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冠宇搖了搖頭,將對方的話轉述了一遍。
一聽完,袁翠曼便杏目圓瞪:“我兒子現在命在旦夕,他們居然還在睡覺?人命關天的大事,難道還要我們等到明天早上??”
聽見她發貨,榮冠宇無奈道:
“你急也沒用啊,別忘了,這是你的寶貝兒子,請了一個邪宗少主,要對人家武紅綾用降頭。”
“現在人家反將了咱們一軍,還不明白嗎,他們就是故意要咱兒子受這折磨!咱能有什么辦法?”
袁翠曼哇哇大哭:“我不管,我就這一個兒子,他就算錯了又怎么樣,他們就沒錯嗎?憑什么你這個當爹的也一直說我兒子不好啊!你胳膊肘干嘛往外拐啊!我兒子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你這說得是什么話,我自己兒子,我難道不心疼嗎?行了,你放心吧,兒子這里有我照看著,撐到天亮沒有什么問題,我們就等吧。”
榮冠宇溫聲安撫。
袁翠曼這才抽噎著,暫時止住了眼淚。
這個夜晚,絕對是榮冠宇最難熬的一夜。
終于等到天亮,他又第一時間,打電話到了武家。
這一次,倒是武紅綾接了電話。
一聽到她的聲音,榮冠宇立即道:“紅綾,我是榮冠宇,唉,是我兒子榮風混蛋,他不是個東西,我對不起你,你能不能饒他一命,我到時候一定帶他,親自和你磕頭賠罪!”
“咦,榮伯父,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啊,榮風怎么了?”
武紅綾故作驚訝的問道。
聽到這話,榮冠宇真是快哭出來了:“我知道你還生氣,可榮風真的快撐不了多久了,求你了,原諒他吧,只要你愿意饒他一命,我保證從此以后,讓他再也不能騷擾你!”
見榮冠宇急成了這樣。
武紅綾才終于不裝了,冷笑一聲,道:
“伯父,你兒子是真的該死,我自認沒有虧欠過他,當他有危險時,我甚至都沒有拋下他獨自逃走,結果,他就這么對我?就因為我不想接受他?”
“好了,您也不必求我,因為我也不懂如何救他,您應該去求楚玉。”
楚玉?
聽到這個名字。
榮冠宇不禁愣住:
“這件事是他做的嗎?他現在在哪?”
“楚先生在我家休息,還沒有起床,不過,我覺得伯父你應該親自來一趟我家,這才算是求人的態度吧?”
說罷,武紅綾便搖了搖頭,將電話掛斷。
“這......”榮冠宇這才語塞。
隨即,神情立即變得極為難看。
讓他向武家低聲下氣,已經是他所能容忍的極限了。
楚玉這小子是什么東西?
一個在他眼里,不過是螻蟻一般的毛頭小子。
憑什么讓他堂堂帝師折首??
但,榮風的情況,已經快撐到極限了。
這鬼嬰已經吸收了一夜的營養,現在依然發育成型。
再讓多等一段時間,即使是榮冠宇,都沒有什么把握,能夠繼續鎮壓得了它。
這一遭,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只要他還想讓榮風活命的話。
他就必須像楚玉開這個口。
一念至此。
想到不久前,醫學協會會長鄒遠山,還向他為楚玉求過藥。
他便對著妻子開口道:
“把我藥田里的幾株仙瀾草包好。”
“我要去武家,見楚玉。”