們覺得還能忍受改革又要有效果,中間的度很難抱我。
宋神宗聽了一耳朵那是不自在的很,畢竟人家也是神宗,得虧天幕沒把他提溜出來做對比。
加上他有不信任的前科在,嚇得趕緊和介甫聯系,信誓旦旦的說他絕對不是那種人,只不過是不那么堅定,還不至于到豬狗不如,介甫你可一定要相信我,繼續改革啊。
不說別的,你堅持堅持,我兒子就很堅定,努努力活到那時候啊。
王安石還以為他有什么新想法,聽完以后面色呆滯一瞬便恢復如常。
他沒說的是,司馬光他們還是要點臉的,斫棺戮尸這種顯然不符合君子作為的事情,他們還是不至于。
鑒于改革一事過于重大,并沒有多少朝廷立馬有動作,還是得暗部就按照朝廷的情況走。
只不過林書給了他們多一些時間整理反應。
百姓對于改革之事不太關心,叫他們關注的是,陸陸續續有從嶺南等地傳回來的消息,更是有人帶回來了種子。
一個個都在討論此事。
帝王們都學聰明了,這種鼓舞民心的大事第一時間便通知下去,派人盡心盡力的宣傳,許許多多看過告示的人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聽著小吏確認,然后高高興興的去干活。
走路的步伐都輕松很多,陛下說了,等朝廷找到最好的種植方法就會慢慢的發下來,不用著急。
有了個明確的盼頭在跟前,三五年的時間,他們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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